【十五】暗搓搓审察先生婚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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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明显越界了,可朱媺娖现在就要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模糊他的边界感。 可惜宋晋不会在意她这种越界,因为她只是他眼里的一个孩子。惊讶过她的问题后,他回了没有。 “没有…吗…”朱媺娖紧接问道:“那先生喜欢什么的女子?”说完又补了一句,“或者就像乌小姐那般?” 宋晋不清楚怎么又绕到乌苏娜身上了,他赶忙说道:“小乌已是有家室的姑娘,对方就是你认识的曹掌印,曹谨行。这话以后切不可再提,以免生了嫌隙误会。” 其实她慢慢已经明白乌苏娜和宋晋不过友人关系,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冒酸水。现在得知对方已有家室,突然就危机解除了。 抱得累了,她干脆松手枕在宋晋大腿上,对他露出灿烂一笑:“我不提了。只是先生您还没说,您喜欢何样的女子呢?” 朱媺娖见他不知如何开口,决定再添一把火,道:“我的驸马您都看过了,您不告诉我您钟意何种女子,这对我可不公。” 故技重施,但宋晋对此无可奈何。 “我一行将就木之人,哪会有什么钟意女子。” “先生这是敷衍我呢!”朱媺娖撒娇道:“先生无论是相貌还是品行,皆是顶顶好的,您年轻时也没有喜欢的女子吗?或者说,您对哪种女子会有些好感?” 宋晋只好依着她的话想了想。他抬手慢慢抚摸着朱媺娖柔软的发丝,摸到了冰凉的金丝蝴蝶簪子,这是早上他给她戴上的。 他徐徐说道:“唉,当年实在没有,现在我也没有你们少年人有的好奇或是喜欢。话说媺娖,你问这个做什么?该不会……” 朱媺娖下意识吞咽了下,糟糕,被他一转攻势了。 “不会什么?”不会发现自己喜欢他了吧? 宋晋只是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媺娖以后若是喜欢上了什么儿郎,我为你们……” “哼!”不等他说完,朱媺娖着急起身,重重从嗓子里溢出一声不满,“我才不要别人!” 果然,姑娘的心思最难猜,他今天这是第几次惹她生气了。不过反应要比想法更快,他的语气更加柔软了些,赶忙哄道:“不要不要,就我们两个,谁都不要。” 他这般语气反而令朱媺娖不安,她的双眸犹疑不定望着他,“先生,您希望我嫁出去吗?” 宋晋眉心一凝,轻叹道:“不希望。我与媺娖你是一样的,男人都不可信。世间男人对自己妻子的恩爱不移,只是他们诗篇里的自我感动而已。” “那您还说刚才的话!”朱媺娖蹙眉看他。 “我的好媺娖…”他抬手抚平了朱媺娖皱着的弯弯蛾眉,“可你将来若真喜欢谁,我还能阻止不成?情之一字,你我都说不准。适才我的话,只是想叫你安心,却弄巧成拙了。” 宋晋取下那支已有些歪斜的蝴蝶金钗,细细把她头发拢好,再给轻巧簪回发髻上。他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不管媺娖是何决定,我都支持媺娖。” 朱媺娖抬手去抚头上那只蝴蝶金钗,上面还残留一点宋晋温凉的体温,她感觉自己又离成功近了一点。至于成功什么?大概就是,要这无心之人生出人心,再由她来亲手摘下这颗甘美果实吧。 正在此时,宋晋与朱媺娖听到车外一声异响,马车停止前进。朱媺娖想外头可能出了什么事,但她不会贸然探头去望,而是疑惑看向宋晋。宋晋轻挥手中团扇,两侧车帘就悄悄放了下来。 宋晋一手裹住她的腰侧,让她与自己更为贴近。他放轻嗓音:“外头还有永祚和文政,我们先静观其变就是。” 马车外,气氛正是凝滞。王文政默不作声静静打量眼前几个拦路的。都是年轻男人,身穿甲胄,但多有残破,身形也颇有些狼狈。现如今能穿甲胄还狼狈不堪,王文政只能想到一种人。 这几个军士手持火铳,纷纷以瞄准姿态威胁王永祚与王文政。几个人也是骑在马上,为首的高喊:“都给爷滚下马来,最近城里的流民多了,官爷例行查验。” 王永祚太久没有遇见与他说话如此嚣张狂妄之人,他双眼微眯,声音透着丝丝凉意:“官爷?就是不知几位是官还是匪啊?” “你不要命了?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手下一人忍不住指着王永祚叫嚷着,被领头的扬手止住。 王永祚依然神情冷傲,下颌微抬,不为所动。 首领看他二人从容不迫哦模样,心里也没了底,只是看到手里的火铳武器,遂又放下心来。他望向王永祚二人,稍微放缓了语气,道:“你们应该晓得,鞑子已经占领了京师,我们大……” “住嘴。”