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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保持联系,轮班的老师这个月查寝,千万要确保每个寝室的人数……”孟芫听了一会儿,支着脑袋,就开始昏昏欲睡。迟寅静静打量她,须臾,手伸到抽屉去拿她的包。孟芫垂着眼,动作迅速按住自己的包。迟寅收回手,默了默:“……”做贼心虚这个人,还说没带。“给我。”“不给。”“孟芫”迟寅咬着牙,忍住发作。“你叫我一声老婆,我就给你。”“我cao”迟寅的班主任高汐月在过道打转,看到自己班有些动静,闻声过来。她在第六排停住脚步,一眼瞧见坐在迟寅旁边的孟芫,眉头瞬间皱起来,低声斥责:“孟芫,你们坐在我们班干什么?”孟芫扬起头,眨了眨眼:“高老师,我们班也是六到十二排,一起坐的。”高汐月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她带的班都是乖乖仔,很少和她顶嘴的,这姑娘着实令她不满。而孟芫让她不满不是一次两次了,脸皮比城墙厚,年纪小小不学好,总来sao扰他们班迟寅,搞得全校皆知,烦不胜烦。高汐月正欲发作,台上的老罗遥遥看到这里的情况,停了讲座,高声问道:“高老师,怎么了?”整个礼堂都是高二年级的学生,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高汐月神色难看:“没什么,就一学生做错了位置。”孟芫他们班首先不满了,大声争辩道:“老师,六班是坐这里啊。”苏梦晨见高汐月的脸有点绷不住,她连忙站起来,细声解释。“高老师,的确是这样的,六到十二排排给六班和我们班坐,您别生气……虽然我们私下默认了左边八个位子坐我们班,剩下的右边都给六班在坐。”高汐月看了苏梦晨一眼,朝六排一整排数过去,孟芫在左边第八个。“我没说错吧?你们班都能坐对,就你搞特殊?”老罗拿着麦克风走下来,看了一眼情况,高汐月平时脾气还算好,应该的确是这学生犯了什么事。于是他淡声吩咐:“行了,让她一个人出去站会。”算是以作惩罚,免得再生无端的纠纷。苏梦晨有点手足无措,呐呐道:“老师,可能没人告诉她,或者数错了……”高汐月一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去:“不关你的事,行了,好好听讲座。”孟芫扯唇,露出一个讥诮的笑。侧眸,静静盯着苏梦晨。半晌,她站起来,一脸无所谓,往门外走去。孟芫刚刚走出门口,落针可闻的教室,传来刺耳的“啦”一声响,椅子挪开的声音,迟寅站起身,双手插兜,旁若无人朝门外走去。老罗将麦克风往讲台一放,厉声喊住他:“你干什么?”迟寅转过头,懒洋洋应声:“我也坐错了,出去罚站。”高汐月皱眉,批评迟寅胡作非为,呵斥道:“捣什么乱?坐回去。”六班一男生早就看不下去,合着他们奥赛班的金贵苗子犯错就不用罚?他吊儿郎当大声道:“老师,迟寅坐在第十个,也错咯。”孟芫前脚走出大礼堂,迟寅后脚跟着走出去,两个人靠墙站着。迟寅往孟芫这边挪一步,孟芫就远离一步。再挪一步,孟芫离得更远。迟寅干脆跨步上前,乱揉她的头发。好声好气哄着,带着讨好:“我的错,没看仔细,让我班头故意挑错。”她本就郁闷,头上揉来揉去的手搞得她更加心浮气躁。她掰开他的手,低骂:“滚远点。”“哎……”迟寅摸了摸鼻子。思忖再三,低声喊了句:“老婆。”孟芫:“……”胸中的气焰消了大半。还是不解气,孟芫踩了一脚迟寅,“我就不该来给你送眼镜!”“是是是。”迟寅点头应和。“你自己没长手没长脚,不会自己来拿?”“是是是。”点头。“你们班那老妖婆早看我不爽了,名正言顺出现在你十米之内?名呢?顺狗屁?”“是我的锅。”迟寅敛容。半晌,见孟芫消停了,好像骂累了。迟寅挠着头发,试探问她:“眼镜等会给我?”讲座完了拿包,可以还给他了吧,他有点委屈的想。孟芫歪着头睨他,语调讥嘲:“迟寅,你个王八蛋,招惹的桃花一堆,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么?”“……”莫名其妙,迟寅噤声。直到讲座结束,迟寅没敢吭声。孟芫正要进去拿包,徐洛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怀里抱着孟芫的东西。他看到孟芫和身后的迟寅,眼睛一亮,把东西递给孟芫:“你的包,帮你拿出来了。”“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孟芫微讶,徐洛这个人看起来心思挺细腻。“不用不用,顺手的事。”徐洛腼腆笑了下,连连摆手。他看了一眼迟寅,从怀里又掏出一个褐色纸袋,惋惜道:“好可惜,糖炒栗子都冷了。”说完,把东西递给迟寅。迟寅摊手,表情无奈,接过纸袋。走出大礼堂,经过路边的一个垃圾桶,迟寅刚要把糖炒栗子丢进去孟芫粗暴地夺过来,抱进怀里。她努了努嘴:“又不是不能吃,浪费。”“冷了就不好吃了,丢了吧。”迟寅好笑,“下次再给你买。”孟芫抱着纸袋不撒手,别扭说道:“这次我原谅你了。”“芫姐大人有大量,小的谢谢您。”“少拍马屁。”“我是准备拿这东西拍马屁的。”迟寅指了指她怀里的糖炒栗子,佯装叹气:“想着听讲座的时候偷着吃的。”孟芫勾唇,皮笑rou不笑说道:“迟寅,你不是拍马屁,你这是马后炮。”迟寅:“……”第9章九光年翌日一大早,床头的闹钟第三次响起。一截白皙纤细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再次摁灭。孟芫翻了一个身,继续蒙头大睡。不过须臾,房间门被敲得震天响,湛依然女士在门外怒吼:“孟芫,还不滚起来!上学要迟到了!!”“迟到”两个字钻入耳膜,宛如一道平地惊雷,孟芫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瞬间炸清醒。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赤脚下床,丧着脸打开房门。孟芫耷拉着眼睛,正欲去盥洗台洗漱,便见客厅杵着一个人,沉脸盯着她。迟寅抬手,瞥了一眼腕间的手表,淡淡启唇:“给你十分钟。”孟芫一边挤牙膏,一边应声:“十分钟够个屁啊?”“那我走了。”迟寅往外走,“五十块钱。”孟芫愤愤将牙刷塞进口中:“……”孟芫飞快洗漱完毕,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