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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香炉缭绕着香雾,姜聂感到困倦无比,半靠在榻上,发髻半解,她这些天仍旧是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她问陪侍的仆从南婴如何了,竟得到南婴作为燕国探子被通缉的消息,她足以想见自己被软禁的这些时日,外面必是掀起轩然大波,让她更加在意的是,兄长不知是否离开宣国,辛池至今也毫无音讯。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阿兄还是辛池,脑子一团乱,她叹了一口气,眼神又放到那香炉袅袅升起的轻烟处。

    这府宅宁静,也无需她打理,只是不准她出这个院落罢了,且衣食也不缺,她并不会因为那些不确定的事情进行过多的烦忧和心焦,她逐渐稳定了思绪,透过轻烟她猛然瞧见了窗棱外的飞鸟。

    “鸟?”

    她猛地坐了起来,“赛霜!”

    她怎么忘记了赛霜,若是有骨哨在,她就可以通过赛霜与兄长通信,赛霜总是能找到兄长的,只是兴奋了一会,就因为那木哨放在荷包里,而她那日前来时又并未佩戴而止住激动的情绪。

    她站起身来,披了大氅走出门,若是她现在做一个哨呢?她本就擅长制器,她瞧了瞧庭内的树木,偏头叫了仆从,“帮我折些漂亮的梅花吧。”

    她朝他微微笑了笑,指了指庭内的梅树,“那些就很好。”

    只是她身边并无匕首,宣王虽对她的要求一呼即应,却也防备着她做出自伤或者挟人出逃的事。

    她摸了摸头上的篦梳与簪子,捧了梅花回了房间。

    她事先写了小小的一张纸条,转头将梅花择下,挑了一只木干比较适合做哨子的枝桠,用篦梳休整削型,那哨中空有规律可寻,吹出来的声音能叫鸽子听到,却并不能叫人听见。

    她的手很稳也很快,不多时便做出木哨简陋的模样,她试着放在唇边,“成了。”

    梨涡浅浅的浮现在她脸颊,她来到窗前,有节奏地吹起那只无音哨,细细听着空中飞鸟的声音,不多时她便听见了熟悉的翅膀律动的声音,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窗前,用喙拨弄着翅膀的羽毛,发出微微的“咕咕”的声音,她放下哨子,摸了摸赛霜的脑袋,将纸条绑在它腿上,轻拍它的身子,“去吧,我的好赛霜。”

    她看着赛霜远去,撑着窗棱又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一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

    辛穆握了她的手,“穿得这样少。”

    她感觉到他离得极近,她时常觉得他的拥抱要将她燃烧殆尽。

    “屋内燃着炉子,并不冷。”

    “你的手却总是这样凉。”

    他如此自然地扮演一个寻常丈夫的角色,叫她有些吃惊,但是她并没有抽回手,她懂得应对他的方法。

    她也露出些亲昵的神色,“自然是比不得王上,血气足自然也不怕冷。”

    他的眼中带审视,但是同样带着不曾示人的情感。

    “也许你可以唤我的名。”

    姜聂此刻是真的因为他的话语而袒露出一些真实的呆愣了,她转而贴近他,轻轻环住了他的腰,不叫他看见自己的神色“如此并不合礼制。”

    虽如此说,她并不是一个能够信服与遵守礼制的人。

    “礼制?”

    他莫名地开始发笑了,又因为她亲近的举动而显得开怀,“你并非这样的人,我也不是。”

    他抬起她的脸,她望着他的眸子,他的眸子像银灰的雪原,但是这样的雪原,要将她沉沉没入,不见踪迹,“穆,我的名。”

    “穆?”

    她忽然轻笑起来,他的名与他的性格似乎并不相协。

    他的视线留在了她的发间,抬手摘下了落在她发间的一朵淡色的梅花,轻轻嗅了嗅,“聂姬喜欢梅花吗?”

    “我还是更喜欢唤你‘父王’。”

    她不动声色地将脸凑了过去,微微张嘴便叼住了那朵梅花,淡粉色的梅花衬得她的唇色殷红,气息混着梅花朝他流转,她仰头望他。

    她含混的话音刚落,他慢慢抚摸着她的下巴,瞬而便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两人唇间弥散着寒梅的冷香,那朵梅花每一朵花瓣都因为两人绞缠的舌头而凌乱碎裂,她伸出的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他把她抱起坐在靠窗的桌案上,她顺手也解开了他的衣袍,屋内暖意和香气混合,叫她几乎要醉倒,承不住力一般地软倒在他的手臂上,他扶住了那巨物合着衣物便进入了她润滑的xue内,她蹙起眉,轻吟了一声,他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就像落在雪间的梅花花瓣,作为回报,她在他每一次的冲刺时用指甲在他的背上刻下她的报复的痕迹,只是她的指甲尚短,也只是浅浅的印记。

    她的大腿内侧贴住了他的侧腰的衣袍,腰带上系着的玉珏便随着他的动作剐蹭她垂下的小腿,他的动作从激烈变为和缓的抽动,只是每一次抽出都留冠头在xue内,翻出些xuerou来,然后用更大的气力不遗余力地插了进去,那桌案因为两人的动作发出震动的声响,他的鼻梁刮过她的脸颊,又顺着她的声音轻轻咬着她的下唇,她感觉到一种被迫承力的胀感,他的手掌透过衣衫传来灼热的温度,xuerou不自主地收缩,试图阻止他每一次抽出阳物的行为,只是那xuerou越是绞紧,那物便越是胀大,他更加地用力,直到她的发尾微微探出了窗户,有雪花落在她的发间,瞬而消融,随着她的花核被反复摩擦与研磨,她的眼湿润起来,她喘气都断断续续,感觉倒他的吻又一次落在她的胸口,她的手抵住了他的额头,并不是想要阻止他,而是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自己在香炉的幻梦当中不断攀升,她声音轻得几乎都不能叫人听见,“回家……”

    “好想回家。”

    辛穆听见了,他在更用力地捅入时,亲吻她那双叫他无法抗拒的眼。

    何处为家?

    辛穆并不认为姜聂口中的家是那个送她来宣国的姜国,正如他也不认为他所抢夺来的宣国是他的家一样。

    是棋局,一场妙趣横生的棋局。

    他骨子里的疯狂要被她抽出脊髓,他要她一同在这里发狂。

    “从今往后,我处便是尔乡,你处便是吾乡。”

    是夜。

    辛穆看着被诱回的白色信鸽,从官朝他行礼,“王上,此次也是按例记录信条后放走吗?”

    “还是此次以后便截而不放?”

    从官垂头耐心地等待辛穆的回应。

    辛穆看了看那沾染着梅花香气的字条,撕下字条的前半截,把后半截递给他“便由着她吧。”

    通报消息又如何,只不过加速了计划的进行罢了。

    无论如何,最后也只能是辛池带着“姜聂”暴毙于去往燕国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