王文政及时出言,拦下了他将要自报家门。“我们对你是谁不感兴趣,赶紧闪开,见血了可就不好收场。” 至于王文政为何要拦下那人说出那二字,想是不忍杀他吧。 已经潦倒败退至这种窘迫境地,这几人不会因为王文政简单的一句话就走。众人见他二人丝毫不为所动,随着领头一个眼神,纷纷点火准备开枪。 王永祚嘴角轻扯,真是良言难劝该死鬼,送上门的性命他没有不收的道理。 只见王永祚骑着身下那匹宝马,几步便奔至那几人眼前。这些军士原以为拿了火器便足以让平民忌惮。现在看来这二人不仅不怕,甚至还主动上前,绝对是明白火器发射繁琐缓慢的短板,他们果然不是普通百姓! 但王永祚王文政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犹豫思考时间,在他们决定开枪时,就没有机会了。随着一阵白光闪去,三具尸体从马背上重重摔落,他们颈间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王文政手法更是简单,一只手就折断对方的脖颈,连血都不见,更不提给对方点火开枪的时间。 顷刻间,只剩首领一人。 他举着火枪步步后退,看着下马缓缓走向他的二人,他像感到了无常鬼拿着勾魂索正步步向自己逼近。 “你…你们是谁?”他的声音还算镇定。 “我不问你是谁,你也莫问我是谁,今儿个就当你运气不好,早些下去投胎吧。”王永祚一甩刀身鲜血,冷笑朝他砍去。 王文政见一地尸体,蹙眉对王永祚道:“王公,我想大顺军久不见这几人回报,必要过来寻找,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王永祚正用手帕擦着沾血长刀,脸上就差明晃晃写着嫌恶两字,“嗯,走都要走了还有不长眼的找来,烦不胜烦。” 王永祚随手扔了沾血的帕子,将刀收回鞘中。来到颜汝玉乘坐的马车前,他只是靠着车帘,守礼并没有揭开,放柔了嗓音道:“玉娘,刚刚遇到几个土匪,没什么,我们接着走就是。” 却不想坐在这头的是乌苏娜,她一把掀开车帘,笑嘻嘻道:“刚刚颜jiejie可是好担心大王公公你,可惜你没见着。” 乌苏娜是见识了王永祚变脸速度之快,温柔可以立马转变为嫌弃,这叫她笑得乐不可支。 王永祚才懒得理乌苏娜,走到马车另一边,望着颜汝玉恬淡美好的容颜,心里泛上阵阵甜蜜。 “玉娘,你别担心,你还不相信我吗?就外头几个小贼,还伤不了我什么。” “那我就少担心一些,但是老爷叫我完全不担心,可是强我所难了。”虽然王永祚没让血沾到自己身上,可还是叫颜汝玉闻到了腥气。“真想一睁眼就到小弗朗机,也就能让老爷远了这些是非。” 这边宋晋已下车查看,王文政告知他情况后,他见地上尸体也只是摇头低叹。紧接着他们又出发了,这一插曲,已随风而逝。 刚刚发生的事,朱媺娖也听了个全部,她有好多疑问想要问宋晋,或者说,来看看她的想法是否和他一致。 “先生。”她甜甜叫了宋晋一声,上扬的尾音,里头含着对他无限的亲赖。 宋晋细眉一扬,刚刚那一瞬间,好似猫儿在他心尖挠着。他轻咳了声,挥去心头痒意,问她何事。 “先生,媺娖有好些问题,想请教您。” 宋晋了然,“就知道你对刚刚发生之事有疑问,你说说吧。” 朱媺娖点头,道:“小王公为何让他们住嘴,阻止他们说出自己的身份?” “想必媺娖你也听到了,他们是大顺军中之人,文政之所以不让他们自报家门,一是不愿麻烦上身,二也是想放他们一条生路。” 朱媺娖眼珠一转,“果然如此。但是王公还是将他们杀了,让我想想,是因为他们要开枪,对不对?” 宋晋面上露出赞许笑意,道:“对,其实若是寻常劫匪,永祚文政怕是连那唯一的机会也不会给他留。开始想放过那几个军士,只是不想给女真做嫁衣罢了。可惜李自成节节败退,手下一些人又开始做起了以前的老本行,也许见我们衣裳布料算得上华贵,以为我们是官绅吧。不过打劫掳掠本就是最不齿的下作勾当,他们既然有开枪的胆量,就要有随时毙命的觉悟。” 朱媺娖低了头,自从被父亲砍下手臂后,她的世界就变了。若在以前她听这番话可能会有些心惊胆战,现在只感觉那几人死得其所。 宋晋见她垂首不语,也低下头看她,“怎么?吓到媺娖了?” 朱媺娖扬起头,伸出手攀在他脖颈上,“先生您说,我们要不要穿粗布麻衣,这样更安全?” 宋晋不愿她受累,也就顺着这股劲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听了她的话,让宋晋忍俊不禁,轻笑道:“不必。粗布麻衣可是没有绫罗纻丝穿得舒服贴合,你又从小没穿过,突然穿上有可能会难受起疹子。” 朱媺娖盯着他的眼睛,不服嗔道:“先生,我有那么娇气吗?” 宋晋忙不迭摇头否认:“哪有,是我娇气,舍不得媺娖穿布衣。” 朱媺娖听了不由得靠在他怀里痴痴笑着,“先生,您就是会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