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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老师,你的耳朵红了哦。”裴天天轻笑,如果不是还身在公共场合,真想就此压倒他,狠狠地惩罚他不重视自己,让他一个礼拜起不了床最好。最终,他只是拿牙齿轻轻的在那透明粉嫩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惹得单忠孝猛的一抖。 “没。”单忠孝急忙心虚的想要挣脱裴天天的怀抱,这样大厅广众下抱在一起影响多不好啊。 谁料裴天天抱着他的动作完全没用力气,单忠孝却挣得猛了,没有撒住一头扑倒在沙发上,撞到了鼻子,顿时泪花闪闪。 “你就这么急于挣脱我的怀抱啊。”裴天天也坐下来,手支着沙发,眼含笑意,嘴角的弧度微扬,明显是在憋笑。 单忠孝没办法回应他,只能幽怨的捂着鼻子对着地面长吁短叹。 “不要以为用点苦rou计就可以躲过昨晚的事,我还在生气呢,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裴天天的声音转眼在单忠孝的头顶上方响起,仍然用轻松的语气说着令人胆寒的恐吓调调。 单忠孝心里一颤,抬头望进裴天天近在咫尺的如水眼眸,惴惴不安的揣测他说这话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昨晚我走不开,客人很多。”单忠孝颤巍巍的解释着,不停地向后仰以躲开裴天天逐渐靠近他的俊秀脸庞。 “是啊,我知道,你在陪我爸爸嘛。”裴天天仍旧笑的漂亮,只是眼神逐渐透出了寒意。 单忠孝已经退的整个人贴在了沙发靠背上,裴天天双手困住他,眼神如在梦境中的那般凌厉带着侵略性,让单忠孝顿觉无所遁形。他慌乱的移开眼神,却再也找不到借口解释,满脑子都是这次死定了的阴暗想法。 “干嘛不说话,不想和我解释解释?如果你的理由说的通,我也许会考虑给你减刑也说不定。” “……这是我的工作,我也没办法。”单忠孝老实回答。 “哼。”裴天天冷哼一声,咬牙道:“所以陪老头子出去玩这件事也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喽?” 单忠孝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到裴天天一副将他的一切动向都了然于胸的模样,也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于是他隐去了连嵘鼓动他的因素老实交代道:“只是一个周末而已,我实在是拒绝不了他。” “哦……拒绝我的时候我看你到是挺痛快的。”裴天天拧了他的脸一把,心里的嫉恨却稍微缓和了一点。 其实裴天天心里明白的很,只是不听单忠孝亲口说出来仍会觉得不爽。这种谁的要求都拒绝不掉的个性,的确是单忠孝的典型特征之一。喜欢上这样对任何人都温柔体贴的单老师,也只能怪他自己太笨,陷入的太早了。 “我哪里拒绝过你?”他敢吗?单忠孝捂脸,眉毛皱成一个结,像在对裴天天撒娇。 “你天天都在拒绝我……”这么说着裴天天便低下头,看着单忠孝粉嘟嘟的嘴唇作势就要吻上去。单忠孝下意识的偏头,裴天天便顿在那里,用埋怨的语气继续说:“看,又在拒绝我了。” “我……”单忠孝解释无能,只能红着脸僵在那里。 “就让我得逞一次,得意一下嘛。”裴天天声音突然甜的发腻,气息轻飘飘的在他的脸上撩拨,把单忠孝的心脏电的酥麻酥麻的,瞬间像被点了xue,完全动弹不得。 眼看着裴天天再次靠近,深情的凝视着他的双眼,单忠孝呼吸不均,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感觉到冰凉柔软的物体贴上了他的唇,单忠孝紧张的僵硬住身子,攥紧了手下的沙发坐垫。 “乖,把嘴巴打开。”裴天天低声诱哄着,手指轻轻摸索着单忠孝的脖子。 裴天天是一个披着甜美外衣的小恶魔,不知不觉间就在人的身上种下了契约,拔除不得。单忠孝昏昏沉沉的陶醉其中,依言顺着裴天天的意志,被欲望的洪流不断冲击,随波逐流。 “嗯……” 唇齿交缠间,仿佛是心意的真实交换,单忠孝除了心情悸动外,也逐渐被一种充盈的感觉所填满。两个人唇瓣相接,竟然谁也不愿意最先离去。 “我说……虽然这个时候打断你们很缺德,但是我在这里感觉真的很怪异啊。你们也不用这么放肆吧,就算有大型绿植遮掩,好歹还是公共场合啊。” 连嵘无奈,单忠孝身心愉悦的和裴天天吻着,明明白白的写着喜爱的心情,他身在单忠孝的身体里自然也有所感觉。明明不是喜欢的人却被迫产生了这样的悸动,对他来讲简直是一种毛骨悚然的经历,比无爱的结合、单纯的发泄更加怪异。 “呃。”