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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么,至少有两种暗门。往上,肯定是开启致命机关的,往下,就是关闭它们的总闸……这一屋子的死人都是伤在这贪字上头,以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这屋子有没有宝物且不可知,有也不会在这儿,我从小玩到大,连这个不懂才有鬼了!”纪理只顾气呼呼的:“自大死你算了。”唐糖又道:“自大什么?就算我不顾自己,我跳下去,不知会触发什么,你以为我会让就这么死了?”“糖糖……”“哼哼,你死了也算陪我罢……可纪刀刀这样就没爹了,我是那么狠心的人?我根本就是把握十足才跳下去……”他听得心头甜蜜,催促道:“贫嘴,还不给我出来。”唐糖站起身,叹了一口气。“怎么?”“那个,我跳在上头才想起来,我现在算是被真正困在这里了。除非我一直立在盒子上,我要是离开了,它肯定就会弹上来,我不能动,不然到时满屋子的机关一触而发!”“你……”唐糖抬头同他眨眼睛,无辜又委屈,泪都落下来:“嗯,怪我没料准,不然方才应该让你将我倒挂在鼎里,我用手动作,说不定真可拆了它的,我大意了啊……”他伸手替她抹泪,心软成一滩水:“糖糖别慌,我想办法。”“二哥哥去楼下等着,我一个人跳出来试试看。”“胡说。”“那还有什么办法……”他企图攀下这口鼎:“我看看。”唐糖唤住他:“你先别走。”“我不走。”唐糖抬头,他身子半伏在鼎上,他们碰触不到,四目却正好交缠于一处极近的地方:“二哥哥。”“嗯。”唐糖瘪瘪嘴:“我说不定和底下那个曹小姐一样,被永远困在这儿了。你会想着我么?”“满口胡言。”“这阵子,我想你……快想疯了。”两行泪簌簌挂下来。纪理略微狐疑:“我也是。”“那你告诉我,刀刀究竟是谁的儿子?”唐糖踮起脚,急切问。趁她踮脚的瞬间,他眼疾手快,将鼎中这个混账单臂一把捞出了鼎外,一气拴牢在怀里,俯首便吻,他立的地方依旧是险得无以复加,他却不管不顾,使劲□□那两片唇。思念的温度十分灼人,唐糖面上挂的也不知那些是真泪,哪些是假泪,慢慢被他含得身子都发软,才求饶问:“你就不怕我脚下真……”他恨死了:“还来?”“你怎知道?”“你这小狐狸性子再鲁莽,脚下有致命机关的时候会踮脚么?你方才蹲那么久,你在做什么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扯谎的技巧如此之烂,还指望我回回看不出来?”“……方才曹小姐分明说,她见过大人查案,大人一个管修路搭桥的官,查什么案?”“寻常外人不知我与老三乃是孪生兄弟二人,这难道很不寻常?哼,原来想我是假,想套话是真。”“切!”满口鬼话!他见她撅了嘴的憨样子,却是攫来一气狂吻:“谁的儿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年少无知犯下的错,你打算罚我到几时?”“年少无知?大人还真将无耻当深情了,别亲了,我嫌弃得要命呢。”唐糖从他怀中一滑而出,整一整衣衫,先行跳下鼎去,正收着方才抛上去的绳子,抬眼看天花上那几枚她钉下的羊角钉眼处的木屑悬悬欲落,更有几道裂纹,她奇问:“你方才怎么过来的?”“你怎么过来的,我就怎么过来。”唐糖指着头上骂:“真是,大人那么大个人,怎么好意思用我的小羊角钉挂身子,看到没有,天花板差点被你拽下来,好悬!”唐糖这么一说,纪理亦抬了头,忽然急道:“糖糖你看。”她注视天花板上显现的那圈裂纹形状:“马蹄形……我一直想问大人,当初公主墓那个马蹄匙,是不是你弄给齐王的?那夜你就在铁匠铺是不是?那个东西……怎么得的?”“偶然得了一张图。”此刻也不便细问,唐糖点头:“建公主墓的人和建这个地方的人一脉相承,难道是一个人?但是年份就不对。公主墓乃是新造,不过,我总觉得墓主人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不是差点挂在……”“哼,亏你还记得。”“大人不要哼,本来我觉得,我们现在身处的这栋宅子建得虽则讲究,却略嫌华而不实,建造人好像只是有意要惩治这些觊觎它的贪心之人,本身并不存什么歹念。可是没想到三层阁楼之上居然另有机关!也亏得这楼年久,楼板木材老化,上头的东西太重,再由得大人方才一拉,故而显了个轮廓出来,不然我还不知道呢。大人这分量,啧啧……”“在你心中我就竟如此不堪。”唐糖贼笑:“说你分量重还不好?诶,你说楼上会不会才是曹小姐说的那件东西?她有意诱我们至二楼……而你知她姓曹,她说的东西究竟是何物,你一问都不问,显见得大人知道。究竟什么宝贝?”纪理指指窗外:“回去说。天色不早,天亮不好脱身。”“也不知要怎么才能上去看一看……”“你还想看!”天色却是在从微暗缓缓过渡到微明,时间亦确实是紧,唐糖更有一丝怕他,满口敷衍着:“我不去就是。地面应当没有机关了,保险起见,尽量趟着那些尸首下楼去。”**曹斯芳看见二人下楼,不堪观瞻的脏污面容之上,吃惊之余终于露出了一丝凶光,虚弱但又略显狰狞:“你们……怎么可能下得来?”唐糖问:“曹小姐是如何下来的呢?”“我……”唐糖道:“你抽过那柄乌金刀鞘的剑,启动了这个水晶罩子,从此不死不活困在此处,是不是?故而方才你说,不要触碰那些绢帛,其实是欲引我也去抽它,对不对?”曹斯芳已然声嘶力竭,但声音依旧虚弱:“寻宝之人没有可能活着出去的。”唐糖笑:“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来寻宝的。”曹斯芳愣了愣:“你们当真是魏王殿下……”纪理与唐糖耳语:“不必纠缠,我们走。”唐糖听话由他拉着正要朝外去,那门却在眼前瞬间“砰”地合上了,停了许久的吱呀声,竟是渐渐起了半屋子。那扇屋门之上看起来破烂,实则机关无数,唐糖竟是不知如何下手。曹斯芳凶光毕露:“我如何确知东西不在你们手上?无论你们是不是殿下派来的人,既到了此间,为了思贤,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们出去!此物他不能亲自得到,任是谁也别想带走。”唐糖低骂:“坏了,那水晶罩中有底层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