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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祁语然走近了仔细瞧着,最终拿起了缎织掐花外裳,在身上比划,“大小合适,就它了。”“好,宛儿替您收着那件,两件都好看的很,小姐穿上一定是貌比天仙。”宛儿的语气无比自豪,她谈论的不是衣服,而是比衣服更好看的人。祁语然略施粉黛,素净的小脸,柔顺的乌发垂下肩头,动人的灵眸,配上素净的掐花对襟长衫,出落得越发标志。她深呼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准备去正厅吧,是时候了。”蓝樱,翡翠留在庭院中看守,祁语然带着宛儿,绿萝和碧云一行向正厅走去。兰静庭地势较偏远,走至正厅途经不少大大小小的偏门及蜿蜒回转的小路,祁语然前几日伤势出愈,还未曾有机会出门,碧云是唯一熟悉路径的丫头,几人跟着她渐渐没了方向感。一道高大的身影自北门闪过,看到祁语然一行时,停顿下来,他略微皱眉,“请问,筵席是在祥云厅还是宣武厅?”祁语然对家中所有的面孔都生,更不知道这位莽撞的小爷从何而来,她斟酌的开口,“祥云厅,碧云熟悉路,我们一同前去吧。”绿萝却拉住她的衣角,“小姐,这个人不是被邀请来的吧,他既不走正门,也没有随从,怕是来者不善。”祁语然闻言有理,便好奇的打量起眼前人,发现对方也在以同样的眼神打量她,她立刻戒备的后退了半步,“请问公子是何人,来将军府何事?”对方自嘲的笑了一声,“看来不认识我啊?”“景逸。”简短的两个字,便负手而立,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祁语然几人面面相觑,都是困惑不解的神情。他有些绷不住了,“我倒想知晓你们是何人?不要说将军府,就连整个天下,不认识我的人都是少数吧。”祁语然内心冷笑,难道有必要认识你吗?“既然公子名震天下,为何不走将军府正门,况且连筵席的地点都不熟悉。”自称景逸的人俊眉拧成了结,随后失笑,轻轻牵起嘴角,“那是因为,我来去自如,况且,我此行并非来参加筵席,而是找四夫人,路过随意问问罢了。”绿萝最先明了,她知道四夫人的令弟乃当今宰相之子,恍惚记得是叫景逸,但是从未见过。听闻此人自持才高,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是天人之姿,可惜气势过于狂傲。她轻声对祁语然道,“四夫人令弟,宰相之子。”祁语然听闻,面不改色,努力维持着基本的礼仪,“公子轻便,小女还有要事,不打扰了,宛儿,我们走。”“慢着-------你是新纳进的小妾?祁将军真是老当益壮,见着稍有姿色的便纳为己有,不愧是江湖流传.......”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一是不合时宜,本只想替他jiejie鸣不平,讥讽一番新来的不懂规矩的人,二是,祁语然身后的丫头都扑通扑通跪下了,面无血色,而祁语然隐忍的握紧了拳头,眸中泪光闪烁,身子不住的颤抖。她知道景逸说的是祁远和宋莲清的那段往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只是,同一种故事,能被人解读成凄美的爱情,就能被有心人编排成玩笑把柄的谈资。“我想,家父一定不认为,这是在夸他。而公子如此说笑,小女承受不起,我的姿色,跟四夫人相比不值一提。我会带着公子的说辞,赶赴筵席,亲自说给家父听听。”祁语然反而上前一步,靠近景逸,樱粉的唇瓣吐出带刺的蓓蕾,无惧的对上景逸幽深的琥珀眼眸。景逸的心揪了一下,原来,这是祁远的女儿,按着音容相貌辨别,莫非是?此次筵席的主角?他瞳孔急剧收缩,复杂的凝视,面前气势凌人的女子,果真,和民间传说中她母亲一样,有着与生俱来勾魂摄魄的双眸。淡茶色的灵动眸子,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致命的魅惑。几个丫头看着两人无声的较量,大气都不敢出。宛儿果敢机灵些,率先拉住祁语然,“小姐,时辰不多啦,老爷还在等着。”“好,我们这就去。”祁语然无声息的收回目光,她知道自己扳回一局。不管是谁,无缘无故讥讽她或母亲,她都不会忍气吞声。“我改变主意了,一同前去筵席。毕竟,初次见面,如有不当还请祁姑娘海涵,有幸为姑娘庆生,实属在下荣幸。”景逸微微颔首,眉间是捉摸不透的笑意,眸中深藏浩瀚星辰。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文设定的朝代,是架空历史,所以关于一些礼节方面,比如将军会不会为幼女举办庆生宴这类问题,无须完全遵照古代历史,,,,☆、蹊跷祁语然自然没好脸色,沉下眸子,“你是怕我在家父和四夫人面前危言耸听吗?公子真是多虑了,小女自然不会如您一样,不知轻重。”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重。景逸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沉默片刻,得体作揖,“在下当然相信祁姑娘的人品,庆生是件大事,希望姑娘能容忍我一时的口不择言,而且,我非常欣赏姑娘,我们日后......”祁语然猛地转身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日后,因为我对你的初印象不咋地,也希望公子看见我就麻溜儿的绕道起开,当然最好圆润的从我世界消失,再也别有交集。”她怒意横生,一股脑将现代社会的词汇语法全部砸到这个人身上,真是X了。景逸愣住了,消化着这句话的信息量,随后竟然轻蔑一笑,“祁姑娘真是有趣啊,以为我听不懂吗?”几个丫头明显的一脸惶恐,虽然这里平常说话都是咬文嚼字,但不代表他们听不懂白话啊。这情形就像一个正常人进了土匪窝,虽然对土匪黑话一知半解,但是能揣摩出来大致意思。“哦?听懂了更好。希望我没有词不达意,你也明白该怎么做。”祁语然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生出一丝紧张,想快速逃离这个人视线的冲动。“然而我并未答应过什么,祁姑娘日后躲不过了,因为我对姑娘的个性中意的很,最要命的是。”他眸中深藏笑意,俯身缓缓贴近她的耳旁,幽幽开口“你的眼睛美的不可思议,莫非,与常人不同?”他磁性低沉的声线就萦绕在耳际,距离极近,引得她耳旁顷刻似火烧般殷红。听闻他一语中的的猜测,祁语然不可抑的睁大眼睛,聚焦眼前放大的俊容,邪魅的薄唇,再往上是英挺的鼻梁,然后,是正在分裂的瞳孔!不会的!正在分裂的瞳孔?瞳术!这个人?她恍惚觉得被控制一般,失去了意识。兰静庭闺房内,祁语然猛地睁开眼睛,脑子略微昏沉,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在梳妆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