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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吃点药,早点休息。”

    银枝还在想她该吃什么药,金世安已经把花花绿绿的药碗胶囊递了过来。

    “快喝。”

    “……哦。”

    “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

    金世安不放心,解开安全带,俯下身,揉银枝的脚踝。

    他的声音从胸腔发出来:“疼不疼?”

    “不疼。”

    两只脚踝都检查过后,金世安坐起来,端视银枝的脸。

    “还好,脸上都是皮外伤。”要是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就去剁了那只狗吃狗rou!

    许久没被这个人这样细致入微地照顾。

    她从前就奇怪,金世安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原本该是不靠谱的典范,怎么会有这样细心的一面。

    后来有个女性文学作家告诉她,再糙的男人都有柔情的一面:能打开他这一面的人太少,有可能这一辈子只能预见一个,可能到死都碰不到;所以男人应该感谢女人,尤其是最爱的那个,感谢她出现在你生命里,感谢她让你爱上。

    鬼扯。

    银枝非常不屑一顾。

    最该感恩的,不该是那个女人么?

    银枝仰头喝完药,忽察觉到车外呼呼风声。

    隔着车窗,借着月色打量了下周围环境,银枝啧啧称奇:“金世安啊金世安,你怎么随随便便停个车,就停在风口上了。”

    金世安说:“那我换个地。”

    银枝摇头,语气随意:“不用了,将就着吧。”

    风时大时小,听得多了,不像噪音,反而像催眠曲。

    “喂。”银枝忽然开口。

    “嗯?”

    “我冷。”她说,“你抱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上打游戏碰到一个脑残,我和他的事也许可以做为一篇电竞文的开头,真的黑好笑(生气)!

    第63章 新生

    金世安摸了把银枝小手,是凉的。

    他一一亲吻她的指尖,十指连心,好像这样就能吻到她心上。

    他打开暖气,驱走寒冷。

    把靠垫放倒,银枝顺势躺下去。金世安脸不红心不跳,双腿撑在银枝腰两侧,笑问:“还冷么?”

    银枝说:“冷。”

    大手隔着衣服在她身上游移。他一本正经地问:“你想我怎么抱你?这样?还是这样?”

    “唔……”银枝没忍住,叫了一声。

    你捏哪呢!

    五脏六腑都刮起绵绵不断的热风,刹那春暖大地。

    金世安低笑出声。

    “准备好了吗?”

    银枝说:“这问题该我问你。”

    “看来你早准备好了。”金世安贼兴奋,语气也不知不觉间醉起来,“隔层裤子都湿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银枝无语,这成语能放在这用?

    天雷勾动地火,一切原本该顺其自然。

    倏地,车窗外传来几声激烈地犬吠。

    “……”

    正要进去的金世安懵了:“幻觉?”

    “……”银枝摇摇头。

    “汪汪汪汪汪汪!!!”

    金世安:“……”

    银枝:“……”

    “哪来的野狗?”金世安火大,把还没发泄的欲望藏回裤子拉链里,“我把它赶走。”

    银枝也觉得扫兴,把他拉回来,“别管它,我们继续。”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银枝:“……”

    她脸色不太好看,金世安打趣说:“这狗好像很懂闺房之乐。”

    “……”银枝一脚踹过去。神他妈的闺房之乐。

    外面太冷,金世安没有下车赶狗,而是发动车子,直直开了几里地才停下。

    “这下总甩掉了吧。”某人志在必得。

    “你别高兴太早。”

    溶溶月光下,银枝一直注意后面动静。一只体型硕大的犬跟在车后,没有停止奔跑。

    车停下了,狗也停下了。

    没有甩掉。

    金世安未免挫败:“看来明天有狗rou吃了。”

    狗在车前挡着路,不停狂吠。

    车灯打在它身上,他们可算认出来,这不就是旦增家赶跑过狼的大英雄么。

    金世安说:“看不出来啊,下午打架没分出输赢,追到这儿了还要分个高低吗?”

    银枝说:“你没开玩笑?”

    “没有。我跟你说,藏獒可记仇了。”

    车前的藏獒,一边狂吠一边走来走去,尾巴要不停,一副很急躁的模样。

    金世安转方向盘,试图绕过大英雄。但狗跟着车头走,只要车停下,便又走来走去。

    银枝自言自语:“它到底想干什么?”

    又喃喃道:“或者说,想让我们干什么。”

    “……”

    金世安醍醐灌顶,收起所有戏谑的表情,“坐稳了阿银。”

    “怎么了?”

    “回旦增的帐篷看看。”金世安说,“他家可能出事了。”

    回去的路金世安车速飚至110。尼仓被远远甩在后面。

    “那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银枝紧抓扶手,蹙眉道。

    金世安道:“那顶帐篷下面不止有旦增,还有他妻子和小女儿。”

    银枝明白过来,“他老婆还是个大肚子……”

    *****

    旦增的帐篷没有通电,只有几粒微弱的煤油灯光。金世安摁了几下喇叭,没有关闭车灯。银枝已经带着手电筒下车了。

    金世安紧跟其后。

    旦增听到喇叭声跑出来,猛地跪下,哭天哭地:“求求你,救救我妻子,求求你们了。”

    帐篷里,炉火烧得旺盛,让这个空间不至于太冷。空气中各色味道杂陈,银枝对这味道陌生:有藏民的异味,有独特的藏香,好像还有淡淡的血味。帐篷里头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银枝借光线看清,正是普布拉姆。

    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腿叉开,痛得已没有力气哭喊。

    果然,是要生了。

    金世安沉着地走进来,与恍恍惚惚只会哭的旦增简单交流几句,当即问银枝:“你会接生吗?”

    银枝:“……”

    “你不也是女人么,我以为多少会……”剩下的话不敢说了,金世安吩咐旦增:“准备一下,我们送她去医院。”

    他又给银枝说了一次:“附近荒郊野外,没有接生婆没有卫生站,只能去医院。”

    银枝点头:“也好,总比在这耗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