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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安插眼线。 他有心提醒她几句,又怕她以为自己故意挑拨,况且,他也确实想知道她今日反常的缘由。 打定了主意,他往前走去,“今日的事,你只管没看到。” “是,干爹。”唤作平喜的小太监弯着腰应着。 作者有话要说:暧昧期的女主,万分矫情 第7章 “娘娘,您何必把凤印交给皇贵妃,要知道兰贵妃现在是越发的嚣张了。”揽月轻轻的给皇后按摩着太阳xue,一边出口问道。 皇后笑了笑,“这凤印,给谁不是给?本宫给她,就是向她示好,皇贵妃是个念旧情的,她和贵妃固然是姐妹,但和本宫处的这些年,也不是白处的。” 揽月叹了口气,“娘娘心善,就不知那皇贵妃能不能意会了。”她顿了顿,忍不住抱怨起来,“贵妃没进宫时,皇贵妃和娘娘感情多好啊,事事都想着您,奴婢从没见过娘娘和谁这么交好呢,贵妃一来,就全变了味儿。” 皇后垂下眼睑,轻声叹息,“到底是亲姐妹啊。” 她站起身来,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本宫一个人待一会。” 众丫鬟们欠身应是,揽月走在最后,关上了房门。 皇后踱步向书案,她轻轻抽出一副空白画轴,自己磨了墨,挑了只笔在纸上描绘。 那是一清丽女子,眉目带笑,手执荷花花苞。 “沁禾……”皇后蹙着眉,神色忧伤,她抚上画中女子的脸,“你我二人当初……如今却到了这步田地……” 那双凤眸微微眯起,透出一股子狠戾来,“若不是兰沁酥这贱人,你又怎会防备我至此!” 修剪得当的指甲陷入掌心,几滴鲜红的血液滴落,染红了画中女子手里的荷花。 皇后收起卷轴,低声呢喃,“让我看看吧,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拿起边上的金护甲一一戴上,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来,“不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的。” “沁禾……” 屋内的女人抱着画轴,转身面向铜镜,露出了往日亲切仁厚的笑来。 兰沁禾很少这么兴奋了,刚回到寝宫就接到慕良请求觐见的帖子。 “银耳,你说本宫穿这件好看还是这件好看?” 银耳无奈的变了扁嘴,“娘娘您穿都好看。” “你太敷衍了。”兰沁禾娇嗔的剜了她一眼,“这件蓝的显白,但会不会太显老了,粉的倒是不显老,但本宫这把年纪,穿粉的不合适吧……” 银耳在心里叹气,娘娘真是陷在千岁爷身上了,她跟了娘娘十五年,什么时候见过娘娘注意起衣服首饰来了? 莲儿倒是很高兴,她觉得娘娘终于开窍了,天知道她多羡慕倚沐可以天天帮着自家主子打扮。 小丫头积极性很高,帮着兰沁禾一件一件试过去,这件刺绣太粗糙,那件裁剪的不好,兰沁禾也听的认真,最后两人还决定过几日去兰沁酥那边要几件新样式。 选了大半个时辰的衣服,两人又开始琢磨起发型首饰,选到一半,兰沁禾突然拍桌站起来,大喊道 “把今日午膳的单子拿来给本宫瞧瞧!” 银耳再次叹气,拿了单子来,然后听着自家向来随便的主子皱着眉挑剔,“这肘子也太腻了?而且这么大一盘,看着也俗气!” “啧,这什么汤啊!听都没听过,万一难喝怎么办,换掉!” “大中午的吃东坡rou会不会腻呀?鱼吃起来有点麻烦啊,万一卡嗓子里了怎么办?” 从请安回来,一直到正午这几个时辰,皇贵妃可谓是脱胎换骨一般,从衣服首饰到屋内的摆放陈设。 就连刚封贵妃时太后赏的熏香都拿出来点上了。 兰沁禾满心欢喜的等着,结果那人却迟迟不来,膳食热了三道,都不见踪影。 “娘娘,还热么?”银耳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热!不热!热什么热!”兰沁禾气的站起来,“拿出来本宫自己吃!” “要不然奴婢去尚酒居问问吧?” “不许去!”兰沁禾一甩袖子转身怒气冲冲的盯着银耳,“他爱来不来!本宫才不稀罕呢!” 银耳突然神色一变,“娘娘……” 兰沁禾正气在头上,“哼!亏我选了大半个时辰的菜单!还叫人跑去求了莲妃做糕点,他自己不来,活该吃不到!”她越想越气,“去把那龙井给本宫倒了!三年之内坤云宫都没有龙井存在的余地了!” 银耳神色越发古怪,兰沁禾这才觉得不对劲,刚想问她怎么了,身后就传来低沉的男音,“臣来迟,请娘娘责罚。” 第8章 僵…… 卡在喉咙里骂人的话硬生生被截断,要上不上的憋的心塞。 兰沁禾只觉得脸上的肌rou都抽搐了,她僵硬的转身,僵硬的扯出个笑来。 她看见一身广袖绛紫色蟒袍的男人玉冠束发,那人明明是单膝跪着的,可全身透出一股子凌厉,看不出半分卑微。 兰沁禾这才猛然想到,面前的这位,是东厂厂督,是把持朝政的千岁爷,更是手段很辣杀人不眨眼的主。 她喜欢他,可人家未必喜欢自己。 再想到刚才自己的那些话,兰沁禾顿时后背冒出冷汗。 这人,现在跪着,却有能力让整个前朝后宫的人跪都没命跪。 兰沁禾脸色微微发白,退后两步避开了他的礼,“千岁爷快起来,因着家弟之前说要进宫来看本宫,如今又迟迟不来,本宫忍不住发了几句脾气,不想让千岁爷见笑了。” 正准备起来的人身形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直起身子,那张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阴沉,他淡淡开口,“娘娘言重。” 兰沁禾急忙换上热络的笑来,“千岁爷从尚酒居赶来,还请坐下吃杯茶。” 慕良便随着她坐下喝茶,一言不发。 兰沁禾就一边陪着喝一边小心翼翼打量他神色,心中七上八下的,只觉得自己之前真是昏了头了,竟敢把主意打到这位爷头上。 慕良的记仇是出了名了,若是他一个不高兴,别说自己,怕是整个兰家都得被牵扯到。 越想越后怕,有心试探他的态度,又不知如何开口,急得她脸色发白。 慕良端着茶盏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居然以为娘娘是在等自己么?这般不要脸的阉人,她心里恐怕得不知道怎么生气。 他悄悄的往上打量了一眼,只见座上的女人脸色发白面无表情,他自嘲一笑,便是明白了。 她果然被气的脸白,毕竟哪个皇妃听有人以为自己再等一个太监,都止不住生气的,她没有打杀了自己,就已经是她极大的宽容了。 莲儿站在一边只觉得气氛异常严肃,她想了想便凑到兰沁禾身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