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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吧,亲娘不挑,换你婆婆都得不乐意。信不着啊?信不着给你领走。哎呀啥玩意呢,不知道的以为他是特意的,不知道我不认字吗?那家伙写十来篇儿。” 毕月表情终于正常了:“在哪呢小本子?” “跟娘回家给你瞅。那孩子都给我说怕了,我现在最膈应他,你还想他想的直掉泪,啧啧。” 最后这句,泄露了刘雅芳早就看明白了。此刻她说秃噜嘴,发现闺女也没急眼,再说都自个儿家人,有啥面子不面子的,对脸红的毕月点着唠道:“这要你爹,他爱上哪上哪去,走几年不回家都行,只要到月给咱们几个拿钱。 你瞅瞅你们这帮小年轻,哎呦这个黏糊啊。 还是没饿着你们,要是穷家,他不出去打工,你和你肚子里的都得饿死,你看你还哭吗?到时候你巴不得他赶紧出门挣钱,搁家多呆两天你都得瞅他闹心。” 说到这,刘雅芳又一顿猫腰小跑里外屋划拉,毕月擦脸的那些瓶瓶罐罐都塞兜里了:“走,还带啥玩应儿不?让你爹拎着,别落下哪样。” 毕月本来打算再住几天,趁着楚亦锋的味儿没散再闻闻的。得,此刻啥七情六欲的情绪都没了。 不过,娘的手好暖和啊,好像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第六一零章 狠 而这个下雨天,之于楚亦清又有些不同。 她的心情,至少跟上一次下瓢泼大雨挨揍、夫妻分道扬镳不同。 再次见到王建安,楚亦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从前不注意那个人,现在无论跟谁说话,她都会假装不经意间时刻捕捉那人的表情。 但话说回来,不注意还好,一捕捉更心堵的厉害。 那毕月特意请大家去饭店之前请他王建安,单独请的。 别看不管她叫姐,一口一句姐夫姐夫的,她离挺远都听见了,可见真拿王建安当姐夫那么对待。 那还让人毕月怎么着啊?那么多宾客在场,还单独照顾他,结果王建安就是不给面子。 弄的毕月那个尴尬,她母亲没招了,也跟王建安说了好多。 王建安却瞅她几眼,瞧什么呀?那还用琢磨,自个儿家人的事儿不到场?你看毕家那几口人谁行? 不瞅她还好,瞅的她火冒三丈。 结果那位脾气那个大,骑个自行车顶雨走之前跟她说:“不是你让我少跟建筑老板们走动吗?” 说完,一倔答就走。 楚亦清想起这个更生气。她让他干的事儿多了,他听了吗?非得一样一样扒开揉碎教? 再说弄那出小媳妇样儿给谁看?你说特意把自个儿车留给他了,郊区那们远,又下雨,他不开,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还瘦那个样儿,不会好好吃饭啊? 儿子那么小,都知道感冒发烧一好就喊:“奶奶我饿了。”他还不如儿子! 提起孩子,想起孩子,楚亦清要拧车钥匙的动作一顿。 忽然颓废地趴在方向盘上。 以前真出差吧,走的比这时间长多了。也想孩子,但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大概也是因为下这台车上那台车,一个会议接一个会议的,也就麻木了。 可这不是真出差,是和王建安分开了,心理有暗示就受不住,她想孩子想的猫爪挠。 她问王建安童童有没有好好学钢琴,其实那是废话,她偷着两次去看儿子上课什么样了。 哪好好学了?叠好几个纸飞机,往人小女孩儿脑门上扎,给小丫头的脑门扎的通红。 惹哭这个,拽哭那个,满屋里疯跑。 就小嘴儿甜,惹完祸围着钢琴老师转圈圈,毫无立场和原则,随他爸点头哈腰一样一样的。两个小胖手还不停作揖:“老师,童童错了,别告诉mama和奶奶,求你了。” 求人不丢人?有求别惹啊?要气死她了。 当时她偷看时,差点儿冲进去给儿子一顿胖揍。 一想,愣是咬牙忍住。孩子小,她不是出差了吗?冷不丁出现,再消失,那就不好撒谎了,孩子思维会混乱,会瞎说。 到时候恐怕她和王建安没到最后一步,婆婆大姑姐二姑姐也得频频上门。 频频上门只有两点可能。 一,逼迫她赶紧回家跟王建安好好过日子。 你说王建安那样儿,不要她了。他俩都说那么透了,她是不是硬贴?这不是逼王建安得接受她嘛,那当初折腾什么,互相折磨对付呗,初衷就变了。 要是逼迫她赶紧倒地方,离就麻溜办手续…… 楚亦清又叹气的从方向盘上抬起脑袋看前方。 瞧瞧她做人多失败。 弟弟不跟她说话,弟妹叫姐夫都不叫姐。父亲和奶奶对她吹胡子瞪眼,吓的她不敢回娘家。母亲呢,每次私下跟她说话都恨不得掐她一顿。 结果走到今天这步,到了婆家,这么多年,付出不付出先不说,一想到老王家要知道她和王建安这样了,居然没自信他们会劝继续过,居然会觉得还有百分之三十可能,让她楚亦清赶紧倒出王家媳妇的位置。 楚亦清心里不痛快,那别人就得遭殃,她一向不委屈自个儿。 将雨刷器调到最大档,楚亦清瞟眼外面的瓢泼大雨,她忽然嘴角一翘,还好,今天心再堵也有一件乐呵事儿。 走,瞧瞧去。 楚亦清的灰色轿车行驶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一路很顺,连个红灯都没遇上,目的地很明确,只二十分钟就到达了变压器厂。 她将车大摇大摆的停在工厂大门口,抬腕看了下时间,坐在车里拿起口红补了补妆,随后就双手环胸静等。 工厂里陆续出来好几波下班离开的身影。 有准备充足打雨伞的,有穿着雨衣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开的,也有准备不足头上只套个塑料袋的。 干等也不见她想见到的人,不过楚亦清很有耐心,越晚越代表事情成了。 李春兰此时正坐在工厂党委会的各位领导面前,她低着头,眼中噙着泪。 厂长叹息了一声,冲宣布决定的主任点了下头。 “李春兰同志,作为质检员,由于你的失误,咱们工厂未能按照合同要求提供合格的变压器,造成江西欧式陶瓷”四条素窑,在烧纸过程中产品全部报废。” 李春兰顾不上其他了,她不停地捂嘴摇头:“那天不是我的班,是我们二车间张副主任晚上有事儿,我替他值的班。” 工厂主任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