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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没有看清楚别人的面容,是会下意识主观的凭着对方的打扮与身量来判断。萧恒在听完梁庸的禀告,面上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倒是没有想到,此次的事端又是由杨嫔引起。原本他瞧着这几年杨嫔安安分分了一些,却未想到对方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萧恒面色十分不好看,若是换成其他人,或许萧恒还会往深了想一想,想想便是宫人是出自杨嫔宫中的,但杨嫔会不会是被其他人所陷害的,可偏偏是杨嫔,萧恒从一开始就带有几分偏见的目光去看待对方,倒是根本没有想过有可能被陷害,毕竟杨嫔瞧着的确是像会干出这样蠢事来的人。“杨嫔人呢?”萧恒沉声开口问着,杨蓁蓁也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现在心中也有几分不是滋味,也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或许妞妞的事情,的确是杨嫔所为,因为在后宫中,除了杨嫔还真找不到其他这般恨毒了她的人,如今杨嫔恶性难改,不也是最好的证明吗。而若是真的,她这一直拖延着,迟迟不肯动手,又算是怎么回事!杨蓁蓁有些动摇着自己心中的想法,也觉得自己是否是做错了。她沉思之际,梁庸却是轻声开口回道:“奴才先时在永和宫中查人的时候,杨嫔娘娘一直想从奴才口中套到什么话,但奴才怕走漏风声,倒是没说,将人从永和宫带走后,杨嫔娘娘也跟了过来。”“是吗?她竟然还有胆子跟过来!”萧恒有些腻歪与杨嫔相见,想来杨嫔跟过来,也肯定是喊冤,便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形下,只怕杨嫔也要抵死不认。但萧恒还真有些腻烦了后宫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前朝事务本就繁忙的人,只想着后宫能够安安分分一些,可是没想到,偏生好好的后宫中,搅入了这么一个老鼠屎,可不就是坏了平静的一锅汤吗。萧恒没有开口让梁庸宣杨嫔进来,只是一边在心中想着对于杨嫔的处置,一边目光落在了那名宫人身上,开口沉声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奴婢……奴婢只是循了我家娘娘的吩咐,请皇上饶命!”宫人见事迹败露,面上一脸灰败,却还是忍不住低头求饶。“皇上,奴婢都招了,请您绕奴婢一命吧!”那名宫人整个身子都伏低在了地上,身子颤抖着求饶着。萧恒面无表情的看着,并没有说话。倒是那名宫人,仿佛是要戴罪立功一般,连连开口道:“奴婢也是没法子,主子吩咐,奴婢不能不从,主子让奴婢去打听小环姑娘的行踪,又让奴婢换了小环姑娘的一样的衣服,假传承恩夫人的命令,奴婢也害怕,可是不去做,主子会打死奴婢的……”“你家主子倒是好算计,一环扣一环,朕几乎都要被算计进去了!”萧恒面色阴沉,今日被揭破的这一桩子事情,萧恒原本心中就是有些不待见,可偏偏还是用这种方式来揭破的,杨蓁蓁他不忍心责怪,顾清明他不能去责怪,还能够将气撒到谁的身上!“这桩子事情,你家主子定然不是吩咐你一个人去做了,说吧,还有谁?”萧恒俾睨的看着那名宫人,似乎不想废话,只想立刻听着她交代清楚。那名宫人闻言,愣了一下,立刻开口回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得了主子这个吩咐,便去做了,其他的人,奴婢真的不知晓……奴婢也不是主子跟前贴身伺候的,只是一个二等宫人,先时是主子说奴婢身量和承恩夫人身边的宫人有些相似,所以才会宣了奴婢去做这件事情!”宫人的话,萧恒面无表情的听着,面色没有半分改变,只是将目光投著在了梁庸身上,梁庸连连开口回道:“皇上放心,奴才已经让人去拷问余下的宫人了,很快便会有结果出来!”梁庸正开口说着,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其中不乏夹杂着杨嫔尖利喊冤的声音,萧恒皱了一下眉头,看向了梁庸。梁庸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忍不住痛骂着杨嫔这个没脑子的,既然事情做了,又何必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事情明明白白分明都是她做的,人也是从她宫里出的,难不成他还能够冤枉了她不成。这个时候不安安静静等着皇上惩处,不想着去拉杨太后做救兵给自己留一线生机,反倒是在门口闹腾,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梁庸看着萧恒的面色,便知耐心早已经告罄,杨嫔简直就是不知所谓。问题是,她想死,也莫连累旁人不是。梁庸心中一边暗暗骂着,一边连忙冲着萧恒与杨蓁蓁开口道:“皇上、承恩夫人,奴才立刻出去处理了!”萧恒等待点头,反倒是杨蓁蓁闻言,却是叫住了梁庸,然后抬头看向了萧恒,开口说了一句:“皇上,我想听正主有什么话好说?”萧恒虽然觉得杨嫔那人,只怕根本说不出什么来,多半也是进门喊冤,可瞧着杨蓁蓁的样子,他点了点头,冲着梁庸开口道:“既然夫人这般说,便将人带进来!”“是。”梁庸闻言,连忙低着头亲自去了。未过一会儿,显然也是没有好好打扮过,便匆匆赶到这边的杨嫔走了进来,也不出萧恒所料,她果然进门便是喊起了冤:“皇上,臣妾真的冤枉,臣妾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皇上便让梁总管进来搜宫,还将臣妾宫中的宫人带走拷问……”杨嫔跪倒在地上,发髻有些凌乱,但她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的狼狈,只是跪着求饶。“若是臣妾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皇上惩罚臣妾便是了,又何必如此作践臣妾的脸面……臣妾知晓自己不得皇上喜欢,但皇上也不该这般对待臣妾!”杨嫔说着说着,眼眶泛红,泪水便是止不住的从脸上落了下来。她哭的并没有梨花带雨的美感,反倒是因着她哭的真的很伤心,看起来使得形态越发狼狈,还有些丑了。但恰恰这般,看着好像让人觉得她是真的伤心难过,也是真的在悲伤的哭泣。若是换做平日里,萧恒虽然不耐烦,也不至于会生气,可是今日瞧着杨嫔这字字质问,他是不怒反笑,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越来越不知好歹了,朕元想着这些年来,你跟在太后身边,跟在你jiejie身边,也该有些长进了,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般心思歹毒,愚不可及,如今事情败露,还妄想用这种狡辩的方式逃过……朕倒不知该说你是天真好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