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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清看出了高珩眼中的猜忌和疑虑,侧过头容色认真地问了一句,迫切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或许,是我害了她。”默然半晌之后,高珩垂下眼帘语气沉重地吐出几个字,心中蔓延开了一阵深深的内疚之感。如果自己能早些走出新房,去程金枝的住处陪伴她,她就不会一个人意兴阑珊地离开王府。此刻,更不用独自面对那些图谋不轨的jian邪之人,身陷险境,下落不明。在这世上,为自己所珍惜的人已经少之又少。高珩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再失去程金枝。何况她现在腹中,还怀着自己的亲生骨rou。“但是你放心,就算把这京城闹个天翻地覆,我也一定会找到她。如果她掉一根头发,我就让那些人通通陪葬。”高珩话音刚落,只见他以极迅之势拔出佩剑斩断了身旁的一棵青竹,切口平整,干净利落,足可见用剑之人功力的深厚。看着高珩眼中凛冽的寒光和那隐匿在眼底深处的煞气,顾寒清轻舒眉角,唇边勾起了一抹隐忍的笑容。“我记得在昏迷之前和金枝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如果当时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殿下你,她一定可以平安无事。”“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也知道,为了她,你甚至可以豁出性命。”高珩语气沉重地说着,回过身去刻意避开顾寒清,将剑收回剑鞘,沉吟片刻,方才转色道。“不过...你和金枝怎么会遇见?我以为今日的婚礼,你不会来。”“我确实不想来。”顾寒清闻言眼波流转,言语间夹杂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责备之意。“可我又牵挂金枝,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曾想到,却看到她孤身一人从王府走了出来。我想她是觉得,这漫漫长夜,难以入眠吧?”顾寒清抬头望了一眼这茫茫夜色,毫不避讳地迎上了高珩深邃的目光,眼中的厉芒隐藏而不发,却能透射人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高珩望着顾寒清忽转锐利的眸子,却并不想去为自己加以辩解。或者说,在程金枝没有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之前,无论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在顾寒清面前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她告诉我,无论最后你身边围着多少个女人,她都愿意相信,自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信任你……”顾寒清神色凄然地说着,继而收紧瞳孔凝目注视着高珩,每一寸目光都像是被赋予了无穷的力量,烈如星火,重如千钧。“可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就算负尽天下所有的女人,此生,都绝不能负她。”第三百三十六章坐困愁城意识朦胧间,只闻一阵悦耳的鸟鸣声在耳畔时隐时现,像是真实存在,又像是一种梦境中所渲染出的幻觉,让人难以分辨。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酸痛,程金枝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将眼皮张开一道缝,下一秒,便被透进的阳光刺到眼睛,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去遮挡。只是她才刚刚将手伸到半空中,突然间,脑中闪过了那些黑衣人凶狠凌厉的目光,和他们手中那寒光冷冽的兵器…..她惊得浑身一颤,即刻撑起双手坐直了身子,连身体的乏力和酸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从日照的强度来看,此时大约已经临近午后,而睡梦中那阵鸟鸣声,正是从窗外传来的。程金枝呆愣片刻,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卧榻上,身上还被人贴心地盖着一层蚕丝绒毯。而目力所及之下,此刻所处的地方,是一间收拾干净,装饰古朴的厢房。房内的摆设精巧雅致,一应俱全,可以看出并非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所居之所。但她很确定,这里绝不是燕王府。而是一个对她来说绝对陌生的地方。“这是哪儿?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难道是那些黑衣人带我来的?”程金枝扶着床沿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怎么看都觉得这里和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格格不入。毕竟自己是被人所劫持,就算不被关在小黑屋里捆手绑脚,也不会毫发无伤地留在这么好的房间里,倒像是被当成了贵宾似的。程金枝甚至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被这家的主人偶然撞上,从那些黑衣人救下了她。“宝宝你没事吧?都怪娘不好,最近运气真是背到家了,散个步都能被人追杀,害你在娘胎里就得跟着我担惊受怕,也不知道你的寒清哥哥怎么样了......”程金枝面露自责之色,轻柔地抚着自己的小腹,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念叨了几句。然而在提及到顾寒清的一刹那,她原本已经稍有放松的心猛然一紧,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陷入了一阵惶恐不安的担忧之中。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在晕倒之前,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了顾寒清被那些人拔剑相向的画面上,如果那帮黑衣人起了杀心,那按照当时的局面,顾寒清很有可能被......她突然不敢再想下去了。“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得回去,得立刻回去!”想到此处,程金枝即刻冲到门前想要推门而出。然而她立刻发现,眼前这扇门和两边的窗户却都被锁得密不透风,明显是要将她禁锢在此处。如果这户人家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不会将她锁在房中限制她自由的。程金枝立刻意识到,唯一的可能,便是这户人家的主人,就是在背后指使那批黑衣人劫持自己的元凶。外头似乎是听到了程金枝在房内的响动,她很快就听到了一阵开锁声,紧接着,便有两个侍女打扮的人跨入了房中。而她们刚一进房,外头便有人迅速地将门重新关上,生怕程金枝会突然跑出来似的。虽然这前后动作连贯,速度很快,但是趁此间隙,程金枝还是窥见了一些踪迹。这房门之外,还有好几个全都清一色皆桌黛色短打的人在持剑守着。可这些人的打扮既不像是那些大户人家普通的看家护院,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