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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好生照看小鼠,小鼠机灵可爱,甚是有趣,近日主子回来后便由主子亲自照看喂养,从不假手他人。” 玉瑾瑜竟如此细心?她这么一说,我倒真是有些想那小东西了,分离了这些时日,也不知它如何了,阿灿将小东西抱过来的时候它一下子跳入了我的怀里,“吱吱”叫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直瞧着我。 我点了点它湿润的鼻头,脸在它毛绒绒的背上蹭了蹭,“阿灿把你照顾的很好啊,不过短短时日你倒是胖了不少。” 它又“吱吱”叫了起来,在我手上站直了小身板,甩头抖了抖身子,那模样堪称英姿飒爽,仿佛让我看它的雄姿,我不由笑道,“跟了我这么久都未曾给你取名,以后就叫你小黑如何?” “吱吱——” 它在我手心躺了下来,小眼睛湿漉漉,却是委屈的模样,我想了想道,“不满意么,那叫你……将军如何?” 它一下子站起来,伸出小小的头在我手心拱了拱,模样甚是欢乐。 “将军”我道。 “吱” “将军” “吱” 它模样傲然,昂着头小眯着眼,看来对着名字满意极了,我点点它的头,笑道,“真是个自大的家伙。”它却没有半分谦虚的模样。 正与将军玩闹,却在这时从门外走近一个身影,我抬头一看,正是玉瑾瑜,四目相对,他蓦地停住了脚步! “兮兮!” 他站在门口只看着我,一双眼霎时像是黑夜的星辰一般粲然,只怔愣了片刻他忙急步来到我榻前。 “你醒了?!” 我欲起身,他却拦住我,“你好生歇着便是。” 我抬目看他,却微微诧异,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嘴角上隐隐胡渣,一双眼下青紫泛灰,记忆里他一直都是风光霁月的模样即使在那暗行宫暗室之内也无损他一身光华,可如今他甚是憔悴。 我道,“不用担心我。“说着我抬了抬手臂给他看,“看,好着呢。” 他微微一笑,“那我便放心了。” 昏迷后的事情我是一件也不知,我道,“阿一呢,他怎么样了?” “后来我派人将他送至山下香香家里,你猜得没错,果然他是香香失踪的哥哥,在暗行宫他对以前的事记忆全失,可见了那香囊却又一点点想了起来,只是如今回到家里却又把暗行宫的事给忘了,连矮毒王是谁也毫无记忆,只是但凡有人提到暗行宫他便大汗淋漓说头疼,且再也不愿进乌梁山了。” 我叹道,“他在暗行宫几乎都是在挨打咒骂的日子里度过的,那里是他的痛,忘了也好。” 玉瑾瑜道,“是啊,对于他来说忘了并不是一件坏事。” 如今既然暗行宫已除,且玉瑾瑜又掌握了矮毒王与三皇子勾结的罪证,他终是不必再为日日烦心刺杀而忧心了,我道,“三皇子呢,皇上处置他了么?” 他却道,“罪证尚未交给父王,而且那罪证如今不在我手上。” 我不觉惊诧,“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日子你与舒源皆受伤不轻,我遍寻名医,此事便耽搁了下来,刚才沈丞相前来,言之舒源受此一难他心下伤痛必要亲自揭发三皇兄罪行以报深仇,请我将罪证交予他。”他移开了目光,似乎不愿多谈此事,我只觉诧异,罪证之物何其重要,他却如此就交了出去,他却对我一笑,“不说这些了,好在你伤势好转,我也放心多了。” 第37章 火海(二更) 他神色温和,看着我时脸上浅浅笑意,与之前寒肃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同了,我道,“你如今这张脸看着格外顺眼。” 他道,“莫非我以前不顺眼了?” 我哼了一声,“你以前可不会对我一直这么笑”,抬眸看他一眼,又道,“也不会如此照顾我。”连将军他都照料的极好,想起阿灿说这些日子里他对我的照顾,我抬头对他轻轻一笑,“玉瑾瑜,谢谢。” 他却蓦地一怔,身子却向后退了一步,微微低了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轻声道,“是么?” “对啊。”我笑道,“你以前对我可冷漠了,是不是看我这次出门帮你不少因而这些日子如此照顾我想来弥补,良心发现了是不是?” 他却也不知在听没听,只道,“舒源被救回,想必你也安心不少,前些日子他已被沈丞相接了回去,你想何时去看他?” 我道,“是要去丞相府看看他,你什么时候有空?” 他看我一眼,却又侧过了头,“你与他……我何时有空与你去有何关联,你若现在想去我便即刻送你去见他,你们……定是有很多话要说。” 我点点头,“也不知他伤势如何?” “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我吃了一惊,“怎么了,如何是不好?” “舒源三日前已经清醒过来,只是大夫说他中毒至深,双腿已然无法行走……” 无法行走?!沈舒源是练武之人且在朝为官,他的心愿便是光耀门楣,若是再也站不起来该是如何痛苦?! 我忙道,“大夫没有任何办法么?” 玉瑾瑜垂下双眸,“毫无办法。” 矮毒王曾说过他的毒只有他能解,难道这天下间竟真的没有人可以再解此毒了? “这些日子沈丞相和我已经遍寻世上名医,你也有伤在身不要太过于担心,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玉瑾瑜看着我,目光带着安慰却也像在保证。 我看着他憔悴的脸,这些日子他定也不好过,为了我,为了沈舒源,他必是花了大量心力,我道,“听阿灿说你好几日未曾合过眼了,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 他轻轻“嗯”了声,又道,“你看今日晚上如何?” 我道,“什么?” “舒源这些日子时常问起你,想来他很是想见你一面,既然你已醒了过来且也打算见他,不如今夜便去,恰好今夜我尚无他事,可以送你前去。” 我道“好”。 他点点头,却不再看我,“你好生休息,我晚些时候再过来。”他起身离开,微微低着头,不知为何,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竟觉得那背影莫名有丝落寞,可他有何事落寞,我却是想不通了,约莫也是在为沈舒源的事忧心罢,我叹了口气,想起那个温和爱笑的身影,受此不幸,丞相府上下定是悲痛不已。 到了晚间,玉瑾瑜果然来接我,他为我准备了一顶软轿,而他在前骑马而行,夜间的风微凉,这轿子里甚是舒服温适,然而外面却不一样了,他仅着一薄衣,迎风而行恐会受凉,我从车窗外探出头向他道,“要不你也进这轿里,仔细着凉了。” 马蹄微停,他侧过了头看我却是摇了摇头,声音清润,“无事,我不冷。” 夜风吹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