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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部队大门冲哪开! …… 第二五八章 一个个不省心(为热恋和氏璧+) 毕家夫妻俩,此刻给外人的感觉就是:犟着犟着,拔起犟眼子了,彼此犟嘴一些没用的事儿,还说说说急眼了! 看上去,像是夫妻俩意见不合,闹起了半红脸儿。 当然了,也没个外人。实际上更不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只是各自的心事儿太多,谁都懒得搭理谁。 屋里只亮着台灯,此时才晚上六点多钟,估么着跟前儿的邻居家才刚做饭,外面的天儿半黑不黑的,夫妻俩就躺下了。 毕铁刚双手枕在头下,眼睛瞅着棚顶的吊灯。 他看着花状五个瓣儿的吊灯,身下不是yingying的炕头,而是软乎乎的床垫子,一时间,两宿没咋睡过觉,眼前都好像出了幻觉。 就觉得,咋像场梦似的呢? 可这梦,换别人家也不让他进门啊,确实是弟弟买的房子。 刘雅芳侧着身子,脑袋压着两手,她瞅着炉子,心里合计着。 都过了半晌了,毕铁刚感觉到媳妇还翻来覆去的呢,他推了推刘雅芳:“嗳?还有一个事儿。” “啥?” 毕铁刚在被窝里捅咕着,不是捅咕刘雅芳,是挪开腿旁边为取暖的热水瓶子,才说道:“你那妹子,别瞎扯了。 铁林跟我说了,要不是咱闺女那同学,他都没心思找了。 可见铁林那对象不是能换掉的事儿,也不是翠柳能搅合明白的。 我可提前告诉你,你可别跟着翠柳瞎合计,到时候丢磕碜的是你! 他俩成不了,你那妹子倒是该去哪去哪了。可你和铁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你丢磕碜。别虎了吧唧实心眼瞎撺掇!” 刘雅芳一提这茬就气的不行,拧眉瞪眼侧过身瞅毕铁刚:“还我虎了吧唧的?我可不就是虎了吧唧的! 人我前段日子说没说?别给铁林瞎张罗。 这家伙,你和金枝这村那村的晃悠放话的,整的十里八村认识不认识的,见着我就打听,整的咱大舅都知道了。 他要不知道,能有这事儿? 啊,我不管,别说你跟我摔摔打打的,非说我不上心。 就金枝整那出,说话跟我直撇嘴儿,一整回去就说,嫂子你要是上点儿心,我就不用县里村里的来回折腾了。 那啥意思?不就是怨我吗?我都不爱跟她一样的! 这些年了,换一般嫂子,谁能容她那个态度? 结果可倒好,你们老毕家竟整那秃噜扣的事儿! 我这也给找着了,咱舅那是恨不得亲上加亲,那话说的我都没法没法的了。 你们家呢?这铁林都搁这头处上了! 赶上你们不丢磕碜了,我这回去咋跟大舅交代?咱大舅瘦的不行,搁二嫂手里那么容易过活呢?就二嫂那死样子,能给他好脸儿了吗?” 毕铁刚觉得他自个儿更冤枉。 先不说咋开始的,他当大哥的又当爹又当妈的,急确实是急了点儿。 就说最后这一下子,那陈翠柳是不是家里这娘们先提议领来的?金枝跟着起哄! “放屁!还我们老毕家竟整秃噜扣事儿?你不是老毕家人啊? 那什么笑笑,还你闺女给招家的呢,要不然铁林咋能认识?闺女还你生的呢? 跟你这说咋解决,就别抬那个杠了。翻那些小肠子有啥用? 给你打个预防针儿,真就像铁林说那样吧,要不咋整? 就当领翠柳进城玩一圈儿了,帮年根底儿跟咱们一起回去,你是再买件新衣裳啊,还是给老陈家买点儿啥是咋的? 你就寻思这个得了,说那些臭氧层子有什么用?” 刘雅芳胸口闷的不行,披头散发,围着棉被坐了起来,反正她一提这话题就气不顺:“对,你当我明个儿去医院不骂大妮儿? 你瞅瞅她干的好事儿。还给同学往家领,领出事儿了吧? 那辈分都乱套了,你说我咋就那么膈应那个什么笑笑呢? 都不是我说铁林,这就是搁我跟前儿长大的吧,换个人,真的……” 毕铁刚彻底撩了脸子,不爱听了,嗖地坐了起来:“咋地?铁林又咋地你了!” 毕家气氛才奇怪呢,几十年如一日的定律,那就是毕铁刚一旦真发火了,刘雅芳立刻就瘪泡、哑火。 要是毕铁刚没动真气呢,刘雅芳就敢大呼小喝。 刘雅芳强吸一口气,说话前还神秘兮兮地回头先瞅了眼院子,虽然黑乎乎啥都没看清吧,小声回道:“我那衣裳不是吐了吗?寻思翻翻咱家月月的旧衣裳做饭穿,结果你猜怎么着?哼,那什么笑笑啊,指定在这住过。哎呦,剩下的我不用说了吧?你自个儿想吧!” 毕铁刚意外,但强撑着骂刘雅芳: “你知道啥啊?铁林不是那样人。 得得得,你管好你自己就得。 你这娘们,反正我可丑话说前面,把你那小心思给我收了!” 刘雅芳砰地一下又躺下了,床颤了颤,夫妻夜话,实话实说道:“我知道个里外拐啊,比你有心眼! 那翠柳又没在咱家难的时候搭把手啥的,又没说一直跟咱家走的挺近,我和她刚见过几次面?冲大舅,我冲她啊? 还有,我就是膈应那个什么笑笑。 狗蛋他爹啊,你说铁林咋想的?你还整个对咱家大妮儿不满,我是对他不满。 咱就说孩子们伤着了吧。 他一个当叔叔的不知道深浅拦着吗?咱又不像过去穷的揭不开锅了,咋就又能让俩孩子爬火车? 你说我把孩子们交给他了,好好的,现在都躺医院了,我冷不丁见着,肚子里能没气吗? 行,这个不说。咱就说那笑笑。 他找那么点儿岁数的,我是真不看好。 跟他侄女是同学,他就不别扭? 要不说咱家大妮儿缺心眼呢,她也没个意见,还胳膊肘往外拐搁医院对我筋鼻子瞪眼睛呢! 以后那都咋处?叫啥?啊,我管跟我闺女一边大的孩子叫弟妹? 你说那丫头,你说还没咋地呢,搬这住,你瞪啥眼睛?指定那是住过,那东西都搁那呢,你好信儿你去翻! 谁道了?是我没拐过那道弯儿是咋地?就整的像我一个人是坏人似的。” 毕铁刚“哼”了一声。 刘雅芳说秃噜嘴道:“再说我搁家都和大舅商量好了,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