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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对。 沈熹在电话里吱吱咕咕:“何大哥……那个我好像忘记这个月要过来找你了。” 好像?这事也有好像!原本要丢进鱼缸里的鱼食丢进了垃圾桶,没有了食物,缸里的两条肥肥热带鱼来回扭动身体表达它们的幽怨。何之洲拿着手机转过身问:“所以?” “我机票也没买。”沈熹声音有点心虚。 “现在买。” “……可是我这个星期很忙呢。” 所以是不来了?何之洲气得不想说话,等他想说话了,沈熹比他先挂了电话,堵得他满肚子气。 女朋友突然不来了,何之洲好好的假期就变成跟一群单身鬼一块打球喝酒。艾布特弄出一个“女友劈腿概率测试”手机软件,得意洋洋地展示给何之洲看。瞧,他都变成情感专家了。 何之洲靠在沙发,帮忙测试软件,他输入沈熹各种信息,测试结果沈熹的忠诚度只有2分,满分100分,漂亮直接扣50分。 呵呵。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之洲太阳xue有点疼,最近的连锁事件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他觉得自己有点风声鹤唳,偏偏这些天他也感觉到了沈熹的反常,不停引导他往某个方面想。曾经“不会想”的问题浮出水面,如果沈熹秀的食物不是为了他,那她为了谁?当他死了么? 回到公寓,何之洲心事沉沉进入睡眠。 清晨,白蒙蒙的日光透过挡光窗帘的细缝里渗漏进来,外头似乎有个好天气。突然,房间响起急促的门铃声,床上刚醒来的何之洲心里升起不错的预感,他起床越过资料堆积的客厅打开门,果然外面站着他的“惊喜”。 沈熹还是来了,她穿着一身好看的玫红色娃娃衣,头上戴着一顶同色的毛绒帽子,粉嫩的样子就像一颗新鲜的水蜜桃子。她站在门口笑意吟吟地望着他,眸光水亮,瞅着他的模样十分让人心动,何之洲感到自己肾上腺不停往上冒。他伸手,要揽她入怀。 沈熹却往旁边一站,原来她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 糟糕的预感立马像闪电一样冲击过来。“他是谁?” 沈熹挽上男人的手,笑得俏皮又好看:“何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新男友。”说完沈熹又介绍了他,“这是我的前男友。”我的前男友,my ex. 新男友十分听话,弯下腰称呼他:“前辈好。” 前辈个鬼啊!何之洲握拳,一个拳头直接出去。前男友和新男友打架了,沈熹像小鸟扑过来抱住他大腿,“不要打!” 他低头,突然看到沈熹粉色帽子变成了绿色…… 卧槽! 何之洲醒过来,天才露鱼白。他揉揉头疼欲裂的额头,靠着床头深深吐出几口梦里积压着的郁气和怒火。 梦里的他不仅受了惊吓,还血气方刚地打了一架,所以醒来时手心蕴着不少汗。披着外套到露台抽了一根烟,何之洲靠在栏杆想一个假设:世上劳燕分飞的情侣千千万,所以会不会等他回国,沈熹也挽上新男友的手,而他悄无声息的被成为前男友? 问题只假设一半,何之洲轻扯唇角,怎么可能?他会成为前任,这事一点也不科学。 这一次,天真的快亮了,晨曦一点点剥开云层照射这个新英格兰最大城市。何之洲索性套着黑色夹克衫,站在露台玩了一会手机。 他的朋友圈关注的人十分少,里面刷新出来基本是沈熹的动态。她有时一天能更新好几条,那一定是她无聊的时候;有时候几天一条,那一定是她心情不好了。 两人异地恋,她最近过得如何,很多时候他只能通过她社交网的各种动态去了解。 他看了眼手机里的时间,此时,她那边应该是晚上8点了,她肯定还没有睡。 他发了消息给她:“在做什么?” 很快,沈熹回复过来:“在想你啊。” 别跟她嬉皮笑脸,给他正经点。何之洲低头回复:“真的?” “假的。”沈熹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下面的话也让他哭笑不得:“刚拍的,拿去撸吧。” 呵呵…… 照片里的一张熟悉的脸对着他赤牙咧嘴,背景是落地窗旁。第一眼,何之洲嘴角微微勾着;第二眼,他完全笑不出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玻璃窗隐约透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何之洲紧握手机,更糟糕的,这一次,他没有做梦。 ☆、第二章 疯了!疯了! 何之洲深吸一口气,指尖轻颤地发了好几个问号:“一个人?” 过了会,沈熹回他,语气十分傲娇:“当然一个人,你乱想什么呢!” 冷空气袭击波士顿,何之洲感冒了。他好几年没有感冒,差点忘了感冒是什么滋味,现在整个人头疼脑热喉咙痛,胸口还一阵阵发闷。他照顾过感冒了的沈熹,他的女孩感冒了的样子就像一只萎靡不振的小猫咪,他喂她吃药,她捂着嘴说会传染他,整个人却往他身上蹭。 其实她并没有想象的娇气,就算生病也不忘卖萌让他疼。 他想,他也是那么疼她。 但是,她怎么可以! 每个男人心里住着一个暴躁小孩,就算性格再沉稳,遇到“痛彻心扉”的事情也会脆弱起来。此时,何之洲面无表情靠着枕头,瞌眸又抬眼,眼底nongnong都是阴霾。 想到某种可能,一个瞬间,何之洲只觉得自己正在参加“冰桶挑战”,胸间血气横冲直撞地仿佛要冲了上来。 外头风雨欲来。很快,落下来的密集雨点打得窗户啪啪作响。 沈熹对他撒谎了,照片里那个投落在落地窗里的男人,陌生脸,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表哥表弟之类的亲人。 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天,何之洲早早出现在AC工程科研院的休息间煮咖啡。一夜未眠,疲倦、头疼、昏沉、痛苦…… 昨晚留在实验室里的艾布特揉揉眼睛走出来,自作幽默地吐槽说:“工程专家真是世上最可怜的男人了,晚上通宵调试机器,还没有拿到诺贝尔,家里的妻子先被其他男人给调试了,我觉得工程师应该跟机器结婚相爱一生,zhouzhou,你觉得呢?” 咳咳咳咳咳……白色陶瓷杯里咖啡剧烈震荡,差点溢出杯沿。何之洲连咖啡也喝不下去了,太阳xue疼得抽搐。他放下咖啡,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我不那么认为。” 下午,莫克博士对何之洲的申请表格很有意见:“你只是感冒,需要请那么久的假么?” 何之洲:“不是感冒,其他原因,我需要回国一趟。” 莫克面露为难。 为难的原因不用多想,何之洲与他们签约日期就要到了。针对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