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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前还攥着那件沾了感冒冲剂的礼服,没露太多地方。 但后背除了内衣那几根细细的布条儿,剩下的一览无遗。 这比脱光了站在他跟前更让人把持不住。 唐应钦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我好像站不起来了。” 唐应钦听到叮得一声,似乎是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温故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温故:我没有。 唐应钦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唐应钦:是。 温故你学学你小叔叔,做人诚实一点不好吗? 温故:我真没有…… 今天大苏过生日,又老一岁的我唯有花钱来解忧了。送你们一波红包,么么。 第30章 吃亏 唐应钦冲过去,一把扶起温故,顺手就将她打横抱起来。 然后他就往门口走,快到的时候温故突然扯住他的衣服,轻声道:“小叔叔,我还没洗澡呢。” “你还要洗澡?” “身上都是药味儿,不洗不行。” 唐应钦顿了顿,被酒精冲晕的头脑突然平静下来。他看着温故那张没有一丝世故的脸,皱眉道:“温故,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摔倒。” 温故一脸吃惊:“小叔叔你说什么呢,谁会故意摔倒。我已经断了一条胳膊,可不想再断一条腿。是这地太湿了,谁弄了一滩水在地上?” 唐应钦看了眼刚才温故跌倒的地方,确实是有一滩水渍。 应该是他刚才放水的时候不小心沾在鞋底,走路的时候带到了旁边的地面上。 温故有点委屈,小声道:“我干嘛要故意,吃亏的明明是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会进来啊。” 唐应钦难得有点尴尬。 他一言不发转身走回浴缸边上,把温故放在那里,没等她坐稳就走了。浴室门关的声音有点响,温故跟着身子一颤,随即撇撇嘴。 她真不是故意的。 洗完澡出来一看,唐应钦早就走了。 那天晚上温故睡得挺香,就是临到早上的时候突然做了个梦。梦里她又回到了晚上看烟火的那艘船上。 她站在甲板上衣着单薄,脚上居然没穿鞋。她在人群中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和那些人一比温故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小孩子。 她有点心慌,到处张望寻找,跑出一段后终于在甲板的另一头发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是余医生,还有一个是……温远光。 那是她爸爸,正跟余医生在那儿说话儿。温故一看见他俩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光着脚丫子奔了过去。 还没等她到跟前,那两人就停止了说话。温远光像是没看到她,转身就走了。剩下余医生一个人站在那里,一直盯着他看。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悯?还是悲伤?温故有点分不清楚。 她想走近了再看一眼,太阳突然升了起来。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温故抬手去挡光,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光晕里,渐渐变得模糊。 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唐应钦家的房间里。头顶是熟悉的吊灯和天花板纹路,伸手能摸到柔软的床单和被子。 全是她熟悉的东西。 反倒是温远光,在梦里不觉得,一觉醒来却有点陌生感。 是太久没见的缘故吗? 温故坐在床头醒了会儿神,下床去洗漱。 去到楼下一看,才发现唐应钦已经上班去了。看看时间还不到八点,可听罗姨说他半个小时前就走了。 “他酒醒了吗?” “少爷昨晚喝酒了?” 罗姨都没瞧出来。 “看起来喝得不多。他平日里应酬多,酒量也练出来了。不过我还是常劝他少喝,你有空也多劝劝他。这东西伤身。” 温故坐在那里吃奶黄包,对罗姨的絮叨只是敷衍地点头。 所以唐应钦酒量很好,一瓶红酒根本醉不倒他。 吃过早饭温故整个人蔫蔫的,对着自己那打了石膏的手长吁短叹。本就工作不多的她,这样一来可能以后再也接不到活了。 一想到这个,温故就有些烦躁。 下午温故准备睡个午觉,刚上楼就听得楼下大门开门的声音。她以为唐应钦回来了,走到窗边一看,发现是辆不熟悉的车。 再仔细一看车牌号,她才想起来。这是唐应钦母亲沈曼云的车。 果然车停稳没多久,司机就跑去后排开门。沈曼云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屋里走。 温故赶紧下楼去。 “阿姨来了。” 温故让罗姨去泡茶,自己陪沈曼云说话。 她管她叫阿姨,说起来这辈份有点乱。按理说她管唐应钦叫叔叔,就该管沈曼云叫奶奶。 可看沈曼云的样子,一定不会高兴被她这么大个女生叫奶奶。 不说的话,谁也看不出沈曼云今年都五十多了。 两人之间话题并不多,温故是个很能聊八卦的人,但她爱聊的东西沈曼云不感兴趣,后者想谈的东西她又听不懂。 所以这一杯茶都喝得快见底了,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 后来大概是觉得尴尬,沈曼云主动问起了她的伤势:“说是让马踢了一下?”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马来,身体压着了手臂。只是轻微的骨裂,打了石膏就好。” “那你最近还能演戏吗?” “不行。反正我本来也没戏约在身,就当休养了。” 沈曼云笑了,拿起面前的茶配抿了一口:“温故,你一年之中这样的休养有几个月?” “这个……” 温故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家里。 不是她不努力工作,实在是有人不想让她出去工作。 “你年纪轻轻,整天待家里不觉得闷吗?” “还行,我也不是喜欢出门的人。不过唐、唐应钦说了,接下来会送我去念书。” “念什么书,大学吗?” “嗯,我想多学点东西。” 沈曼云微微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如常。温故当时正低头看那精致的英式茶杯,没留意到对方的表情。 沈曼云又坐了一会儿,两人始终没话聊。后来她就起身告辞,温故送她到门口,目送她上了车才回屋去。 进门后她总觉得有点不安,就拉住罗姨问:“唐阿姨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罗姨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没跟你说吗?” “就说来看看我,听说我受伤了。” “那就是来探病,要不然她也不会过来。你看她以前来过吗?” 温故有点信了这话,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哪有人上门探病是空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