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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好看的眉毛纠结地拧在一起,手在底下“哗哗”翻着书,嘴里小声喃喃:“什么意思……” 她连问题都听不懂。 “大而不倒。”旁边有个男声淡淡地提醒,可她还是不明就里。 林教授看她半天答不上来,也不想再为难她,就让她坐下来了。 她懊恼地落座,把脸埋在手里好一会儿,才拿起笔从第一页翻起,看见名次解释就划出来。 耳边突然传来闷笑声,余施逸抿了抿唇,当做没听见继续埋头看书。 不一会儿,课间乐声想起,老师宣布下课,余施逸总算得到了解放,快速地收了书,在周奕添注视中离开了教室。 周奕添迟迟没有起身,指腹在额前摩挲,眸中带着些许困惑的情绪。 “奕添,走了。”林教授收拾好东西,从讲台上走下来。 周奕添醒过神,从椅子上站起来,将腹前的西装外套纽扣扣好,和林教授并肩往外走。 林教授说:“开我的车吧。” “怎么?” “你那也叫车,过不了几个减速带我的腰就要断了。” 车子可以嘲笑,车技不容质疑,周奕添开着林教授的Q7从地下车库里出来,在学生穿行的校道上缓慢地开着。 “第一次来你们学校,环境还不错。”师大的湿地新校区规划的很好,教学楼独有江南特色,绿化做得也不错。 林教授:“学生也很不错,你什么时候派人过来把实习基地的合同签一下?” “很不错是什么水平?余施逸的水平?”周奕添说着,不禁发笑。 林教授被噎住,周奕添又说:“不过你讲课确实挺无聊的。” “诶,等等,停一下。”车子停下来,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林教授朝外喊了一声:“余施逸,过来。” 刚从饭堂打包好午饭出来的余施逸,今天第三次听见林教授喊她的名字,她拎着饭盒走到车边,神情心虚又无辜:“林教授。” “周末的补考你准备好了吗?” “嗯。”她每天晚上都有背书,推演函数图。 “老师上课哪里没有讲清楚的课后要积极提问,考试的内容老师上课都是讲过的,你记过重点了吗?记过了怎么会考不过呢?六十分应该不是很难吧。” 看她头越垂越低,林教授也不忍心,“这次补考卷子我出的,难度已经降低了很多,基本上都是课本上的原题。” “你明年就要毕业了,要是补考再不过就麻烦了知道吗?孩子,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余施逸站在车门边,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 “行了,老师都是为了你好,你过不了老师也不好过知道吗?” 余施逸抬起头,又抱歉又感激地说:“谢谢教授,我一定会考过的,谢谢您。” 林教授欣慰地点点头,余施逸露出一点点笑容,说:“那我先走了,林教授再见。” “嗯,再见。”林教授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多好的小姑娘成绩怎么会一塌糊涂?” “走吧。”林教授扭头却见周奕添一脸的疑惑不解,“怎么了?” 周奕添认真地问:“舅舅,我今天穿隐身衣了吗?” ** 余施逸提着盲点的午饭回到寝室,一开门就听见郭雅婷在和自己异地的男朋友视频,避开摄像头,回到自己的桌前。 “你就不用过来了吧,一个生日而已,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有室友啊,她们会陪我过生日的,你放心啦,我不会不高兴的。” “你那么远过来要请好多天的假,还要坐那么久的车,我心疼你呀,真的,我也想你。” 余施逸想起了何谦下个月的生日,她还没有想好要送什么。 她打开手机搜出了一堆答案—— 打火机?何谦不抽烟。 领带?他的工作性质不需要这么正式的装束。 电子产品?她对这些一窍不通。 衬衫?余施逸眼睛一亮,何谦身上有种淡淡的书生气,衬衫和他的严谨的气质很贴合。 脑海里飘过几个男装品牌,再一想价格,余施逸觉得自己下个月要勒紧裤腰带过了。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动摇,因为她很喜欢男生穿白衬衫,尤其是质感好的白衬衫,衬得整个人贵气文雅。 譬如那天晚上的周奕添,一身手工衬衫,原本的狂野戾气统统被掩盖藏匿,跟换衣服前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余施逸咬着筷子,脑子里不停浮现出周奕添的样子,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前后差别这么大的人? ** 周奕添“啪”地把文件摔在办公桌上,身子椅子上一靠,两条腿抬起,架在桌沿。 杜继北递过来一根烟,“哥,要不我们退出吧,这样下去,公司耗不起啊。” 周奕添点了火,沉着脸没有说话,杜继北又说:“本身医药不是我们告诉的主要业务,就不要跟赵家斗下去了,不然我们其他产业也会受到影响的。” “赵洪兴也不想想自己手里的渠道都是从哪来了,竟然这么大张旗鼓的搞价格战,我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松地赢。” “可还能怎么办,他不肯老老实实地在瑶城做他的地头蛇,非要跑来周家的地盘,你爸那边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毕竟是你亲姑父。” “姑父?呵,我不过是卖我爸面子。”周奕添冷笑一声。 “哥,你自己出来创业也好几年了,这些年咱们一直磕磕绊绊把公司撑起来,董事长怎么从来都不出手帮一把?就像这次明明是董事长一句话的事情,我们也不用损失这么多。” 周奕添长长地吐了口烟,神情懒倦地说:“不靠他也没关系,我知道我爸在想什么。” 那毕竟是他的亲meimei。 杜继北问:“可是赵洪兴花这么大手笔地砸钱抢市场,宣传各方面也大把银子花出去了,研发成本都已经这么高了,价格压得这么低,还有钱挣吗?” “挣钱是有点难,骗钱倒有可能。”周奕添抖了抖烟灰,闭上眼睛。 杜继北顿悟,“哥,最近辛苦了,我们晚上去玩些刺激的,上赛道跑几圈儿?” 周奕添抬起一边眼皮瞥他:“你还有车?不都被拖走了吗?” “我最近点儿背,咱们这片新来了个不懂事的女交警,三番两次地找我麻烦,看她一女的,我又不好对付。”杜继北苦恼地拍了拍大腿。 周奕添嘲笑道:“不然怎么说废物呢,连个女的都搞不定。” 杜继北认真地强调:“哥,你最近都不开你那些‘飞行器’上路了,换了你,你也躲不过,真的,那小女警太难缠了。” “是吗?”周奕添不以为然。 杜继北说:“不信咱们换换?你肯定不到一周就能跟那新同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