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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婴儿男mama用没有奶水的rufang喂奶

    十七年前,寒风刺骨,雪下到小腿般高,行人都耸肩缩背的抱着手臂走在路上。

    随着雪越下越大,路上只剩白雪皑皑,没有人影,连之前踏出的脚步也被重新添上白雪。

    受不了这逼人的寒风,孟闻走得极快,雪接连被踩下去,发出不受重负的“咔嚓”声。

    “哇哇哇...”

    角落里有细小的哭声响起,孟闻循声望去,在早就关门暂停营业的超市门口,放着一个摇篮,摇篮里躺着一个婴儿,雪已经盖了一层在她身上,寒冷让她哭声微弱。

    孟闻艰难的跨过雪堆走到摇篮面前,里面放着一张纸条,写着婴孩的生辰八字。

    这个婴儿很显然被人遗弃了。

    孟闻清开落在婴儿身上堆了薄薄一层的雪,抚摸着她冰冷的脸庞,想着现在送到医院来不来得及,因为她虚弱得只能发出幼猫一样的哭叫声。

    谁知婴儿下一秒伸出又软又小的两只手抓住他的一根指头,也不哭了,眼珠围着他打转,看得孟闻心一软,就给带回了家里。

    空调打到舒适的温度,家里没有小孩穿的衣服,只能给婴儿裹上两层浴巾,小小的孩子哭了一通早已累了,此刻睡得正香。

    孟闻感受着她体温逐渐升到正常的温度,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哇哇哇哇哇....”

    在孟闻托人送些小孩衣服纸尿裤奶粉来的功夫,婴儿醒了,开始啼哭不止。

    孟闻连忙笨拙的将她抱在怀里,拢着她小小的身子,学着以前看到的轻轻摇晃着。

    婴儿仍然不停哭着,小小的脑袋往孟闻怀里拱,孟闻俊脸微红,后知后觉的明白这是要吃奶了。

    可他一个大男人,哪来的奶喂。

    好在好友动作十分迅速,送来了衣服奶粉尿不湿等婴儿用品,他感激的道了谢,笨手笨脚的为婴儿换上了新衣服,裹上了尿不湿,用温水充好了奶粉。

    他将奶瓶微微向下倾斜,奶嘴对着婴儿嘴,挤出些许牛奶来引导婴儿自己去吮吸。

    可是婴儿却偏开头,哭得更厉害了,被挤出的牛奶滴在她脖子上,搞得乱七八糟。

    孟闻有些懊恼,他赶紧拿毛巾擦拭干净,但是这奶娃娃不肯喝奶可是怎么办哟,他心里发愁。

    娃娃又一个劲往他胸口拱,没长牙的嘴轻轻含着睡衣,濡湿胸口一片。

    孟闻不知如何是好,他上网查阅,才知道有的婴儿不吃奶嘴的,只爱嘬mamarutou,可他也没有奶水,并且嘬奶头实在太过羞耻。

    他只好将奶嘴抵在婴儿胸口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牛奶温了一遍又一遍,可这孩子实在倔得很,饿得再狠也不愿意张嘴喝奶,只一个劲儿的哭闹着供着孟闻胸膛。

    无法,孟闻只好脱下长袖睡衣,里头竟然有微微鼓起的rufang,虽然只有棵柠檬般大。

    他刚把婴儿抱在怀里,粉嫩的rutou就被她含进了嘴了重重的嘬着,啧啧作响。可里面并没有奶水出来,婴儿不满的咬着rutou,带来微微刺痛。

    孟闻将奶瓶抵在胸膛上部,将牛奶挤出。温热的奶水顺着肌理往下流至白嫩的乳rou,最后进了婴儿嘴里,就像是rufang自动分泌的奶水一般。

    婴儿将孟闻小小的rutou与乳晕吸入口中,下颚不停上下移动吮吸着,力道大得孟闻发疼,他忍耐着,等婴儿喝完一瓶,打了个奶嗝,才满足的咂咂嘴,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孟闻原本埋在乳晕里的乳尖被吸出,肿大翘立,淡淡的粉红变成了艳熟的红,被咬得破皮,痛极了,他不得已拿了个创口贴粘上。

