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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去,却发现平妍正立在身后。 小少年立刻停了手,起身问道,“县主,您怎么来了?” 平妍抱着胳膊,边打量他边问,“你不是有了新衣裳吗?为什么还穿这种破衣裳?满是补丁,出去了岂不丢我们公主府的脸?” 阿冬忙解释道,“县主放心,奴才若随公主外出,必定会换衣裳的,现如今既是在做活儿,不能穿太好的,否则新的也会变成旧的。” “原来如此。” 平妍点了点头,又听他道,“奴才正有一事想同县主说,您送来的东西,奴才都用不上,不如就请县主先收回去吧。” 说着就赶紧跑回屋里,将这些日子陆续收到的冬衣,手套,鞋帽春装一并抱了出来。 平妍一愣,连着后退了好几步,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既赏给了你,哪有收回的道理?” 小少年却摇头,“不不,常言无功不受禄,奴才只是个马童,平素未能给县主效力,不敢平白受赏,还是请县主收回吧。” 这几天送东西的丫鬟们都是放下就走,也不与他说话,他纵使不想要也无法,只好都存了起来。 前两天那些马夫们见了,还笑他要飞上枝头,他并非听不出那些笑中的猥琐之意,嘴上虽然依旧沉默,却愈发在心间下定了决心。 今日遇见她正好,索性把话说清,东西都还回去吧。 然而平妍却并不想收。 她好不容易才赏一回人,本来心间很挺高兴,哪知今日会被一下退回,小姑娘红着脸哼道,“给你了就给你了,你若不想要,扔了就是,一下捧到我面前作什么?叫别人看我笑话吗?” 阿冬闻言忙摇头,“奴才不敢。” 捧着东西的手却一直未曾放下。 平妍气急,一跺脚,“那你就这么站着吧!”语罢转身就往门外走。 然而没等迈出门外,却冷不防对上一双阴寒的眼睛,惊吓之余,登时就愣在了那里。 丫鬟的搀扶下,萧怡容冷着脸,一步步走了过来。 60.第六十章 怔愣过后, 平妍反应了过来, 赶紧向萧怡容行礼,惊讶到甚至有些结巴了起来,“母亲,您,您怎么过来了?” 而她身后, 阿冬也在惊讶过后赶紧跪倒在地。 萧怡容冷眼将二人打量一遍, 目光落在了阿冬捧着的东西上。 而后, 踱步过了阿冬面前,冷笑道, “本宫竟看不出,你还有这等本事,小小年纪, 不老老实实的为奴, 歪心思竟打到主子身上去了?” 这语声寒意十足, 加上那张冷若冰山的脸,直叫阿冬吓了一跳, 赶紧垂下头去, 解释道,“奴才不敢, 请公主息怒。” 平妍也彻底反应了过来, 赶忙朝萧怡容解释, “母亲您误会了, 阿冬他没有……” 谁料话未说完, 萧怡容却忽然抬脚,朝地上的少年猛踹了过去,顷刻间,只见那些崭新的衣物被洒了一地,阿冬自己也重重跌到了地上。 这可着实把平妍给吓坏了,赶忙上前阻拦,用力挽住萧怡容的胳膊道,“母亲您别怪阿冬,这些东西是我自己非要给他的,不是他跟我要的,他,他刚才还要还给我呢……” 可萧怡容却将小姑娘的手一下甩开,怒气也陡然转到了她的身上,咬牙怒道,“还有你!若非你房中丫头来向我禀报,我竟还不知你这几日做下的好事!你可真不愧是那个死鬼的种,跟那个死鬼一样的眼光!全京城那么多的王孙公子,你偏看上了这样一个小贱种,真是白费本宫生养你这么多年!” 这语声如此的凌厉,全然看不出这是一个母亲在对自己的亲生骨rou说话,那一刻,平妍也是彻底愣住,委屈之下,大颗大颗的泪珠顷刻就跌落了下来,摇头哭道,“我只是看他可怜,并没有别的意思,母亲何须用这样毒的话来说我……” 萧怡容却根本不为所动,还冷笑道,“可怜?我留他一命已是格外开恩,你竟还觉得他可怜?好,我今日就干脆做回恶人,索性将他打死,除去这条后患,免得他再来蛊惑你,引得你来犯贱!” 说着便吩咐身旁仆从,“来人,取家伙来,今日就将这个贱种打死了事!” 她如此盛怒,仆从们可不敢不听,更何况那只是个无关轻重的人?应是之后,很快就取来了条凳,长鞭。 ——此乃长公主最爱的家法用具,仆从们自是熟悉。 而相较于众人的无动于衷,平妍却着实吓坏了,她自小在这府中长大,可不是不知,母亲一旦生气起来,打死人是常有之事,阿冬还这么瘦,可经不起着实鞭子的! 然就在这时,却听萧怡容又是一声令下,那个清瘦的少年,已经被人架到了条凳上。 平妍吓得脸色惨白,连哭也顾不得了,赶紧上前来求她,“母亲,求求您,我听您的话,以后不来找他了,您别打他好吗?不要打了……” 谁料她越求,萧怡容却是越怒,一把推开她,径直拿了鞭子上前,用力的一甩胳膊,那鞭子便重重落到了阿冬的身上,顷刻之间,旧衣破口,直见鲜红的血迹。 小姑娘彻底吓坏了,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着她的腿哭喊道,“求求您了母亲,不要再打了,您今日若真的把他打死,我一辈子都良心难安,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然萧怡容却似疯魔了一般,眼眸发红,咬牙切齿的指着那条凳上的少年道,“你知不知道,若非这个贱种的爹娘,我也不会到今日这般地步,你不来体谅你娘,居然一个劲儿的替这个贱种求情?也罢,你今日就立在这里看,亲眼看我怎么打死他!” 说着竟使劲一踢,要踢开她。 然而平妍也魔怔了一般,不顾疼痛,只死死将她膝盖抱住,竟叫她踢也踢不了,萧怡容怒极,也不敢理她,又是用力的一鞭子抽下,少年身上便又是一道血rou伤口。 众人谁也不敢劝,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抽,又是几鞭子下去,少年的脊背一是一片血rou模糊,叫人不忍眼看。 有胆小者,已经悄悄捂住了眼睛,耳边只剩下,那一下一下的鞭子挥舞,以及少年的闷哼喊痛声。 然就在这个当口,却见管家急忙从外头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跟萧怡容禀报,“公主,启禀公主,宁王殿下到了,听见动静非要进来,奴才们拦拦也不住啊……”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众人就已见那身穿玄色蟒袍的身影到了近前,竟真的是萧钧。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