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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儿在她身旁也昏睡着,她轻轻摇晃醒了她,“宛儿?”“哎呀小姐,宛儿怎么会睡着了,快收拾一下,老爷还在等着。”宛儿被摇醒,回过神来,愧疚的起身。“我们.....”她深呼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准备去正厅吧,是时候了。”她忽觉有些不对劲,这句话隐约觉得似曾相识?之前发生了什么?宛儿持着红木簪梳为她细心装扮,她穿上了缎织掐花外裳,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最蹊跷的一点是,她和宛儿怎么会无缘无故昏睡了呢?她仿佛记忆空白了。碧云和绿萝也在昏睡,祁语然心中疑惑更甚,今天是中什么邪了?在自己生辰筵席前半个时辰,集体昏睡?她现在也顾不得思考这些了,毕竟生辰筵席重要,还是不能误了时辰,要尽快过去。蓝樱,翡翠,红叶留在庭院中看守,祁语然带着宛儿,绿萝和碧云一行向正厅走去。兰静庭地势较偏远,走至正厅途经不少大大小小的偏门及蜿蜒回转的小路,她们在晕头转向的穿过了无数交错的羊肠小道后,终于抵达了正厅外。正厅外门口赵官家不住的张望,捕捉到祁语然一行人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焦急的迎上来,“唉哟小姐您可算来了,时辰真是分秒不差,宾客都已到齐,请随我来。”赵官家派一个丫头去正厅内告知祁将军,片刻后祁远信步走了出来,看到祁语然的装扮,眼前一亮,欣慰的点头称赞,“语然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祁语然羞涩一笑,祁远道,“此次你的生辰筵席,也须表现的得体大方,不必惶恐,他们不过是家中的夫人兄长姐妹,和爹私下要好的密友而已。爹这次有意想将你引荐给所有认识交好的家人朋友熟知,任何人都不会看轻了你,你也无须畏惧任何人。”祁语然心中了然点头。祁远引领她进入正厅那一刻,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她身上,众人都在暗叹她的惊艳,于世间少见眸如空灵,纯稚无邪,美的清绝脱俗。片刻鸦雀无声的寂静后,那数十道目光变了质,映射着好奇,嫉恨和不甘。“此乃祁某之幺女,名语然,字璠瑶。因其母走的早,自幼独居于兰静庭,虽鲜少与人来往,却是少有的灵动乖巧。祁某扪心自问,甚是愧对于语然,今日为她举办二八生辰筵席,也在此立誓,从今以后,语然与家中儿女一视同仁,一并相待,如有失偏颇之处,还望各位好友督察,语然的人生大事,如有不错的人选也望各位多留心。”祁远举起酒杯,庄重的说完便一饮而尽。在场的五位夫人心中都是难以言表的愤懑,几位兄长姐妹也是一脸惊诧,对这个后来居上出尽风头的meimei冷眼相看。其余宾客们都是人情场里混迹的老油条,自然见势说话,“祁将军之女容貌真可谓仙姿下凡,必有好姻缘的福气,这事包在本王身上。”七王爷率先开口,他是最年轻的王侯,一直想来拉拢祁远的势力。祁语然最是震惊,她本就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生辰加见面会,没想到亲爹闹这么大排场,原来是要给她张罗亲事。可是.....可是她根本没有此准备啊!而且,这个朝代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古代女子相亲不是不露面的吗?一道道恭维的声音传来,不绝于耳的讨论着谁家的世子外形俊朗,尚未婚娶,嫁于他必是正室。谁家王爷风流倜傥........混乱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祁语然的耳膜,她一阵头疼,不禁环视一圈眼前倍感模糊的人像,突然,脑中似有一道白光闪过。她察觉有个人略微熟悉感,坐在四夫人身旁,正与四夫人的十岁幼子低声玩闹。她审视他时,他恰好也抬起了头,浩瀚如星辰的眼眸,棱角分明的冷毅轮廓,浓密的眉,英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祁语然暗想,这个人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可是,那种熟悉感,又不知从何而来,明明她与此人才初次相见......竟然有莫名其妙的心悸。那人的眼眸分毫不移的注视着她,目光渐渐炽热了起来,这让祁语然心生不舒服的感觉,瞬间,那目光中又带着探究和些许玩味,用熟捻又轻佻的挑眉结束了这一出眼神的交汇。☆、筵席景逸剥开一颗桂圆递进小外甥嘴里,拍拍孩子的脑袋,“吃完饭,想不想跟舅舅出去玩?”“想。”四夫人的孩子仰起了小脸,一脸期待的忽闪着大眼睛。“那可否帮舅舅一个忙?把它递给那位漂亮的jiejie,要悄悄的哦。”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玉石,刻着奇怪的梵文,通体透润,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之物。祁风言小手握住这块玉石,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舅舅,言儿须说是你送的吗?”“嗯,言儿真乖,还须告知她,邀她在将军府外清舜河旁一同放风筝。”景逸浅笑着,吩咐祁风言。祁远忙着应付里里外外三十多宾客,相互调侃吹嘘之声不绝于耳,祁语然唯有不住的点头微笑,接受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席上各种脸色看多了,各式恭维和场面话听多了,一般人会感到忸怩不安,或腻烦不止。但祁语然好歹识大体,现世中应酬场面也见多了,依然维持着端庄,礼仪周全落落大方和宾客们聊着,话虽不多,点到为止,给大多数宾客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一只小手忽地扯住了她的衣角,轻轻摇晃,“jiejie....jiejie?”祁语然疑惑的低下头,发觉刚才还在四夫人身旁坐着的小孩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她微扬嘴角,“你是四夫人之子风言吧?”“嘘~jiejie,微俯身来,不可声张,我要给你一样好东西。”他忽地喜笑颜开了,故作神秘的摊开右手。祁语然不明所以的微欠身子,盯着祁风言手里的所谓“好东西”。“玉石?”“我舅舅送与你的,邀你在将军府外清舜河旁一同放风筝。”祁风言道。“你舅舅?”是四夫人身边那位公子吗?话音未落,景逸便站起身,谦逊礼节道,“姐夫,令弟今日来的仓促,未曾准备厚礼,此凤舞步摇乃家族历代所传,先皇所赐,赠与千金。”说罢便从袖口拂出一只光彩夺目的金步摇,尾部便是凤凰涅盘展翅之绝姿。祁远表情僵硬了,厉声道,“景逸,不可胡闹!”景逸顿了顿,轻笑两声,“不过是赠与千金的贺礼而已,想来想去,没有能拿出手的,唯有这凤舞步摇能担的上千金的美貌。”四夫人难堪之色掩饰不下,低声呵斥,“给我坐下,你真是愈发任性了。”祁语然腹诽,爹和四夫人如此紧张,看来这礼收不得,莫非凤舞步摇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