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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隐藏青涩的本质,一口咬下去能把牙床酸倒,可没等缓上劲儿,就又开始想念他无与伦比的大味道。 有些记忆不需要刻意去想,就如医生所说的,并没有用心记忆的某一副画面,也许就会在不经意间浮现。 ……阳光透过树影,斑驳洒进车厢,冷空气和热浪在车窗边纠缠,里外冰火两种天,他问窗外的少年:“你长得还不错,想当明星吗?” 少年拄着大扫帚,汗水夹着灰尘往下淌,眯眼打量他的神情居然不见一丝卑微,“你长得也不错,想去坐牢吗?” “呵呵。” 秦徵搓脚踝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见他眼神缥缈,“疼?” 关昱礼回神,顿时疼的抽,“嘶嘶嘶……轻点!轻点!” 重新打来热水给关昱礼擦身,再冲好感冒药喝下去,已经转钟。 秦徵把关昱礼扶到衣柜边靠好,然后去换床单和被套,关昱礼装模作样的道歉:“真不好意思,把你的床弄-湿了。” 这话想偏了就有歧义,而且人家借礼貌为名开黄腔,你还不能叫他闭嘴。 “你睡哪儿?”关昱礼问。 贴着墙的单人床肯定睡不下两个人,关昱礼这会才想到这个问题,局促的单脚站在床边看着秦徵。 “不用管我,你先睡吧。” 秦徵端着盆子去卫生间倒掉水,回来见关昱礼合衣靠在床头,他的手工棉布睡衣关昱礼穿着不伦不类,最底下一颗扣子在肚挤眼上面,大咧咧露出一块肚皮。 “你不冷么?”秦徵擦干净手,走到床边,“把被子盖好,你发烧了。” 关昱礼懒懒睁开眼睛,自己摸了摸额头,“没啊,摸不出来,你摸-摸。” “不用摸也知道!” “不行,发烧可大可小,你得给我量体温。” 秦徵简直没脾气了,这人可真会把自己当回事儿! 家里没体温计,他只得跑上楼去找房东借,借到一支水银体温计跑下楼,气喘吁吁的回房,给关昱礼,“给你!夹上!” “夹、夹上?”关昱礼拿着体温计不知道往哪夹,“咯吱窝?还是……那、那那个地方?或者含在嘴里?” “夹!插!含!”秦徵怒道:“动词都听不懂就随便往哪儿塞!” “哦。”关昱礼把体温计“夹”在了腋窝里,咕哝道:“照顾病人态度这么差……”等我老了能指望你? 秦徵懒得理他,从楼梯间拖出一张铺板扛回来,已经躺下的关昱礼又撑起来问:“你睡地上?” “不睡地上难道挂墙上?” 妈-的!失忆的后遗症会影响智商直线下降么? 铺地铺的过程,关昱礼识趣的没再说废话。秦徵在旁边放了一台取暖器打开,再关掉顶灯,整间房顿时被暖融融的橘色光线笼罩。 他直接蹬掉鞋,从被窝筒头前往里钻,刚睡下,关昱礼的声音又来了,“你还没洗漱。” “不洗了,”秦徵轻轻拍嘴打呵欠,“……累。” 单身汉就是这么过的?关昱礼既怜惜又嫌弃,条件允许的话,他绝逼要把这懒汉扒光光,摁进消毒液从里到外刷三遍。 一整晚像是打仗,荒诞离奇。 平静的生活,就好比一锅热油,突然跳进来一坨rou馅…… 原来平静只是表象。 秦徵突然睁开眼,想起关昱礼好像一直饿着肚子。 管他呢!就当清胃散热吧。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平躺的秦徵赶紧闭上了眼。 安静没一会,关昱礼又开始作妖:“喂!喂!” 秦徵不想理,默默告诫自己要忍,绝对不能突然暴起,趁他病要他命,然后拖去卧铁轨…… “喂喂!” “喂喂!” 两声叠字的叫,越叫越急切。 “说!”秦徵依旧闭着眼,把火埋在肚子里。 “这是多少度?”关昱礼纳闷的声音。 秦徵睁开眼,体温计就戳在眼前,“亏你还当爹,温度计都不会看?” 他接过来对着光看了一眼,“38点4度,还好。” “还好?”关昱礼扬起声调表示质疑,“可我头很晕,骨头疼,胃也难受,发烧不是要搭冷毛巾吗?” “等烧到40度再说吧。”秦徵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懒懒道:“你再吵就滚出去,外面雨夹雪,天然降温。” 关昱礼无声的笑了笑,接着搜肠刮肚的找话题,只是细微的鼾声比能聊的话题来得快。 秦徵枕着自己的手臂,安然入梦。 裹在被子里侧躺的背影像一条虫,暖黄明亮的光线照见他小半张侧脸线条,耳朵轮廓可见细细的绒毛,搔动关昱礼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胀满着疼。 冲了三个冷水澡想发烧,岂料狗一样的抵抗力跟他唱反调,谁又会料到今天会下雨夹雪?亡命惊魂的一场事故,车子却被送到了李-波学习的修车行。房东两口子如果没这么好管闲事,在电线杆下躺到明天直接盖白布也说不定。 关昱礼歪着嘴偷乐,这回他真没有耍流氓,明明准备送完年货就走的,可是天要留客,他有什么办法,啧。 他侧身趴在床边缘,俯下脸来。 地上那条大虫看上去软软的,跟他的心肠一样,对着谁都硬不起来。 喜欢上李-波是一种幸-运,换作一个记仇的,或是心肠硬一点的,都不可能让自己有机会,利用他的不忍心,重新焐热他冷掉的心。 窗外凄风冷雨,屋内暖意融融。 朝着同一个方向的两个人,各自枕着各自的梦,入眠。 ==== 秦徵没睡好,被关昱礼的哀吟吵了一整晚,天没亮量了一次烧,也没见飙过39度。 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活到八十岁都不懂得什么叫忍耐。 “疼……” 秦徵洗完脸进来挂毛巾,听到床上那个又在哼哼。 “哦。”他说,“我去煮粥。” “骨头疼……” “骨汤粥?”秦徵往脸上抹面霜,“没有,只有白粥。” 关昱礼翻了个身,反手搭在额头,哀鸣:“难受,想吐。” “吐吧。”秦徵说:“吐出来咽进去,省了一顿。” “呕——” 秦徵摔上了门。 天亮了,房间里因为采光不够,并不比夜晚亮多少。没开灯的地下室,阴冷潮-湿,墙角有青苔的痕迹,依稀能看见洒在角落用来驱湿气的陈年石灰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