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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砚嘴角抽搐,连连点头,胡珏说:“现在黄金储备成为唯一流通的货币,每张抵一千七百多元人民币面值,你留着,要买什么可以用。” 刘砚道:“我用不到,这里全部开支都是军队在付。” 胡珏再三坚持,刘砚只得把那叠过塑后的金箔收了起来,胡珏又道:“你能帮大哥个忙么?” 刘砚就知道有事相求:“什么忙?说。” 胡珏说:“帮我做个窃听器,公司现在的财产全转移了,名下的开发组也差不多了,除了第七区和军方工房,几乎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刘砚:“你要窃听器做什么?” 胡珏说:“周惟阖上将要开一个会,具体说来很复杂,总经理打算把竞争对手搞垮,那狗\日的百\度,除了盗版还是盗版,简直就是一群强盗。我们要偷听他们的投标报告会。分批竞标,谁也听不见谁的内容,单独和上将讨论。我们要针对竞争对手的报告书,调整内容,懂不。” 刘砚道:“在哪里开会?” 胡珏:“就这区,七层陆军统战部,能做?” 刘砚暗道真是送上门的机会:“能做,机械窃听器是我的拿手好戏,保证绝对不会被军方发现。但你能带我进七层不?我要去见蒙烽他狗\日的爹。” 胡珏只略一顿,便隐约猜到内情,答道:“没问题,就说你是我的助手,但必须快,今天下午就要开会了。我们公司的人刚过来,都在三楼会客处等着。” 刘砚道:“行,你就在这里等。” 刘砚一阵风似地回工房,把修改后的图纸上交,翻出零件作了个简易窃听器,午后也顾不上吃饭,回宿舍里时胡珏仍等着。 “听得到么。”刘砚在墙外说。 “有点模糊。”胡珏喜道:“但足够了!走!” 胡珏让刘砚换上衬衣西裤,把他带上三楼填表,重新报备身份,领到一张临时同行卡扫过瞳孔在外等候。 那家国际公司的总经理是个老头,还亲自与他握了手。刘砚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老头儿可是和巴菲特撕过脸皮,和比尔盖茨打过架的人。 众人整理衣领,跟在总经理身后进了七层。 刘砚的心跳得像打鼓,背上满是汗水,虹桥从电梯一侧跨越了整个第六区,通向中央高塔。 他们在虹桥一侧的休息室内等候,两名士兵在门口等着。 胡珏侧过身与总经理说话,掏出西装内袋里的窃听器,以身体挡住,交出耳机,老头子闭目养神,把耳机塞在左耳朵里,用花白的头发挡住。 窃听器的另一端被贴在墙上。 “我出去走走。”刘砚说。 胡珏道:“别走得太远,早点回来。” 刘砚离开休息间,虹桥左侧是一望无际的靛蓝大海,透明的玻璃墙外,万千鱼群折射着阳光,形成一道壮丽至极的奇景掠过。 虹桥尽头是第七区的通道,右侧则是一排并排的房间,门上绘着军衔徽标。 十一位陆军将军的办公室都在这里,刘砚的心不禁砰砰跳得更为激烈,只要随便推开一扇门,里面都是军长级别的军官。蒙建国在哪个办公室里? 一穗一星……刘砚决定试试运气,至不济闹一个将军出来,只要惊动了人就好办。 刘砚走向其中一扇门,门外的警卫马上道:“什么人?” 刘砚道:“我来找蒙建国将军。” 警卫道:“蒙将军没有时间,无预约恕不接见,回你来的地方去。” 刘砚知道猜对了,运气实在太好,这扇门里就是蒙建国的办公室。 一名副官恰好推开门,从里面出来,正要朝休息室走,发现刘砚在外便停了脚步。 “什么事?”那副官道。 “家事。”刘砚道:“我找蒙建国将军,关于他儿子的事。” 副官蹙眉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刘砚知道自己已经胜利了,他把左手一抬,出示他的钻石戒指,笑道: “我是他的儿媳妇。” 33 33、回归 ... 办公室里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四壁书架上摆满了小型武器模型与勋章,纪念盘,近两米长的环形办公桌周围是明亮的玻璃墙。 玻璃墙后鱼群飘过,日光从荡漾着耀眼粼纹的海面上投下来,形成一道天然的壮丽奇景。 桌上摆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蒙建国与小时候的蒙烽,蒙烽的mama的合照。小蒙烽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明显很不乐意。 刘砚坐下,看着办公桌后的蒙建国。 他像极了蒙烽,这两父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模一样的眉毛,一模一样的鼻梁,同样刚毅的唇线与脸部轮廓。 只有一点区分:蒙烽的眼睛继承了他离家出走的母亲,带着一丝柔情,而蒙建国的双眼则带着猎鹰般的锐利神色。 若非他们的双眸有这点区别,刘砚几乎以为蒙烽是用蒙建国的细胞克隆出来的。 此刻这名四十岁来岁的男人给他的感觉,就像对着一个成熟而沉稳的蒙烽。虽年近半百,却丝毫不见颓老,蒙烽那种刚毅英俊的风姿在其父的骨子里隐隐体现,化为久经沙场的悍勇,以及饱经沧桑,说一不二的军人风度。 蒙建国。 刘砚时有耳闻,从前他还只是个中校,蒙烽够不上军二代的保护级别。蒙烽的奶奶也和这名儿子闹得十分不愉快,甚至不惜搬出军区大院,到平民住宅区去住。 刘砚有时候甚至怀疑,蒙烽是不是蒙建国的私生子。他见过蒙建国好几次,毫无疑问的,蒙建国也认识他。 现在对着一个与蒙烽极其肖似的男人,先前打好的腹稿忽然都说不出来了。 “你只有三分钟时间。”蒙建国穿着笔挺的军装,倾身按了桌上的一个计时器。 滴答滴答秒针开始走动。 刘砚:“蒙少将跟你家里人也是这么限时谈话的么?” 蒙建国冷冷道:“你该不会觉得戴着枚钻戒,就真的成了我儿媳妇吧。” “当然不。”刘砚说:“如果你想要,现在就可以摘了送你,一枚戒指能起多大作用?” “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的?”蒙建国说:“两分三十秒。” 刘砚道:“我们在丧尸潮里逃亡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蒙建国:“我在保护你们。” 刘砚:“你的保护显然没有效,我们都差点死了。” 蒙建国:“我保护的不仅仅只有你们俩,如果在那种情况下放弃国家和人民,去找我的儿子,那才是罪人,两分十五秒。” 刘砚:“现在你把我们分开了,他正在前线,没有机械师,成千上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