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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阿姨又惊又喜,拉着景簌的手不放。 看她的眼神有如在参神拜佛。 她目光淡淡,任人攥着自己,又开口,“但是这件事,你的确做错了,我记得做清洁的要求,最后一遍是要过干布是吗?” “这个月工资可能不能全数发放了,希望吸取教训。” 清洁阿姨迟疑片刻,点点头,连声道谢。还能继续留在工资福利不错的颂雅山庄,已经是意外馈赠了。 绕到厨房,景簌点了几道菜打包,等待的间隙,和程程聊了一会天。 她问小孩适不适应在战队的生活,训练如何。 程程一一回答,又附送了个消息,“我还以为这次盛教练是特意找我的,还以为多么有诚意来三顾茅庐呢,结果是因为最近在深城有友谊赛。” “我是被顺手捡回去的吧……” 小孩口吻抱怨,像在撒娇,言语之间也不惧怕盛濯然了。景簌觉得欣慰,安抚几句,眼见厨师长拿着东西出来,将手机塞回包里,拎着东西离开。 重回到医院,已经九点。 晚饭什么也没吃的景簌已经肚中空空,推开病房门,景夏打开了电视,俨然已经投入看了起来。 “半个多小时前,护士送了份餐来,我没吃。” 瞧见两手满满的景簌,景夏笑,伸手去把餐桌摇起来。 “为什么要让人拿走,肚子里孩子也不吃吗?” 景簌将东西放上去,低声问。 “我想和你一起吃。” 连续经历两个人的撒娇,景簌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依次打开盒盖,用一种你要和我一起吃那就一起吧的淡定心态,将碗筷递给景夏。 第59章 无谓骑士和生气公主 “你还记得啊……” 景簌嚼着米饭,冷不丁听见景夏幽幽一句话。 她用眼神表示疑问,对方却扫了眼桌上的饭菜,“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吞下一团米饭,抓过水杯喝了口,“你是孕妇,照顾着一点,是应该的。” 不知不觉,在面对景夏的时候,景簌似乎和现在的盛濯然很像,固执要划出一条线,让两人不能再进一步。 盛濯然对她,和她对景夏,是一样的情绪吗。 景簌摇了摇头,表示不能多想。 孕妇的口味不佳,景簌吃了不少,最后撤了餐具。她起身站在窗前,漫无目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你说得对……” 身后窸窸窣窣有声动,景夏扶着护栏小心翼翼下了床,走到景簌身边,和她并肩站着。 “我说了什么?” “当情妇,确实很不快乐。” 没有妆容,穿着病服的景夏,看上去娇弱了许多,眉心一抹愁弥漫,眼里藏着深切的东西。 到底是比以前单纯脾气不好不长心眼的小女孩变了许多。 “你不好奇mama的现状吗?” 见景簌只是沉默听着,做个尽职尽责的陪护,景夏扭过头。 “不好奇。” 她坦荡,笔直看向对面的过江大桥。 “盛景给她的钱,足够她无忧无虑过完下半辈子,即使出现什么情况,也能兜得住。” 一颗长在心头的毒刺,终于被岁月拔了出来。 景夏从她八风不动的侧脸不能读出什么,“在知道那件事之前,我其实一直也不明白……mama为什么唯独对你那么坏。” “即使你完全可以当成典范拿去教育别人家的孩子,mama还是装作看不见,只在你身上发泄某些情绪。” “现在呢?” 景簌侧过头,为自己能这般坦然和景夏谈论过去而惊奇。 摇了摇头,景夏摸着肚子,眼神因为这个动作柔和下来,夹带些许感叹,“现在你过的很好,至少我能看出来。” “父亲想来一直就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是一个□□犯的女儿,可他心软仁慈,将我视为亲生,怕我心中留下阴影,所以对我加倍宠爱,乃至忽视了你这个亲生女儿。但是我从生下来,就已经是刘芳丹心中最大的阴影,拔除不了。你享受了刘芳丹的偏爱,我被父亲一路呵护长到十五岁,算起来,我们谁也不存在输赢。” “那现在呢,你当我……” “是贵客。” 景簌客套一笑,露出八颗齿。 “也是。” 面对景簌亲手呈上的真相,景夏也能坦然接受,她怀了孩子后,常常会想许多事情。再遇到景簌,就让这思索的时间更加延长。 很清楚自己得到了什么,又始终没得到什么,景夏只是觉得在泥足深陷的生活里,能再见到和过去没什么改变的景簌,也挺开心。 “但我还有要做的事……” 抚着肚子,景夏喃喃,声音轻柔,像是怕吓到腹中的孩子,仔细拆开每个字,又有种从喉咙口费力爬起的狠厉。 Knight战队完成在深城的友谊赛后,在海边包了个酒店,开展为期两天的粉丝交流会活动。 最后一天景簌被程程拉过去了,小孩强调说活动结束后自己就要跟大部队去靖城,要让景簌去送送他。 虽说现在也摸不透盛濯然的态度,景簌还是下意识捯饬了下自己,白色大衣,洗头化过妆,戴上正红色围巾就去了。 开车去的路上,意外接到林一鹿的电话。 他口吻平和了许多,带上一贯的大大咧咧,“你多久去酒店,我在路上了。” “盛濯然叫你去的?” “嗯。” 这两人多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矛盾化解却如此轻易,景簌皱起眉,竟然有一些嫉妒。 “我还有十分钟。” 估计了下路况,景簌给出个时间,和林一鹿闲聊几句挂了电话。在红灯的间隙,她拿起副驾驶的抱枕,右手狠狠锤了几下。 这是什么意思,对天下人都敞开胸怀,唯独让她一人连门路都找不到。什么时候盛濯然变成这样睚眦必较的男人了。 绿灯亮,景簌愤恨甩开抱枕,踩下离合飞奔而去。 到达海边,景簌找车位就花了六七分钟。下车后,明显感觉到风大了起来,她默默将围巾往上拉,遮住半张脸,嘴唇抿起,害怕弄花口红。 按着程程发来的微信消息,她找到那家酒店,朝酒会的地点径直而去。 酒店游泳池旁,已到了不少人。 景簌站在二楼阳台处,扫了圈,看见了林一鹿,裹着黑色羽绒服,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人。 越过人群,他锁定了目标,灵活穿梭到盛濯然面前,和他说了几句话,两人一人拎着一瓶酒就从小拱门出去了。 景簌连忙下楼,追上去。 拱门侧是条绿荫小道,走出去就是海滩。 两人却没走出去,在小道中间停下,站定,似乎有话说。景簌藏在树后,缓缓蹲了下去。 “盛濯然,你这人真的不厚道,回了靖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我?还死不接我的电话,一定要我提着你领子骂人是吧。” 林一鹿一开口,当年的感觉就回来了。盛濯然还是个每天除了玩什么事也不干的少爷,莫名就能治得了林一鹿。 景簌垂着头,眼里泛起笑意。 “要做游戏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