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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坚定道:“老大拿的称号,必然是最好的。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我心里一暖,分了一半心爱的板栗给他。 夜谭自得了这个称号,命运便愈发坎坷,身负多少冤屈与骂名。 如今知道心疼他的不止我一个,简直欣慰极了。 我们晃晃悠悠买了许多糕点零食,终于在隔壁的隔壁街看到那把被踢来踢去的小搓剑。 经此半日,小搓剑更脏了,更不想拿了。 我和夜宵蹲在旁边痛苦许久,决定靠掷硬币决定胜负,输的人拿回去清洗。 我输了。 很痛苦。又脏又破。不想拿。 夜宵大喜过望拍着我肩膀狂笑:“哈哈哈哈愿赌服输啊老板。” 我伤心欲绝:“你给我等着,早晚解雇你这沙雕。” 我不情不愿拎着脏兮兮小搓剑回了客栈,夜谭躺在病榻上抬眼瞧见我,眼底却有一丝惊喜。 “您……找回来了。”夜谭愣愣道,“看样子……想必废了不少功夫。” 我扶额道:“别提了。” 夜谭小声说了谢谢。 晚上夜宵又欢喜雀跃要喂夜谭进晚餐,我不假思索断然拒绝。 喊了阿横喂他。 我看着阿横抱着夜谭喂完,又不知为何很想打人,也将阿横按在桌上抽了一顿。 阿横和夜宵都一脸懵逼,问我为何动不动打人。 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手痒。” 但我也觉得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可能我该找个正经婢女伺候夜谭。 今天夜谭精神好了很多,入夜我便蹭上他的床同睡。 “主人……请恕属下多言。几个侍卫都是新人,您有什么不顺心多提点是了。若惩罚时不知就里……只怕长久下去不会太忠心。”夜谭道。 我也觉最近有些喜怒无常。 抵着他肩膀却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我一定早点学会拿筷子,再不让别人有机会喂你了。” (夜阑&夜宵 第42章 幸事 昨日打赌输了,不得不十分不情愿地面对清洗小搓剑这件苦差。这四人中夜宵对吃食最为执念,便由他出门置办零食去了,横竖二人住得远,只剩下夜阑藏在附近,我便喊了他几声想让他帮忙打水。 然而唤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应答。 不在?这是溜了?还是没睡醒? 我只好出门喊了小二,等了盏茶功夫,送来个盛满温水的铜盆,水温倒是适宜。我沾了抹布开始清洗,洗到一半,夜阑突然扒在窗户上问:“刚刚是不是有人喊我?” ……这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 我道:“对啊,我之前想请你帮忙打盆水,还以为你不在。” 夜阑不知在想什么,眼睛毫无焦距,更不答话。 我看他无心交谈,也不理会。小搓剑上面的泥土已经泡软,拿抹布一点点擦去。 等我擦完了半个剑柄,夜阑突然道:“哦。”一晃不见了。 我觉得这人有点奇怪。 等我擦完剑柄,阿竖送来了刚刚煎好的药,我便吩咐他去换盆水来,自己接了药去喂夜谭服下。汤药确实有点烫,每一勺都要吹许久。夜谭温顺靠在我怀里,鼻峰眉角的轮廓硬朗又好看,虽然喂不了饭药还是可以的嘛,我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喝到一半,夜阑忽然一脚踢开房门,单手托着一盆水进来,干巴巴道:“您要的水。” ……??? 这人的反射弧??好像特别长?? “呃……你,你先放下吧。我刚刚才喊阿竖多打了一盆,应该用不上了……”我道。 夜阑垂首托着盆,并不动作,像是又走神了。 等我喂完一整碗汤药,扶夜谭躺回去了,夜阑仍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听见我在他身边放碗的动静,才回过神来:“您刚刚说什么?阿竖又是谁?” …… 我惊恐万分偷偷潜伏到夜谭耳边问:“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夜谭抿了抿唇:“……听说夜行训练的时候出了点岔子,他从那之后就很难记住事情,反应也比常人慢一些。” 我奇了:“……反应这么慢还能做影卫?” 夜谭道:“别看他看起来迟钝,身手其实相当不错,夜宵也不是他的对手。” …… 我想了想。 弱不胜衣磕磕绊绊就可能死的我,武功尽失常年负伤的夜谭,反射弧很长外加应激障碍的夜阑,脑子不灵光堪比智障的夜宵。 我觉得我们四个人。 宛如一个残联协会。 我于夜阑起了几分对残障人士的关爱之情,便不忍心使唤他。从他手里接过盆子,安抚道:“这里暂且没事,你去隔壁开间房好好睡一觉吧,不用一直守着。” 夜阑愣愣点了点头,仍是踩着窗框一跳缩回了树杈阴影中,继续着一个守卫的职责。 夜谭叹口气道:“他如今也只记得夜行那套求生听令的本事了。” 我疑惑道:“你说训练的时候出了岔子,是什么意思?” 夜谭淡然道:“夜行训练的手段残暴至极,折磨至疯魔的人十有八九,他还能活着出来,已算是幸运绝顶了。” 他说得风淡云轻,我光听着便心有余悸,知道他也是经历过诸多折磨,又有些心疼。 我帮他捋了捋散乱的乌丝,又问:“阿谭,你为何会挑他?” “……倒也不是属下挑的。”夜谭缓缓回握住我的手道,“是夜宵非要求属下带他一起。……想想也是,夜阑记不住事,一个人留在夜行确实危险。” 我一想到夜宵便被逗笑:“想必夜宵见到偶像,是扑着抱紧你大腿求你买下他把。” “……恰恰相反。”夜谭却道,“属下那天去店里,夜行带几个护卫上来挑选,其中有个人一路抱紧房梁门柱不肯松手,哭喊着’我要留下来打称号我不卖身’,逼得管事的直接动了手,打得店里鸡飞狗跳……这人就是夜宵了。” “哈哈哈哈夜宵真是太搞事了。” “属下看他身手不错,倒也心动,便试着谈了谈。”夜谭又道。 我笑道:“他一看是你,想必什么称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夜谭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难得露出几分腼腆:“……属下哪里值得,是他谬赞了。” “我家阿谭,自然是最好的,算夜宵有眼光。”我心里高兴,搂着他拍了拍背,又道,“夜行竟能出夜宵这样的性子,果然是朵奇葩了。” 夜谭浅浅一笑,像回忆起什么过往来:“可能每期……都会出个会说笑的人吧。” 我好奇道:“照此说,你那届也有?” 夜谭点点头:“是的,属下那期也有个很会说笑,又非常聪明的人。” “是你朋友?”我很少听他说过夜行过往,颇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