    夜晚,只剩月亮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洒在床上,像覆盖了一层莹润的白纱。

    孟闻撑着脸看着躺在一旁的婴孩,鼻尖萦绕着十分好闻的奶香味,心陷入了莫名的宁静。

    下午的忙碌让他忘记了悲痛---他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他的母亲车祸去世了。

    这几天办完了丧事,只剩他一个人看着她火化。火化完,他将骨灰洒在了漫天的雪里,希望雪能将她带往梦幻的远方。

    至于撞了她的人,在众人错愕的视线中孟闻很大方的选择了原谅。究其根本原因,可能还要从他小时候说起。

    孟家世代单传,都是儿子,到了孟闻这一代,接生出来时,护士只看了眼那小小的yinjing,就想记录性别为男,可另一护士颤抖着手问yinjing下面那条缝问是什么,众人才惊觉,这是个不男不女的双性人。

    自孟闻记事起,父母之间就只有无尽的争吵。

    母亲怒瞪着血红的双眼,疯子一样的厮打父亲,骂道,“你还是人吗你?我还没出月子呢就跟那狐狸精勾搭上了!你对得起我吗?”

    “呜呜呜,你个畜生都不如的玩意儿!”

    “我怎么瞎了眼,嫁给你你这种人呜呜呜...”

    父亲额头上青筋暴起,将母亲重重摔在地上,指着抱着娃娃坐在僵直立在楼梯上的孟闻,嘶吼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生了这么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让我在爸那里丢尽了脸!”

    “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吗?说这是你跟狗上床生出的狗杂种!”

    说罢重重摔门而去,整个屋子似乎都被震得哐哐作响,震得孟闻身子也一颤一颤的。

    他上去去扶倒地不起的mama,却被mama一把甩开手,看向他的眼神是幼时的他看不懂的仇恨,他莫名却记了一辈子,“别碰我!没听见你爸怎么说的吗!”

    mama哭得凄惨,双手不住地锤着地面,“你为什么要生出来?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孟闻原本一颤一颤的身子又僵硬起来,他嘴唇嗫嚅着,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很快父母离了婚,他被判给父亲。父亲留孟闻一个人住在偌大的豪宅里,请了十几个佣人照顾他,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孟闻是自己一个人长大的,他很小就会自己给自己穿衣服,自己吃饭,自己去上学,自己去开家长会。别人嘲笑他是没父母的野种,他看着镜子里苍白又沉默寡言的自己,对此深以为然,他确实是没有父母的。

    他这样成长着,在十八岁那年,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得了癌症,喊他去医院见最后一面。有陌生女人在他面前哭得凄惨,他眼睛却看着孟闻,许是临了了人有些别样感想,他还是怪他为什么是个怪物,却将所有遗产留给了孟闻,许是抱有不多的愧疚。

    二十岁那年,他替被撞得支离破碎的母亲收了尸,尽管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她。

    他没什么眼泪好流,只是那天下着扑朔大雪,二十年来他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人生再无来路,也无归处。

    他像浮萍一样漂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人爱他,他也不爱什么人。

    他嘲笑以前的自己有着天真的愚蠢,这么多年来心里头居然一直期盼父母哪一天能回来看看他,抱抱他,他或许会崩溃大哭,或许会指责他们冷漠自私,可到临头两人都去了,他除了一大笔丰厚的遗产,什么都没得到。

    人活着情感支点其实和物质一样缺一不可,可那天,支撑孟闻的核心情感支点没有了,他只是从小到大都在渴望亲情,却从来也没得到过。

    他像个浮萍,从来都是四处飘荡,没有港湾。

    可那一天又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他捡到了一个女婴。

    夜晚,他看着床上睡得十分安详的女婴,心里一直空落落的角落终于被填满,他慢半拍的意识到,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亲人,相依为命或许是最佳选择。

    他没有把女婴送走,他将她取名作安安,将两份平安都寄托在她身上,这样以后便不会经历癌症和车祸。

    安安或许是上头赐给他的女儿,走投无路的他将所有爱意都倾注在女儿身上。

    他是根藤蔓,紧紧缠绕着幼小的树苗,汲取营养,为自己重焕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