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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经,又翻了翻,也没看出什么,索性就不猜了。 等接近饭点,孙茗早已叫了人将闺女挪进屋子里。 两个小宝贝许是一下午费了好些精力,现在是蹬腿的力气都没了,但仍然眼巴巴地朝屋子外看,“啊啊——咿咿——”地叫着,就把李治给叫唤进来了。 也与寻常那样,李治一进屋子,就习惯性的挨个抱了阿宝阿福,一边抱着闺女一边再颠几下逗她们。 一开始孙茗也对生了双胞胎这件事颇为自得,但自从发现李治对阿宝显然更为偏爱的时候,她逐渐觉得有些不安了…… 就拿现在来说,李治一见她们俩,一定会先抱起阿宝,而且还与她玩上许久才放下,再抱一会儿阿福就显得有些敷衍了。就是他望向闺女的时候,先看到阿福,也会将手伸向阿宝先抱起来逗弄…… 陛下,您实在太偏心了! 如今孩子还小,自然万事不懂,等再大一些,阿福稍微懂些事情,岂不是伤心? 只是李治显然没有预见,就是偶尔听她说了两句,也是这样一幅样子,丝毫没有改变。他只是没说出口罢了,要说偏心,他在这府里对两个闺女其实已是足够偏心的了……萧良娣所生的下玉如今都能开口说话了,也没见他何时去瞧上一眼。 把闺女放下后,李治就搂着她的肩,携着人往堂屋走去,晚膳刚摆上,闻到菜香已觉得腹中空落落的了。 两人习惯用膳都不叫人服侍的,所以王福来见膳食都摆了,就引着丫头们齐齐退出屋子外。 孙茗刚刚落座在椅子上,还没动筷,就听见李治从袖中取了匣子出来。 李治从袖中取出长方形檀香木祥云镂空的匣子,放在她的手边,一边笑道:“快打开看看,是否喜欢。” 不明所以地接过匣子,就闻到淡淡的檀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送的是什么礼啊?但看他一脸神秘的笑容,心中腾升起一丝甜意来,按着他说的,打开匣子,里边静静地躺着两支发钗,一支鎏金牡丹花步摇,嵌红蓝绿等宝石相缀,撷了流苏下来。另一支鎏金发簪,錾刻花卉纹,雀鸟口衔花朵…… 虽然好看,只是,怎么看怎么有些眼熟…… 孙茗向李治瞧去,他却兀自举了筷吃起来,也不理她。但她眼尖,一眼就瞧见他面向她这一边的耳朵尖都有些微红。 草草吃了几口,也没见孙茗动筷,李治这才抬头看向她:“还不吃?要等菜都凉了不成?” 此时孙茗已经依稀记起,在给他设计生日礼物的那条腰带的时候,她确实为自己画了几幅做钗的图纸,只是一想到自己梳妆匣子里那么多发簪都没能来得急用全呢,图纸也就一直压着,也没想过拿去做了。却不想,李治他是何时看到的?也没听他提起过…… 听到李治出声,知道他定是为这番小心思而不好意思,也不去逗他,省的把人惹恼了,以后再没这种惊喜,那她找谁哭去? ☆、第62章 陆拾贰 两人将膳食用至五六分饱,相携着走在廊下散步。 夜里的月一如中秋时候那般圆,被一手握在掌心的手是这样温热,孙茗忍不住驻了足,靠坐在廊下桅杆,将另一手中的匣子揭开,朝着李治笑道:“九郎可要试试,你亲自使人打的两支金钗戴上如何?” 李治本就有些完美主义倾向,一听她这样说,就有些心痒难耐地把手伸过去,捻了两支发钗,往她发髻上试着簪上。 遇到寻常不用出府或者逢上节日、宴席之类的,孙茗一般做讌服打扮,一副居家的模样,发髻也只用两支羊脂玉簪轻轻挽起绾髻,不用假发,不梳那种复杂的发髻,也不着其余珠翠钗环。所以李治随手将金钗簪入髻中,在月影婆娑下,淡淡的金色光晕显得迷离隐涩…… 李治低头瞧着,久没出个声来,就见月下美娇娘抬起头,露了柔柔的笑意,就拿手在她下颌摩挲着:“再没有人比阿吟更美了……” 虽然明知道他此时情动讲的哄人的话,但孙茗就是心里暖得发烫,面上微微一哂,起身将他拦腰搂着,脸也贴着他的颈间。心里无声呐喊起来,这是制服诱惑有木有?! 此时,李治回府后还没沐浴,也没来得急更衣,所以如今仍然身着赤黄色龙衮绣图大裘冕。 孙茗一抱李治,那宽大的龙袍立时就化身为实质性的制服诱惑,跃跃欲试地想象扒龙袍的激情…… 李治当然不知道孙茗脑子里那番猥琐的心思来,只是叹笑着将人搂着回屋子里,还没等两人要做些什么,李治忽然瞥见案几上放着一本佛经…… 孙茗什么个性他当然知道,所以她会无聊到看佛经?李治无论如何是不信的,所以指着案几上的册子就问道:“你何时也看这个了?” 从他怀里探出头,看了案几上那本因靠近窗台而被风轻轻一吹就翻了数页的佛经,一愣……她何时把徐婉的那本佛经放在这里了?! 李治顿时感兴趣地上前两步,拾起佛经翻开,看了两页,一入目即知是手抄本,但看着拿手漂亮的楷体也是忍不住就问道:“这是谁抄的?”字写的着实不错…… 他自己擅长几种书法,其中以行书、草书、楷书最为出挑,遇上书法好的颇有些惺惺相惜,这才问她。 孙茗也是脑子一懵,有心想把话撇开,但李治现在手上拿着册子,一脸好奇的模样,她也不敢隐瞒,反正李治知道事出有因,一定会更想弄清楚,也就不情不愿地说了:“哦……是徐良媛遣人相赠的。” 李治一听是徐婉写的,面上就淡了下来,扭头看了眼孙茗,确定从她脸上看出不喜之色,他反而心情愉悦了。 最怕枕边人被那徐婉拉拢,再一想孙茗平常最是小肚鸡肠,如何会为别人使力?何况她也知道他并不喜徐氏。 孙茗不知道李治在想什么,见他仍是拿着册子,忙将它抢来丢掷一边,拉着人就往床榻去。 此时两个闺女早已入睡,也没发出声响,就索性招了花枝把她们带去偏殿就寝。 “对了,之前事忙,还没与你说呢。”孙茗想着把话题岔开,忽然就想到巴陵公主赠的重礼一事来,就与他提了提:“巴陵公主所赠之物,也不知道你见了没有。” 李治顿时意兴珊阑:“你理她做什么。不过是想用重金贿赂你罢了,也不单单你,还有别的院子也有。” 孙茗只听说巴陵与高阳亲近,其余并不知道。但是此刻与李治提起,他明显一脸与听到高阳一般厌恶的神情……倒是没有相同,若他与巴陵和高阳两位公主交恶,她们怎么还会上门? “东西既然送了来,我也不好退回去,只是看样子,似乎有求于你?”孙茗试探地问道。 李治面上泄露一丝嘲讽:“你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