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扶渊出关/谢辞尘因盗窃 被言澈用法器断了手臂筋脉/雪凝法器
白栀问:“哪里来的雪?” “情至,雪至。” “是四师兄下的?” “它因你而落。” “但是四师兄让它来的。” “也不是。”他摇头,“我控制不了它。” “为什么……第一次的时候没有?” 扶渊没有回答,交握在一起的手仍在缓缓给她渡灵力。 白栀的手指动了动,有些无奈的轻笑起来。 他没有问,静看着她。 她若愿说,他便听着。 她若不愿,他便只这样注视着她。 她慢慢说:“我在想,四师兄对我,是不是就像我对谢辞尘一样。” 在看书的时候,她喜欢这个人物,因为作者的刻画,因为他的心性和强大,将他作为向往的幻想对象。 意外踏入这个世界后,亲眼看见还是少年时期的他,被压得卑微狼狈,却仍有傲骨,腾起的是怜爱心。 她来的时间点很不凑巧。 但又似乎刚刚好。 好在他仍是个少年,还未曾走上杀师的道路上,不至于被门派追杀,被九州唾骂。 她想好好养大这个小少年。 助他成为,日后他想成为的样子。 她要勤加修炼,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 规避他将从心理、生理上承受的苦难。 不论从哪里出发,是谢辞尘的话,一定能到达同一个终点,又或者更高,更好。 扶渊对她,应当也是如此吧。 长辈的怜爱,呵护,扶助。 所以包容心格外的强。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歇息片刻吧。”他的手指点在她的眉心上,示意她闭上眼睛,“将灵气归一。” 极淡的舒缓的金色雾光顺着眉心散开,牵引她体内的灵力归整。 扶渊引导着她进入内修状态,手指收回,视线落在他们仍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他的指尖轻轻动了动,数十秒后,才将手从她的掌心内抽出。 起身披上一件外袍,引燃了一支信灵香。 烟雾袅袅而上。 他视线淡漠的自烟上过,看向还未消融的雪。 闭关圣地的深处,又有风动。 在他手指上套着的指环高速旋转。 他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灵力恢复,还差的太远。 还有两日,便该出去了。 他穿好衣物,走到她拎来的那桶水边。 神力充盈,果然是神界的水。 于凡人而言,一杯即可使得病痛全消。 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大一桶? 又究竟,为何能在圣地中凭空消失,再凭空而来? 身上那些凶兽的黏液和伤口,是哪来的…… 白栀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再睁开眼睛时,扶渊正在她的身边打坐。 他身体向上悬空,衣物一丝不苟的穿得好好的,衣摆随着真气涌动而在空气中微微浮起。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的秋衣秋裤,僵硬了几秒。 “天寒,莫要贪凉。”扶渊的声音传过来。 白栀嘴张了张,一时不知道是该尴尬她在睡着的时候,他给一丝不挂的她亲手穿衣服,还是该尴尬这身秋衣秋裤短了,穿在身上手脚都露出很长一节。 “是依着你从前的尺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