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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然后,他微微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我等你。” 第 45 章 车子缓缓驶动。 耿叔开着车乐呵呵的笑, “都统和大奶奶感情真好。” “没什么。”素安拿着蒋岩画的那张纸, 不太在意的说着, “西方礼节本来就这样。” 这次就连蒋岩都不同意了, “关西方礼节什么事儿啊?小姐和姑爷感情好才这样。”他在副驾上,侧头问耿叔,“您说对吧?” 耿叔笑, “就是这样!” 素安把图仔细看了好多遍, 又一一问过了蒋岩, 大概知道了白马苑周遭的情况。 白马苑是个较为独立的社区, 占据了城北最幽静处的最长的那条街的一大半。 那条街剩下的那块位置,还有三个庭院。 其中一家已经住了人, 不是新房了, 不予考虑。只能从另外两家动手。 素安静静思索着, 大致有了点思路。不过,现在没到恒城,想再多也于事无补。 她索性闭目休息, 打算到了地方再仔细思量。 · 素安提前归来, 段素阳非常高兴,早早的就让鲁叔开车送他到了素安回来的必经之路,在那儿等着。 素安的车子刚一出现在路口, 段素阳就等不及了, 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远远的朝她挥着手。 “赶紧上车来吧。”素安叫了段素阳和她同乘一辆。等到他上来后,她把暖手的手炉塞到他的怀里, “怎么在这儿等着?冷得厉害吗?” 现在是腊月里,冷得人在外头站个一两分钟都要打寒战。他在这儿等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如何挨过去的。 段素阳把手炉塞回了素安怀里,“你自己拿着吧。我一个大男人,冻一点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是哥哥。他都这么说了,素安自然也不再来回推辞,索性把手炉抱在了怀里。 体力灵力充盈,她不是一定要抱着手炉来驱寒的。不过是贪恋着那透出的点点温暖而已。 在车子一角缩成一团,素安舒服得轻轻叹息着。 段素阳上下打量着她,悄声问,“那人对你好不好?” “嗯。”素安笑,“都统一直都待我极好。” 蒋岩在副驾转回头来,“少爷放心就是。姑爷不会委屈了小/姐的。” 面上的惊喜削减了几分,段素阳恹恹的“哦”了声,扭头透过车窗望向街道上,没有再说什么。 耿叔问,“少爷有急事找/小姐吗?” “算是吧。”段素阳说着,略停了一瞬才说,“方家老太太最近身子不太好。不知安安要不要过去一趟。” 方老太太对段素阳一直关系不远不近,有些冷淡。但是老人家是真的疼爱素安,这是不可否认的。 所以知道这个消息后,段素阳也没瞒着素安。听她问起他的来意,顺道就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奶奶怎么了?”素安急道,“前两天见的时候还好好的。” 蒋岩安慰她,“老太太年纪大了,天又俺么冷,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正常。您别急,不如这就过去看看?” 一车的人都是以素安为中心的。 听她惦记着方老太太,谁都没有异议。车子一转就朝着方家宅院行去。 已经接近晚上,夕阳沉了下去,晚霞把天边照得火红。 耿叔上前去叩门。 门房的人连声应着“来了来了”,悄摸摸把门开了点儿缝往外瞧。望见来人后,忙不迭的打开门,恭敬的吧人迎了进去。 “段小姐,段少爷。”对着在这儿生活了多年的兄妹俩,门房的人别扭的改着称呼,“请进请进。” 素安和段素阳进了方府。 周围来来回回做事的家中仆从看到他们俩,先是愣了下,继而都开始热情起来。 “见过都统夫人。” “见过段少爷。” 一改往日的平静,各个都变得热情起来,恨不得立刻请了素安她们进屋,然后端茶过去孝敬。 素安蹙眉往里走着。 “前倨后恭。”段素阳双手插在裤兜里,懒洋洋的晃着身子往里姓,“这些人,最爱看人眼色行事。一听说你嫁给了蔺都统,就一点颜面都不要了,卑躬屈膝的……就跟之前横鼻子竖眼的那些人不是他们似的。” 蒋岩在身后轻声道,“阿谀奉承是他们做惯了的。平时不显露罢了。关键时候,总能看得出来。” 听出他话语里的讽刺意味,段素阳脚步略微一顿,回头看向他。而后拊掌,“对,你原来也是在这儿的。” 蒋岩笑了笑,没应声。 耿叔却觉得稀奇,“小蒋也在方家做过?” 鲁叔开着空车跟来了,把车子也停在了府外。这时候接话道,“蒋岩是在方家做过事儿。听说就是方家的人,心黑的很,把他给弄到警视厅里关着了。” 因为两个人都是蔺都统身边的人,所以对于方家和素安的关系,都多少了解一些。 也正因为他们听从蔺都统的吩咐,又信任大奶奶挑选人的眼光,故而对于蒋岩和方家之间的冲突,他们下意识就觉得蒋岩是无辜的。 这时候素安回头看了眼,看到了蒋岩闷头跟在后面的情形,道,“你尽管抬头挺胸的走着。现在你是我的人,不用怕这些人。” 当年蒋岩在这儿的时候受过不少方家仆从的气。因为年纪小,他被欺负得也厉害。因此一回到这个地方,下意识就紧张起来。 现在听到了小姐这样说,他深深呼吸了几口冰凉空气,通体顺畅了不少,脑中跟着清明起来。 “是。”蒋岩慢慢站直身子,笑着往前走,“我总归是不用再怕这些人了。” 一行人快步往里行着。 偶尔有人想要拦阻他们的前进,也被旁边的相熟之人给拦住了。 “你疯了!”拦人者说道,“你还想阻着五……段小姐?要知道,人家现在是蔺都统的太太!别说是在方家了,就算在整个恒城、外加中南几省,那也是可以横着走的!” 这般的说辞成功吓到了那人。 之后谁也不敢再去拦着,任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