单忠孝被连嵘一惊,匆匆推开裴天天,脸已经红的可以拿去做红绿灯了。 “呵呵,我终于在你清醒的时候让你心甘情愿的被我吻到一次了。”裴天天露出胜利后的偷腥得逞笑容,单忠孝便更不好意思看他了。 “不要胡说八道了。” 哎呀呀,两个人都是清醒状态下做了这种事实在是太羞人了。那现在他们两个人算什么关系了呢?有进展了是肯定的,但是究竟该如何定位呢?谈天说地、谈情说爱、谈婚论嫁……单忠孝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单老师,把我老爸的邀请推掉吧,我会嫉妒。”裴天天突然要求道。 这个……单忠孝愣住。虽然他对裴勇俊的邀约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毕竟是已经答应下来的事情,推掉的话似乎很难解释,难不成要佯装自己身体不舒服,他又不是女人。 于是,他为难的说:“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大不了我现在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跟他出去了行不行?” “你这样也算让步?”裴天天不满:“那老头就只是个色狼而已。” “那人可是你爸爸。”单忠孝不高兴了,义正言辞的反驳裴天天。要知道几次的谈话中,他还是可以听出来裴勇俊是真心爱着这个儿子的,虽然表达的方式欠妥,但是也不能因此而不受尊重啊。 裴天天发现单忠孝真的较了真,就撇撇嘴,嘴硬道:“那我也去。” “啥?”单忠孝颤抖。 “你总是能让我生气,不把你锁在身边看紧你,我真是不放心。裴老头如果带你出去玩,那我自然也要跟过去。”裴天天深深地看着他。 单忠孝头几乎扎进地面,裴天天现在一见面就对他说一大箩筐会让人胡思乱想的rou麻话,他不做那种春梦才怪哩。要知道自打连嵘上了身,他可是连一次自摸的机会都没有得到过。 “唉……”裴天天又是一声长叹,颇有些少年老成的意味,他抬起单忠孝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继续逼供问道:“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又和娱乐圈里的孟帆和狄阙勾搭上的?” “哈?”单忠孝惊了,裴天天简直无所不知,怎么什么消息似乎他都了如指掌呀? 连嵘对单忠孝的大惊小怪终于忍不下去了,不禁怒骂:“大小报章杂志全登出来了,裴天天知道有什么稀奇?恐怕你现在出门,门口菜市场的大妈也会认识你!” 单忠孝眨眨眼,还是把召显自己低智商的问题给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裴天天偏偏头,单忠孝随着他的暗示望过去,赫然看见圆桌面上放着一本杂志。咦?他刚刚怎么没注意到…… 单忠孝伸手拿过杂志,本以为还是昨天看到的那本的他完全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一下子又被惊悚的杂志封面砸晕了。 八卦杂志除了放上了狄阙亲吻单忠孝的那张照片外,又加上了孟帆友好的递给他名片的一张照片,标题用红字写的大大的,读起来很有震撼效果:“惊爆!独家专访当事人之一,狄少多情引发的一场三角情债。” 他大爷的!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啊!单忠孝气的手抖得几乎拿不动杂志,他哆嗦着翻看里面的内容,简直驴唇不对马嘴,正是出自昨天过来找过他的那个记者之手。 本来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小意外,被杂志描写成了绘声绘色的三角恋,本来关系暧昧的孟帆和狄阙因为他的介入而被他吸引,反目成仇,明争暗斗,期间还穿插分析涉及到了B&D内部的权利争夺,好一部可歌可泣,夺人眼球的爱情史歌。 单忠孝看完以后简直要直接翻了白眼昏死过去。为什么,他的命途要如此多舛啊? 大学任教时被人栽赃,狠狠地在网上火了一把。他都夹着尾巴躲到夜里活动了,仍旧只是站在一边发呆就无中生有又惹出来一个“三角情债”,在纸媒界又野火燎原了一次。改天他是不是就算躺在床上,也会被卷入不晓得哪里冒出来的狗屎麻烦,再到电视上参与个国际新闻啥的,让全球友人都知道他有多猥琐? 他正在那里运气,舒缓他血气上涌后快要脑溢血的临界状态。Ben走过来,对他笑笑,递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说:“阿笑,这个是老板送你的。” 