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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踏踏,摇了摇头:“踏踏,我是打算去定居。” “……”踏踏对我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道,“……不回来了?” “嗯,没意外的话。”我点头,“最多偶尔回来看看你们。” 托着下巴,我对踏踏解释道:“我在澳洲实习过,也算认识一点人吧。我不会这么早就走,会先在你家赖一会儿,等联系好公司,确定之后再过去。” 踏踏摇了摇头:“说什么赖不赖的,你要住多久都可以,我倒是怕你真的一去不回来。” 说罢,她叹气:“兜兜转转,怎么你还是要去他乡?” 我被“他乡”这二字逗笑,道:“也没什么了。其实搞不好我就不该回来,什么破镜重圆呢?原来不过是相见不如怀念。” 踏踏说:“你要走的话,我明天让沈篱也来一趟。” 我点点头:“嗯。” 夜晚,我和踏踏一起挤在她那张有点小的单人床上,踏踏很快就睡着,我却久久无法入睡,以前和亚卓的过往不断在脑中来回放映。 我和亚卓之间,几乎没有过争吵。 这是多么不正常啊。 只要是人,就有自私的一面,只要是两个人,就会有冲突,从而演变为争吵。 我们从不争执,却有这么多那么多的冲突和不协调,只是它静悄悄,不动声息,隐藏在这平和的假象之下。 我自欺欺人,说我们因相爱而彼此谅解。 但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我们都是隐忍的人,觉得不管是多大多不可调和的问题,亦可以忍耐。 只是,忍耐,爱怎么可以忍耐? 爱你或者恨你都闭口不提,但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纠结滋生,遮天盖日,牵引无数阴霾,渐渐遮挡了我和亚卓头顶的太阳。 当世界开始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我和亚卓都措手不及。 这不是忽如其来,又可以随时褪去的雷阵雨。这是蓄谋已久,潜伏在深处的一场持久的大雨。 不能牵手挨过,那就分开吧。 我们各自奔赴遮风避雨的地方,也不必说什么挽留。 我以为,我和亚卓之间,已经坚不可摧了。真正的,坚不可摧。 但事实上,我们一击即破,脆弱不堪。 原来分开,这么容易。 第 41 章 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第二天晚上沈篱果然过来,知道我和陆亚卓分手后,也是大为惊讶,我却不愿多说,沈篱也体谅,只问:“是你甩他还是他甩你?” 我犹豫片刻,如实说:“应该是他甩我吧……” 沈篱恨铁不成钢:“有没有搞错?!” 我叹气,说:“沈篱,满足你和踏踏的□,我今天来陪你们拼酒。” 沈篱大喜:“那好!” 于是我们三个女人,就这样跑到附近买了各种啤酒,甚至一小瓶白酒,还有一些卤味回来了,我原本是一下子就倒了的,今天也不怎么例外。 只是原本,我喝醉之后,我晕晕沉沉,倒在桌子上不肯动,今天却不同,明明我知道自己已经醉了,脑袋里的弦也断了,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后脑还微微的发疼,但是手里举着杯不停往嘴里倒酒的动作却一下子也没有停。 喝道最后,整个人的状态已经不是“茫”可以描述的了,我感觉胃里一阵阵翻滚,仅剩的一点点理智让我停住,不再喝下去。 外面其实离踏踏房间很近,可是我一步路也走不动了,只好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头痛的快要裂开,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见踏踏整个人呈“大”字状倒在地毯上,身上随意盖了一块薄毯,正呼呼大睡。而沈篱比较强悍,还挣扎着在沙发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才睡。 我好笑的伸了个懒腰,后脑还是作痛,仿佛有人拿着锤子不断的往里面敲打钉子。 “嗯……”沈篱也稍微翻动了一下身子,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我看着她盯着天花板几分钟后,她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越来越清醒,除了后脑,其他的地方也开始痛了,因为趴在桌子上时间太长,所以压在底下的手臂已经痛到发麻。脖子也有落枕的样子,往右转一点就痛的厉害,还发出轻微的声音。 无奈的靠在椅背上呆坐了一会儿,窗外已经大亮,冬日的阳光意外的耀眼,照在玻璃窗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等到身子逐渐舒服了一点,我慢慢走去卫生间,捧了把水拍了拍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黑眼圈和眼袋也出来了,双眼无神,手臂通红,真是吓死人。 叹了口气,我先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站在镜子前一番打扮。先拿遮瑕膏遮掉黑眼圈,却无法完全遮掉浮肿的眼袋,只好把铁勺子丢进冰箱,过了一会儿取出来敷在眼睛上。冬天本就冷,这更是让我一哆嗦,但还是冰了一会儿,才拿下了,再照镜子,浮肿已经好了很多。 接着拿粉扑和腮红唇彩武装了一下自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和刚刚那样子几乎是两个人——一个精神萎靡心情糟糕,一个积极开朗阳光向上生活又有规律。 看,任何东西都是这样可以以假象包装的,我本身也不例外。 我走出卫生间,见两人还在呼呼大睡,无奈的去房间里把外衣什么的穿好,拎了个包出来,我蹲在踏踏身边:“喂,踏踏,先醒醒,你这样一会儿起来头会痛死,而且还会感冒。” 踏踏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今天休假,让我睡……” “你去床上睡啊!”我不依不饶的摇晃着踏踏,踏踏没多久终于醒过来,撑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我,然后说:“深深,你干嘛啊……” “去床上睡。”我重复着,把她拉了起来,带到卧室。 踏踏虽然人还是晕的,但本能还是有的,她看见床,立刻眼睛放光,扑了上去,几秒之后立刻一动不动,显然睡着了。 我笑了笑,捡了床厚点的被子,出去盖在了沈篱的身上,沈篱估计也清醒了,就是不愿动,说:“深深,你一大早打扮花枝招展,去哪儿?” “去找陆亚卓。”我说。 沈篱瞬间睁大了眼睛:“啊?你去找他做什么?” 我笑了笑,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六年前去澳洲的事情。我怕我这次才离开,又会后悔……开始是糊涂了,现在觉得还是应该弄明白。” 沈篱闭了闭眼睛,声音又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