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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陪他喝酒。 季云琛拉开一罐喝了一大口,又递过来一罐给温故。温故赶紧摆手:“我不会喝酒。” “真不会?” “真不会,我哪敢跟偶像撒谎啊。” 季云琛就笑着干了一整罐啤酒,随手捏扁了扔到一边。 看来是真给气着了。 温故不好评价别人的感情,没办法宽慰季云琛,又不能陪他喝酒,只能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他。 季云琛也不在乎,就自己一个人喝了一罐又一罐。喝到最后温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后悔自己买多了。 “少喝点吧,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我年轻身体好,这点酒不算什么。” “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觉得我醉了吗?”季云琛凑到温故跟前,带着满身的酒意,“还是你觉得我身体不怎么样?又或者不够年轻?” 温故总觉得他说到“年轻”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有点怪怪的。 喝了酒的季云琛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儒雅,变得有些陌生。温故自己心情也不好,两个人凑在一起,倒也相安无事。 各自烦恼各自的事情,甚至不需要有人来倾听。 季云琛拿着啤酒罐,看露台外的夜色。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阮荨和他说的那句话。 “你还年轻。对我来说,你太年轻了。” 什么时候年轻成了一种弱势,反倒要遭嫌弃了。 他恨恨地把罐子扔在地上,一脚就给踩扁了。 踩完后有点抱歉,扭头看旁边的温故。本以为她会害怕,没想到她一动没动,眼睛不知望向哪里,整个人死气沉沉。 “你怎么了,也有不高兴的事儿?” “嗯。” “唐应钦惹你了?” “没有。”温故突然抬头,“季老师,我跟唐应钦没什么,你别和别人说这个。” “没事儿,你不想提咱们就不说。真不喝点儿?” “不了,我喝酒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想吐?” 温故摇摇头。 怎么难受她也说不上来,通常喝醉了人就没了意识。但听唐应钦的说法,喝醉了她像是能看到很多令人不愉快的东西,搞得她情绪低落。 季云琛就没再逼她,又喝了一会儿突然道:“温故,有时候人活着得让自己高兴一点。有些事情不高兴就不要再去想了。” 他这话像是对温故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温故想了想点头道:“你也一样,季老师。” 失恋没什么大不了。凭季云琛的条件,还怕找不到让他心动的女孩儿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伸出拳头来互相击了一下,然后季云琛起身:“走吧,我送你回房去。” “那你呢?” “回去了,我明天还有工作。” 他今天是推了通告过来的,本想和阮荨好好谈谈。结果不欢而散。 既然女人靠不住,不如就指望工作吧。 温故拎起喝剩的几罐啤酒:“那这个我没收了,你回去路上小心,喝了酒要注意安全。” “你这是趁火打劫,偶像的东西也敢动。” 温故就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塞到季云琛手里:“好了,现在它们成我的了。连刚才你喝的也是我的,今天我请你喝酒,我也算是个合格的粉丝了。” 边说边把喝完的罐子扔进袋子,两人笑着上楼去了。 季云琛只送到电梯口,就冲温故摆摆手,重新退回到电梯里。温故回了自己那间屋子,刚进门就吓了一跳。 唐应钦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还坐在那里翻她的剧本。关键是,屋子里没别人,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 唐应钦招手让温故过去,坐在他的左手边。温故把手里的袋子搁在茶几上,里面的啤酒罐碰到玻璃台面,发出一点响声。 温故这才记起来里面有酒。 想掩饰已是迟了。唐应钦探头看了一眼:“你买酒了?” “嗯。”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喝酒这个事儿……” “没有,不是给我买的。” 她就把碰到季云琛的事儿说了。 “他应该是跟阮荨分手心情不好,所以才让我买酒陪他喝。不过我没喝,那些都是他喝的。” “那你为什么把剩下的拿回来?” “怕他喝太多,拿回来给你喝。” 唐应钦笑了,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还挺孝顺,事事想着叔叔我。” 温故一直垮着的脸终于有了点笑容。她把对方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拿下来,又理了理被揉乱了头发,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挺想喝的。要不是怕醉了吓着我的偶像,我就豁出去喝一罐了。” “这么不痛快,那我陪你喝?” 温故就伸手去拿罐子。那些啤酒是在便利店的冰柜里拿的,虽然过去了大半个小时,这会儿还是有点冰。 一接触到那冒着冷气的罐子,温故的手又缩了回来。 “还是算了,不喝了吧。” “真不喝?” “不喝,小叔叔你都拿走吧。”温故拿起袋子整个儿塞到唐应钦怀里,“你拿回去慢慢喝。” 说完就要赶唐应钦走。 唐应钦没有起身,把袋子往旁边一搁,突然拽住了温故的手腕。 “别推了,再推该摔地上去了。” “那你回去吧,你这样出现在我房间里,吓我一跳不说,万一让人看到也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个组里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罩着的人,还怕别人说闲话不成。” 温故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可现在她心情不好,并不想和唐应钦多待。 再待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总觉得有点想哭呢。 唐应钦盯着温故的脸看了片刻,突然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没关系。” 温故听他这么一说,眼睛就有点发酸。她强忍着吸了吸鼻子,问:“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招人烦?” “不会,至少我不觉得烦。” “可是张天天嫌我烦,他很讨厌我。” “他是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 “可他挺听你的话,你都打了他,他也没说什么。你刚刚那一下会不会太重了?” “不要紧,男孩子这么打一下不会有什么。你要不放心明天去组里自己看,我保证他活蹦乱跳。” 温故双手托着下巴,作沉思状:“你打他他都不生气,我明明想帮他他却那么排斥。我们俩上辈子是不是有仇?” “你跟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仇。” “其实也不小了吧。我俩站一起他比我还高一点。我总觉得这孩子心性很成熟,一个人在外面闯荡都不会发怵。换作是我,早就怕得天天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