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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了,为了不传出影响艺人形象的小道消息,以“我不下刀山谁下刀山”“我不下火海谁下火海”的大无畏气质,英勇地再次接过了锅,“我偶尔看这种,都会喊房渊道陪我一块儿看。”

    一旁的房渊道:“是的,我作证。”

    “……”

    那你们感情真是好啊,还能一块儿看菊展。

    瞧见众人再没提司景,袁经纪人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连忙给房渊道使眼色,示意他到此为止。但兴许是为了让锅更稳固情节看起来更逼真,房渊道还给自己加了戏,他不紧不慢道:“今天我们就可以再看,我刚刚收了一部不错的片子。”

    袁方赶忙一口答应下来,“好啊好啊。”

    ……好个鬼啊!

    咱们俩并排看这个到底是什么鬼画面,光是想象就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了。那得多不方便?

    袁方只有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心底全部都是呵呵。

    他的一世英名啊。

    ——

    这一天的工作结束,房渊道居然真的开来了车来接自己。袁方站在车旁,头都大了,“你还真打算和我搭档?”

    房渊道说:“当然。你不是都答应了吗?”

    “那——”那不是逢场作戏吗??

    房渊道眯起眼,“我认真的。”

    “……”

    “上车,”房渊道将眼镜摘了,意味深长,“你这么重要的兴趣爱好,当然得一起欣赏了。”

    ……艹!

    第81章 第八十一只小猫咪

    袁方自己都有点说不清楚这到底都算是什么事儿。他站立在车前头,难免生出点尴尬来,还有几分自己也不明白的气性,愣是没抬起步子,“那是怎么回事,你能不懂?”

    他就不信房渊道真不懂。毕竟谁还不是经纪人了怎么着,整天看着两位正主在自己面前蜜里调油,好的就差找502胶直接把他们黏在一块儿了,要是不懂,那就不是傻了,那是又傻又瞎,眼瞎心盲。

    智商接近正常人类的,基本都能理解刚才那一出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

    可偏偏房渊道这会儿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装的一派正儿八经,“我真不懂。”

    “……”

    “你教教我,”房渊道说,“你不是说想去看看新鲜吗?——一起去。”

    ……艹。

    袁方刚才被那鹦鹉弄出来的一身火气这会儿彻底爆发出来了。

    去去去!

    不就是去看个片吗,搞得跟谁没看过一样!

    你有胆子喊我去看,你有胆子就别半途跑!

    他当真把车门一把拉开了,自己往里头坐。房渊道虽然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想到他这么禁不住气,不由得又侧目多望了他一眼。袁方啪嗒把安全带扣上了,还在冷笑:“有胆子你就别跑。”

    房渊道嗯了声,又意味深长多看了他一眼。

    “我是不跑,但不确定你跑不跑。”

    “我跑个鬼?”袁方说,“我可是个真男人!”

    真.男人!

    哪儿会搞临阵退缩的?

    他坚定地坐在车里头,一动不动。忽然想起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半天安全带,终于还是憋不住问了。

    “上次来的……真是你爸妈啊?”

    房渊道转着方向盘,听到这个话题,脸色比起之前明显不再那么好看,却也并没生气,只淡淡嗯了声。

    袁方心中怪怪的,说:“你爸妈……和你完全不像啊。”

    房渊道笑了声。

    “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他不紧不慢道,“在我小时候,他们工作都很不错。虽然没在大城市里生活,可养我和我哥,却没什么好愁的。每天我放学回家,厨房里都会传出香味儿,我妈做的红烧rou特别好,做了还会分给邻居吃。”

    袁方蹙眉:“那……”

    “后来就不行了,”房渊道云淡风轻,“他们跟着我哥一起,进了传销组织。”

    生活在那之后彻底变了味儿。没人有心思做饭了,每天忙碌的、想着的,都是自己能够赚大钱,能搬到更好的地方,能买许多房子。最初蹚进这浑水时,这对夫妻还会找些理由,说是为了儿子以后娶媳妇儿、为了一家人生活更好……

    以后却连这样的理由都懒得找了。一家四口,有三个都在马上要发财的幻想中不能自拔,唯一一个清醒的小儿子就变成了阻止他们赚钱的拦路虎。别说是再去疼去爱了,简直恨得牙痒痒,多说一句便是“你是不是看着你妈死了就高兴了”,丝毫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房渊道那时候自己也刚刚进入演艺公司,还不算是正统的经纪人,只能算个助理。事业正在上升期,他也没什么时间多回家,谁知再回去,情势已经大变,他成了里头最多余的那个。

    给他洗脑不成功,他便几乎相当于被从这个家中逐出去了。

    袁方讷讷,他自幼生活的环境挺单纯,这种词汇其实都只是在报纸电视上看过而已。因此张了半天嘴,也不知道究竟能说些什么,只轻声问:“不能报警?”

    房渊道说:“报了。”

    然而并没什么用。那是个大企业,正儿八经纳税大户,撼动也撼动不了。几个受害者家属的愤怒,那无异于是蜉蝣撼树,别说是有什么损伤了,拿出来说都是个笑话。

    跪也跪了,哭也哭了,各种招式都用过了。他是真的再没了办法,反而让这个家与自己越行越远,房渊道如今是独当一面的经纪人,为阚泽处理过大大小小各种事宜,不是没见过棘手的。可偏偏就是这种家务事,越理便越是棘手,最后索性眼不见为净,远远走了干净,只每个月给他们打一笔不菲的赡养费。

    哪里知道他们居然还能再找上门来。

    袁方蹙眉,问:“那现在呢?”

    房渊道说:“昨天给了他们钱,让他们走了。”

    袁方显然不赞同,“你现在给钱也没用,给了,他们还是会投进那些项目里。倒头来连本都收不回来,没了钱,他们还是会上门来要……”

    房渊道便微微苦笑一声,反问:“那能怎么样呢?”

    袁方一时间哑然。

    也是,毕竟仍然是父母,生养之恩始终在那儿。哪怕如今并不再是他幼时记忆中的模样,可到底也是父母。房渊道没本事把他们从歧路上拉回来,总不能真的硬着心肠不管不问。

    他没再吭声,可能是觉着这些事过于沉重,沉默了好一会儿,手忽然搭了上来,在房渊道的手背上拍了拍。

    房渊道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瞧见他神色,忽然笑了。

    “心疼?”

    “心疼个鬼,”袁方唏嘘,“早知道你家庭背景是这样,我就不让人在贴吧造谣你有后台手握三千营销号了……”

    房渊道笑出了声。

    他觉得袁方真是个神奇的人。不管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