单忠孝莫名其妙的接过那个礼物,看Ben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是讨好,又似是畏惧,仿佛他的身份和上一秒已然不同。 “完蛋了,所有的公关恐怕都要恨死你了,谁都知道陈总从来不吃窝边草的。陈总那边你也死定了,他这样做,分明就是不想让你好过。”连嵘瞬间将眼前的状况分析的头头是道,把还泡在一滩浑水中的单忠孝拉出来晾晾。 单忠孝差点没哭出来,他撕开包装,果然见里面放着一支和之前被踩坏的一模一样的眼镜。他还来不及害怕烦恼,旁边的裴天天已经黑下了一张脸,不悦的问:“你什么时候还和陈叔勾搭在一起了?他竟然送你如此贵重的礼物?” 这可让他怎么解释啊?单忠孝攥着这颗定时炸弹,几乎想把它再捏碎一遍。 说来说去,他的人生之所以急转直下,多灾多难,都是因为裴天天那天的恶作剧引起的,而他现在居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差点又莫名其妙的被裴天天骗了去。单忠孝将多日以来累积的种种不满转化为力量,对着裴天天这个罪魁祸首怒目而视。 “还不都是因为你害我?”单忠孝终于冲着裴天天爆发了。 温泉之旅(上) ... 裴天天被单忠孝突然间发火搞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反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你害我丢了工作,我现在会惹上这么多麻烦吗?”单忠孝郁闷的扒着头发,被一波接着一波无法处理的混乱关系搞的烦躁不堪。 “……”裴天天沉默了,原来时过境迁,单忠孝却始终没有放下过那件事。他不是已经道过谦了吗? 他咬住下唇不说话,半天才蹦出来一句:“那件事是误会,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何必咬住不放?现在你身上缠着这么多混乱的关系,还不是因为你不检点?” 什么!单忠孝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裴天天,原来他一直是这么看待他的啊。因为他是个不检点的人,所以他就可以跟他随便玩玩喽? 裴天天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分了,只是正在气头上的他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好硬撑着吐出更残忍的话语:“就算是教师的工作做不下去了,但也可以去做别的工作,非要跑到这种地方做公关卖笑,哪个正经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来?” 单忠孝气的浑身直颤,血气上涌堪堪渗出泪来,他抖着嘴赌气道:“我不检点又怎样?我再不检点你不还是每次都跑来找我,你有资格说我吗?” 这哪里还是那个他心目中温柔和气的单忠孝啊,裴天天也被气的不清,暴怒的抓起单忠孝的手叫道:“你都是到了这里才学坏的,现在马上就去给我辞职!” “你凭什么要求我做这做那?你放开我!”单忠孝用力的挣扎起来。 “跟他废什么话。泼他!”连嵘这时吼道。 单忠孝涨痛的脑袋中得到指令,堆积的气结就像被劈开了一条裂缝,顿时豁然开朗,于是他想也不想,奋力从裴天天的桎梏中抽出一只手,利索的抄起桌上装着酒水的杯子就朝着裴天天的脑袋泼了上去。 哗—— 裴天天愣住了,冰凉透亮的酒水顺着他的短发和脸部清晰的轮廓淌下来,氲湿了他的衬衣。他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脸上一片冰封,在妖媚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性感凛冽,单忠孝却无心欣赏。 虽然他在出手的瞬间便有一丝的后悔,但泼出去的酒自然无法收回,就像裴天天说出来的那些伤害他的话一样,也不可能当做从未发生过。 “……你泼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裴天天没有发怒,反而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狗,眼睛倔强的盯着他,却不觉中泄露了他的动摇和脆弱。 单忠孝移开眼神不去看他,告诉自己此刻绝不能再心软了。裴天天的喜怒无常已经让他到了无法再和他继续相处下去的地步了。 “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觉得很累而已。我年纪大了,适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