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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才十一岁呢,居然也还是喜欢。 好在华君远很快收回目光。 容常曦轻轻叹了口气,勉强吃了几口饭菜,又侧头去看容景谦,容景谦坐姿端正,有条不紊地吃着菜。 看到他,容常曦就觉得更生气了。 凭什么。 容景谦是上上签,她却是下下签,还让她停止现在所谋划的事情。 简直就是老天爷在对她说,别想着害容景谦了。 如果说父皇是天命之人,那么难道这个上辈子当了皇帝的容景谦,也是天命之人吗? 就像她想把容景谦推进掖池,反而自己落水病了小半年一样,倘若她意图不轨,会反遭其害吗? 可若是这样,上辈子她死了,老天爷又为何让她重活一世呢? 容常曦既觉得这些签文丝毫不可信,但重活一次的经历又不由得让她有些迷茫了。 感受到她的视线,容景谦疑惑地看过来,容常曦随手将自己不想吃的几个小菜丢到他面前,小声道:“给我都吃了。” 在西灵观内留下太多剩菜是很不好的,她决定压榨容景谦的胃,容景谦任由她把菜碟放在自己面前,没有说话。 但到众人离开的时候,容常曦发现容景谦根本没碰自己丢过去的那两碟菜。 容常曦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上辈子容景谦虽然讨厌自己,但是他恨自己,是从明光行宫祠堂开始的,可这一世……似乎不一样,他很讨厌自己,谈不上恨,但比上一世讨厌自己。 这种感觉,以容常曦极其有限的人情世故的经验很难描述出来,她只是隐约地觉得不对劲,譬如,上一世,如果这个年纪,自己逼容景谦吃自己吃碰过一筷子的菜,他是肯定会乖乖吃下去的。 容常曦脑子里闪过一些奇怪的念头,但没有精力去管容景谦,才吃过饭,叶潇曼便对容常曦使了个眼色,跟在华君远后面走了出去,容常曦于是站起来,说要消食,撇下那群还在谈天说地的大人们,也溜了出去。 华君远一人独自走了观星台,此时夜幕降临,星子散落如棋,于观星台上,近到仿佛触手可及,他坐在长椅上,也不知在思索何事,容常曦与叶潇曼站在观星台旁的一棵树后,容常曦推了推叶潇曼,叶潇曼会意地点头,小步走了出去。 “华公子。”她落落大方地同华君远打了个招呼,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你在此处一人观星呀?” 华君远站起来:“平良县主。” 叶潇曼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怎么才能比较自然地进入正题,可是左思右想,怎么也不可能自然地问出要问的问题,她索性道:“华公子今年十一了,再过三四年,便要娶妻了,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比较适合娶回去呢?” 树后的容常曦几乎要厥过去。 华君远也错愕地看着叶潇曼,然而叶潇曼无比自然地回望着他,倒显得他不回答好像反而不对了似的,于是他只能斟酌地道:“县主何以有此一问?” 叶潇曼愣了愣,想到容常曦的吩咐,赶紧道:“哦,不是我要问的,我是替别人问的。” 容常曦猛翻了一个白眼。 这山上除了叶潇曼,就自己一个和华君远年纪相当的女子,除了她容常曦还能有谁! 果然,华君远更加惊讶,片刻后,他忽然展颜一笑:“那她为何不索性自己来问我?” 容常曦躲在树后,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华君远这是何意?他应该能猜到是自己指使叶潇曼去问的,那他的意思是,他希望自己去问他? 容常曦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出去,来个月下喜相逢,不料叶潇曼自作聪明地说:“因为那个人不在西灵山呀,她在京城呢。” 容常曦瞬间寸步难行,华君远道:“这件事,我不曾思考过。” “那华公子可以现在想想呀。”叶潇曼引导着,“譬如长相,性格,家世……” 华君远沉吟片刻,道:“你这样说,我更没法回答了,不过县主你这般的,定然不行。” 容常曦一愣。 华君远明明是喜欢她的…… 叶潇曼也好奇道:“为何呀?” 华君远笑道:“出身太好。” 叶潇曼傻了,树后的容常曦更是傻了。 连一个郡王与合坦小族公主生下的县主,华君远都觉得出身太好!难怪上辈子他们都亲昵成那样了,他那么喜欢她,最后都没有娶她! 那……容常曦这个公主,在华君远眼里岂非如天堑一般高不可攀? 上辈子,华君远对自己彬彬有礼,他分明夸过她,却又拒绝她。 父皇那时怎么说的来着? 华君远再风度翩然,文采斐然,又如何? 他既非长子,亦非嫡子,乃是华诚笔在青州时所得的次子,光看华君远的长相,便能猜到他的母亲并非大炆人,华府对外的说法,是说华君远的母亲是胡人,生下他便死了,于是有人说他的生母是女桢逃亡来的奴隶,有人说他生母是胡达商人之女,甚至有人说,他的母亲是个玉臂万人枕的合坦歌妓…… 当时容常曦固然是不在意的,她一点也不在乎华君远的身世,可她并未想过,原来华君远是在乎的。 *** 清晨时分的西灵山有些寒意,叶上凝了些微朝露,在外的桌椅上也是一片湿漉,几个西灵观小弟子娴熟地服了解毒丸,又戴上褐色的半面罩捂住口鼻,推开竹林深处的地窖,以贴制长钳将里头的曼舌花一盆盆往外搬,酝酿了一夜的毒气从地窖里弥漫出来,地窖周围是没有竹子的,偶有新芽冒头,也很快便会枯萎。 竹林空地内,华君远与容景谦一人执一根细长的竹枝,你来我往地比划着,他们皆非善武之辈,但也都有模有样,容景谦看着瘦弱,却招招逼人,华君远以柔化刚,不着痕迹地将那竹枝推远一点,却又很快被容景谦窥着空隙,冰冷的竹枝抵住了脖颈。 华君远一笑,道:“殿下赢了。” 容景谦收回竹枝,面上丝毫不见赢了的喜悦,只道:“你不必喊我殿下,我说过了的。” “景谦兄这几手,是跟宫内师傅学的?”华君远试着以竹枝比划了两下,“很实用。比华府师傅所教授的花架子好上不少。” 容景谦摇头:“吕将军点拨过我。” 华君远了然,很有些倾慕地说:“能得吕将军这般不世出的人才教导一二,想来远胜他人……只可惜我大约是没那个机会。” 他随口感叹,但也确实有几分遗憾,不料一侧头,却见容景谦微微蹙着眉,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七殿下如传言中一般寡言少语,但并没有“阴森鬼魅”,反而还与华君远十分投缘,正如康显公主,虽矜贵,却非什么骄纵之人,这对姐弟,在传闻中一个似动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