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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个人在家会拨弄算盘当游戏解闷,高中学校举办过一次珠算比赛,她获了奖。徐嘉修提起这件事,她告诉他以前工作她会用算盘计算,不要脸吹嘘说有时候比按计比算器都快,然后徐嘉修就给她买了这个算盘。 西浔老板还帮忙在算盘刻上字,简单两个字——“嘉&珈” 怎么昨天他和她还那么好,今天好端端就出问题了?难怪感情问题纷扰了世间的男男女女。可惜感情从来不是算术题,更不是1 1等于2这样的简单算式。 陆珈整个人闷闷的,想到当年的情书居然被徐嘉修劫走,烦闷之余还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慨。有些事真的很奇怪,她高中喜欢那个从从容容、气质干净的徐嘉修,现在却爱上有着真实脾气的徐嘉修。 其实,徐嘉修这人一直挺有脾性的,嘴巴也很厉害,她高中就见识过一次。好像是为了包干区的划分问题把,她们九班一帮人过去找十班理论,结果被徐嘉修一句话给驳得耳红脖子粗。徐嘉修怎么说的,他睨着她们一群人,扔出一句:“这事你们说了没用,让你班主任过来跟我们谈吧。” 狠吧,也就徐嘉修敢这样说话,结果卢老师一出面,张沛东立马狗腿得不成样子:“别说那条臭水沟,你们九班所有的包干区,我们十班男生全给你们包了。” 什么是霸气,这才是,这事被当时两班学生津津乐道。徐嘉修的“狠话”自然被张沛东知道,她到办公室交作业碰上张沛东在教育徐嘉修。徐嘉修也不怕张沛东,笑了笑给自己辩解说:“我这不是给张老师你找机会吗?” 她从办公室出来,对徐嘉修印象就深了。从那之后,“徐嘉修”三个字就常常出现在耳边,从不经心的留意到后面的一发不可收拾。好像关于他的事,或者小八卦,她都会特意停下来听听,不明不白的心情会因为徐嘉修三个字变得很愉快。 她和他是隔壁班,交集的机会还是很多。比如大会堂看表演两班座位是前后排;学校组织电影院观看教育电影,两个班也是一起,别说体育课之类。 她有很多机会见到他,每次看到他心情都是明亮又饱满,甚至还有那么点自作多情,徐嘉修会不会也喜欢她。 少女怀春里的自作多情很可怕。比如长廊路过,偶尔徐嘉修转动视线,他和她不小心碰上,她会想徐嘉修是不是关注她;小考结束,教室办公室挤满了人看成绩,她考砸了被张老师叫过去,徐嘉修走过来看热闹,她心想徐嘉修可能是关心她;两班一块大扫除,她班级的扫把不够用,卢老师让她到十班借用,徐嘉修就把自己手中这把给她,然后又拿回来说:“这把挺重,我再给你找把轻的。”瞬间,少女心巴拉巴拉,她又想这肯定是一种特别关怀。 关注、关心,到关怀……自娱自乐的YY很快乐,很满足。 其实,如果没有上面这些乱七八糟地自我猜想,她也不会冒然写情书给徐嘉修。 相比第二次她直接在叶昂暘班级邮箱投递情书,第一次她确定情书已经送到徐嘉修手里。晚自习结束,孟甜甜偷偷打探情报回来,明确徐嘉修有将信夹到英语书里一起带回家…… 结果就是那样,失败之后她从甜甜那里要借来一本少女读物,里面有一段是分析女孩为什么容易自作多情的话,她全中。 再后来,她每次看到徐嘉修心情也不是明亮又饱满那种,甚至会下意识躲避,没有缘由的……慢慢,也就好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 徐嘉修还没有回她短信,陆珈直接拨了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听。 很沮丧。 Janice进来告诉她:“宝贝,你别担心,我刚刚猜想老大可能去打球了,他心情不好会一个人打球,然后我给负责球馆的社工打电话,老大真那里。” 哦,没事就好。 快下班了,陆珈收拾了一下东西,抬起头说:“Janice,我今天回家吃饭,不跟你们一起吃了。” Janice张张嘴:“宝贝……” 徐嘉修打球结束,才从球馆的私人换衣柜里拿出手机,里面有来自陆珈的一条短信和一通来电。短信内容是:“徐嘉修,你在哪儿,那个你没事吗?” —— 陆珈接到徐嘉修电话,她刚坐上换乘的603公车里。下班高峰点,车里熙熙攘攘,格外拥挤。手机震动了三下,她接听了电话。 “陆珈,你现在在哪?”徐嘉修问她,随后说了起来,“晚上想吃什么,要不晚上不做饭,我们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决定不了我们就去上次吃过的东洲餐厅,我现在订位子。” 陆珈刚被新上车的一拨人挤到了最角落:“我……” 就在这时,公车响起到站的提示声:“欢迎您乘坐603路公车,本车由千山公园开往东悦广场,车辆起步,请坐稳扶好。” 陆珈把话说完:“我回家了……” 徐嘉修只是“哦”了一下,一时没说话。 车内人多混杂,陆珈情绪也很混乱。有个瞬间,她都想下车了,可是公车不会因为她心里的想法说停就停,其实别说公车,有时候人做出来的行为都不是听从真正的心意。 车里很吵,不方便对话,她说:“我先挂了,我们等会再说。” 徐嘉修:“好。” 手机挂断,陆珈握着手机靠在公车最角落,天色徐徐暗下来,情绪有异样的起伏,像是有什么往她心里填充,鼓鼓的,热热的,她正要放下手机,又一条短信进来,简单的三个字。 “对不起。” 徐嘉修跟她道歉什么?陆珈对着手机,眼泪差点冒出来。心里有点暖,也有点疼。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当初她坚定一点,只要那么一点点,她和他是不是也可以像钟进和孟甜甜这样? 没有任何预感,眼泪就倏地崩了出来。 简单的想象总是很美,那天婚礼之后,孟甜甜告诉她:“好多同学都羡慕我和钟进那么多年的感情终于修成正果,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和阿进从高中走到现在,中间有过多少次分分合合。” 所幸,我们都没有放弃。 公车终于在东洲一中站停下来,她给老陆打了电话,笑问老陆吃过没,老陆难得吱吱咕咕,解释了一句:“我今天在江老师这里吃……” “哦——”陆珈拖长了音,笑嘻嘻说起了俏皮话,尽量不显露自己的情绪,“难得呀,陆主任一定要多吃点,我就不打扰了哈……” 老陆不理她,直接挂了电话。 陆珈拐进了一条弄堂里,天色已晚,弄堂路灯之下,是一片热气腾腾的景象。这里曾经是东洲一中学生们最爱光顾的弄堂,什么小吃都应有尽有,炸年糕、酸辣粉、麻辣串、瘦rou丸……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