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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耳边除了综艺里吵吵闹闹的声音,就是风雨交织的倾泻,景簌叹口气,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色,不见一丝光。 哐当—— 二楼小阳台猛然炸开一道声响,景簌才猛然惊醒,抬眼去看。阳台上的门被吹得时开时合,剧烈碰撞着墙壁。 她跳下地,汲着人字拖往楼上走。 用绳子勉强将把手和栏杆系在一起,小门不再摇晃。景簌却看见栀子花被风雨摧折得奄奄一息,花瓣泥泞跌落在地上,又被冲刷走原有的纯色。 弯腰去搬,盆里的泥土吸了太多水,有些沉重。 景簌改为去推,盆底划过地面,声响有些刺耳。她皱着眉慢慢将几盆花挪到盛濯然门口,那片风雨侵袭不到的地方。 就这短短距离的来回折返,景簌半边身子也被浇湿了。她起身,即使只蹲了一小会,眼前还是花白了瞬间。步伐止不住踉跄,下意识伸手找个支撑点,控制不住重重一声拍在了门上。 触到冰凉的把手,低头缓了缓,景簌正觉得不对。门被重重拉开,她被那股力量带得扑了进去,受脚下花盆阻碍,膝盖蓦然磕上去,上半身狼狈滚落在地。 小腿被突出的树枝划过,绵密地痛起来。 盛濯然人还不太清醒,揉着额头,看见景簌跪趴在自己面前,长发掩面。 缓过那阵痛,景簌撑起身子向左跌坐去,低头缓慢道歉,“……对不起,刚才来不及反应。” 他皱眉,看着地上倾倒出的东西,一片泥泞,还有安静试图撑起身子的景簌。 膝盖磕得太狠,花盆瓷实,景簌皮肤薄,红肿青紫起一大片,横亘在白皙皮肤上,看起来略可怖。 安静看她尝试第二次起身,盛濯然按捺下心里那阵痒,蹲在她面前,“搬个花盆也能磕成这样,你比我还娇贵?” 她咬唇,侧过头。 难得一次交流,却丝毫不心平静和。 景簌以为盛濯然是在讥笑她,攀上高枝后马上就端着了。暗自咬着牙,倒是被激起了一股力气。 腰上突兀贴上两只手掌,稍一用力,将她拎起来。景簌吸了一口气,能闻到盛濯然身上的烟草气息。 看景簌靠着衣柜站稳了,盛濯然退后些许,保持着小叔子和嫂子的安全距离,他扬手指了指床,“坐,我去打扫。” “……” 为难地看了看湿透的半边衣裳,景簌正想摇头。 盛濯然看她一脸纠结模样,仿佛和自己日夜躺着的床有一丝接触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沉着脸,“懒得管你,爱站就站。” 匆匆将花盆搬出去,下楼去拿打扫的工具。 景簌正盘腿蜷在电脑椅上,门被推开一条线,她转头,盛濯然拿着扫把,正好看向景簌。 一时沉默。 屋里灯开着,两人彼此能看清对方神情。 半晌,景簌不安动了动脚趾,试图唤醒那个不动的人,“……你不会……扫地吗?” 他蹙起眉,捏着扫把朝景簌走去,明明身量长,却一步步走得很慢,加上唇角冷意森森,让景簌不安。 啪嗒—— 扫把被扔在地上,毫不客气。 盛濯然双手捏住电脑椅的把手,缓缓朝景簌俯下身,她朝后仰,已经纹丝不差抵住椅背。双手紧紧抠住把手,整个人瞬间被困在一方狭窄的角落。 只有一扇通往自由的门。 一拳之差,盛濯然停住,看屏息的景簌,本来白生生的脸孔被憋出了两抹红,眼里汪着氤氲湖水,有些小心翼翼又狼狈。 不一样。 和她在盛景面前的样子,很不一样。 景簌在盛景面前,宛如一个提线木偶,和此刻身下这个活生生的少女,差了许多。 被盛濯然用力一推,景簌啊一声,抓住把手,咕噜噜靠在了墙角。 “别打扰我。” 捡起扫把,盛濯然转身,去收拾遍地的泥土和碎花瓣。 第16章 无措骑士和勇敢公主 景簌抱着腿,下巴磕在膝盖上,看他的背影。这几天的故作冷漠就慢慢瓦解于还在肆意的风雨声中。白炽灯下,少年动作很快,却也不见含糊。 打扫完毕,盛濯然额前有汗。他想也没细想,右手伸到背后,抓住衣领,微微低头脱掉了T恤,漫不经心转身想去桌上找到水杯。 却看到景簌微微凝固的嘴角,眼里还有笑意。 她迅速转过头,不敢看半.裸的少年。 嘴里低低骂了一句,盛濯然去衣柜里翻出件短袖套上,才折到电脑桌前,拿起水杯,灌下大半。 “景簌。” 靠在桌上,长腿舒展,盛濯然叫她,语气轻快。 “什么?” “这雨还要下多久?” “……已经停了啊。” 她低头揉了揉膝盖,撑着把手试了试,站直身子,朝盛濯然走过去。眉眼带笑,就是姿势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双手撑在桌上,盛濯然看面前的少女。 “……在我心中,已经停了。” 她这样说完,背着手,低头咳了声。飞快看他一眼,就皱眉一瘸一拐推开门走了。 盛濯然顺着她背影看出去,风雨交加,不见减弱。 “啧。” “骗子。” 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周,景簌清点了下冰箱里的东西,决定出门去采购。 推开楼下大门,树下躺了个人,似乎是晕倒了,任雨水直愣愣砸个满身。景簌抬起遮住大半视线的伞,疑惑靠近去细看。 竟然是庄森的爷爷。 老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起来,俨然已经昏迷,唇色泛着紫。 景簌心脏猛跳,颤着手扔开伞,蹲下去查看情况,触手的皮肤十分冷,鼻息也似有似无。 她深吸了几口气,拨通了120讲清楚情况,捡起伞撑在老爷子的头上,一手拿着手机,不时抖抖上面的雨水,给庄森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也被吓了一大跳,“我和mama不在家,爷爷怎么会昏迷了?!” “严重吗?出血没有?” “没有,没看见外伤,我打了120了。” 景簌有些恍然,整个人被雨水打得劈头盖脸,衣裤尽湿。对老人的担心不断郁积,出口的话也打着颤。 庄森似乎听出来了,“景簌,你别急,我爷爷是有点老病。你打过120了对吗?你也不要动他,免得磕碰到哪。麻烦叫你们家的那位男生搭把手,等医生来。我马上和mama赶回来。麻烦你了。” 景簌嗯了声,挂断,转而给盛濯然打电话。 他下来得很快,到景簌面前,见她可怜无比蹲在那里,眼尾都是红的,扔了一件自己常穿的外套盖住她,“穿上。” 接过景簌手中的伞,盛濯然又将自己手中那把黑色大伞支在另一侧,盖住老爷子的下半身。 景簌将兜帽扣在头上,喃喃开口,“怎么还不来。” “别着急。” 盛濯然站她身边,不过瞬间,也被淋湿透。 她抱着双手,有些冷。 在景簌准备折返回去再拿两把伞的时候,镇医院的救护车到了。两人匆忙跟上去,说明了情况。 然而在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