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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三叔公所说的那名墨小羽身边的高人原来竟是自家的叔叔! 谢逸梵没时间让谢斯年惊诧太久,在电话里直接道明来意,简而言之,就三点:一、墨小羽现在医院里,病重危急;二、叶娅那丫头他看来看去,始终觉得靠不住;三、他有急事必须回德国一趟,这段时间,墨小羽转交给谢斯年负责,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得给他保证健康周全,如有任何闪失,回来后唯他是问。 谢斯年拿着电话,冷汗淌了一地。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可容他拒绝?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事实上,电话那边连他出气儿的机会都没给他,就直接掐断了。 谢斯年喘了口气,赶忙拨了个电话到墨小羽住的那家医院,几经转接,才终于联系上墨小羽的主治医生,问明病情后,还没来得及让他说句话,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墨小羽病情突然反复,又开始呕血的消息,电话跟着就挂断了。 谢斯年举着电话,听着里面嘟嘟的忙音,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什么似的,飞身冲出了会场,拦下一辆计程车,直接赶回S市。 谢斯年至今依旧清晰的记得当日他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瞬间,看到的那幕画面。 墨小羽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袖管高高卷起,露出白的几乎透明的手臂。两只手臂上清晰可见的血管里均插着针头,一个在输液,一个在输血,同时,滞留胃管的引流袋里还有血在不断渗出来。病房里很安静,一个人影没有,墨小羽不知是睡熟了还是昏了过去,头偏向一边,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唇角不停有血流出来,沿着他侧向一边的脸颊,滴落在唇边放着的一块纱布上。洁白的纱布早已是猩红一片,有些已经浸染到枕头上。 谢斯年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胡乱拉住一个从门口经过的护士,张口便怒声问道:“病人这样,怎么没个人看着?” 护士搞不清他的来头,冷冰冰的瞥他一眼,像看外星球的人一样,“医院人手有限,不可能专门安排人守着他,之前倒是有个女的一直陪在这里,可后来也不知了去向。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没有进ICU的必要,如果你是他家人,就看着他一下,病人出血状况没有完全好转,当心呕出的血堵塞呼吸道,你要让他一直保持这个睡姿,不能乱动。” 护士说完,转身走掉,那态度傲慢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谢斯年却没心思跟她计较,在心里把叶娅骂了千遍万遍,拨她手机,仍旧处于关机状态,谢斯年气的没了脾气,最后一思量,干脆给墨小羽办了转院手续,把他接到自己医院去,专门安排了人手,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轮流守着。 墨小羽醒来后,情绪很低落,见到谢斯年和陌生的环境什么都没问,整日失魂落魄的躺在医院里,对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反应。 谢斯年对此选择了沉默,除了每日把他身体照顾周全外,对他和叶娅间发生的种种,一概不问。叶娅那边,也没再打过电话。叔叔临走前交代他要保证墨小羽的身心健康,现在看来,心他是没办法了,姑且只能保保身了。 可惜,墨小羽在谢斯年精心加小心的呵护下,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病情却不见好转,并且每况愈下,胃出血始终反反复复,同时还出现严重贫血、低血压、低血糖等症状,谢斯年伤透脑筋,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根,最后实在没了办法,联系了N市一家消化科方面的权威医院,把墨小羽又转了过去。 在N市,经过众专家教授联合会诊,最终决定放弃保守治疗,直接给墨小羽进行病灶切除手术。 手术后三天,墨小羽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拼死拼活的吵着要出院,那时候他胃管都没拔除,伤口也还未愈合,医院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谢斯年被墨小羽缠得没了法子,帮他签了承诺书,承诺自愿出院,后果自负后,医院才得以放行。 墨小羽出了医院的大门,就被一辆私车接走,接下去的几天,都没跟谢斯年联系过。谢斯年心中的怨气与日俱增,本想就此丢下他不再理睬,可是一想到叔叔那句“如有任何闪失,唯他是问”,不由得就心里发毛,权衡再三后,还是主动联系了墨小羽。 不曾想,短短几天的时间,墨小羽竟坐上了叶氏总裁的位置。不仅如此,那时的叶氏犹如一盘散沙,状况堪虞,墨小羽接手后,每日要处理的事务无以估计,以他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承受,谢斯年的一颗心又狠狠提了起来。 于是,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谢斯年每天下班后就到墨小羽家里,亲自煎熬三叔公开出的中药,然后坐等他回来。如果到了八点还不见人影,就阴嗖嗖的一个电话过去,限定他半小时内出现在门口,否则就休想再跨出这个房门。 墨小羽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喝药,然后被谢斯年拉到床上例行检查,视身体情况决定是否进行下一步治疗。墨小羽的贫血及低血压症状一直没有好转,在公司里晕倒过几次,身体状况也大不如从前,动则就感冒发烧,所以打针输水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三天两头就得进行下一步治疗,开始时他还怨声载道,时间久了便习以为常,脾气随着手背上不断增加的针孔而渐渐减少,直至彻底磨平。 那段时间,谢斯年对墨小羽投入的时间精力已远远超出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如果不是每日午夜梦回,脑海中总会浮现出某个女人美则美矣,但明显欠扁的脸蛋,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的取向是否发生了偏差…… 叶娅听到这里,很不厚道的笑了。 谢斯年手握方向盘,极度不爽的瞥她一眼,“正常人现在肯定笑不出来。” 叶娅撇撇嘴,无所谓道:“反正在你眼中,我就不是个正常人,况且,如果真要是把墨墨配给你,我倒是没意见的。”叶娅说着,想起之前有一次墨小羽哮喘发作,被谢斯年公主抱的画面,忍不住又犯起花痴。如果真是谢斯年的话,一定不会像她这样,让墨墨受到那么多伤害吧! 谢斯年没说话,蹙眉望着前方,半晌,才开口道:“叶娅,墨小羽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爱人,还是玩物?” 叶娅愣怔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谢斯年继续道:“你这没经大脑的一句玩笑话,正好隐射出你心中真实所想,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口口声声说爱他,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 叶娅没说话,垂头看着自己的手。自从听完谢斯年的叙述后,心口处便一直被无穷无尽的自责与内疚沉压着,像块巨石般,又闷又疼,让她喘不过气来。也许谢斯年说得对,她真不知道什么是爱,从来只懂享受其中的乐趣,而不愿承担责任,遇到问题便逃避或放弃,像她这样的人,可能真的除了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而谁若是爱上了她,那也绝对是天大的不幸。 “本来你们两个人的事,我这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