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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之一贞祥二三二年。梵络。齐府。枯枝空,苦无寒梅作伴。白雪覆,只叹雪白一片,终融於大地,再美也难永恒。美人在旁,温酒在炉。倚靠著软垫,齐麟大笑著逗弄美人。「少爷再这样玩弄殊儿,殊儿可就要生气了。」嘟著嘴,殊儿轻轻缩在齐麟怀里,她笑的娇羞。「生气?只怕你还不舍得对我生气。」轻压著殊儿,齐麟准备要解开眼前碍人的衣结。「讨、讨厌!少爷都这样欺负殊儿……」「……咳!咳咳!抱歉,打扰了。」红著一张脸,纪言出现在一旁,他略微尴尬的别过脸不敢把视线瞧向正准备打地火热的两人。「喔喔!这景象真b"/>!养眼!!!」艾袁凛嚷著要纪言赶快把视线移回去,但对於纪言而言,这种事真的是太过刺激了,说什麽他也不要再「看」一次。「吼又!快点啦!他们要穿衣服了拉……!!」语气充满可惜,艾袁凛怨气甚浓。「……」脸红的过份,纪言不应艾袁凛的要求,他紧握著双拳,实在无法相信短短几年齐麟的改变会这麽大。难道失去梁殷梅的冲击对他影响这麽大?「纪言,有事?」开口示意纪言可以转过头来,齐麟一脸平静。相比之下,一旁的殊儿倒显得心慌意乱,彷佛做了什麽亏心事似的。「你说过今,他是你的情敌耶!」艾袁凛若有身体定会重重的打纪言的後脑杓要他再清醒些。他实在不懂,为什麽纪言要这样关心齐麟甚至是对他不离不弃、忠心耿耿。「如果我看的见你,我还真想知道此刻的你是用什麽表情对我说这句话。」纪言沉下脸,彷佛不喜欢听到别人批评齐麟一样。「梅儿是梅儿;少爷是少爷,我是就事论事。」「就事论事?」语气中多了种醋意,艾袁凛咬牙切齿道:「你这样的行为真让我怀疑你是真喜欢梅儿还是暗恋你家少爷?」「或许吧……」「什麽叫或许!?当初你明明就、就很爱梅儿,为什麽如今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答案却这样含糊?」语调多了些慌乱。纪言很明显感受到艾袁凛的怪异与害怕。只是……他是在害怕什麽?「我说过,爱不爱男人我都无所谓,如果可以让我忘了一切痛苦……那麽对象是不是女人还有什麽重要吗?」「你不可以爱上齐麟!」「我又没说我爱他。」觉得艾袁凛太大惊小怪,纪言噗斥一笑。「爱一个人,没那麽简单。」「总、总之,你跟齐麟不适合。」也知道自己反应太激烈,艾袁凛有些无措。「你放心!我对齐麟最顶多就是忠心罢了,不会再有多於的情感的。」习惯x"/>的/>/>自己的肩,纪言轻轻一笑,眉宇之间透露自己的好心情。「我还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麽!」在马上的齐麟猛然回首,他皱著眉似乎很不高兴。「催促我出来狩猎的人是你;现在魂不守舍的也是你,你是在耍我吗?」「不敢不敢!」惊觉自己落後很多,纪言大步跑向齐麟。「我可还没有那个狗胆耍你这未来的驸马爷呢!」「这事你还提!?」沉下脸彷佛这话题是自己的禁忌,齐麟压下声来。「明明你是最清楚我有多麽不想成为驸马人选的。」「你无奈难道我就不纳闷吗?梵络男人那麽多,为何公主偏偏挑了你这种的?」耸了耸肩,纪言语气满是嘲讽。「和你相识这麽久,就属你这句话最实在了!」心情大好,艾袁凛c"/>上一句。「我就说嘛!那个公主一定是瞎了眼不然就是中邪才会选中你家少爷!」「什麽叫我这种的?」危险的眯起眼来,齐麟自知自己所认识的人中,就只有纪言敢这样对他说话了──当然拉!如果他听的见艾袁凛说话的话就算例外了。「自行想像罗!」勾起嘴角来,纪言最喜欢和齐麟斗嘴的时候。因为只有这种时刻,齐麟才会像齐麟,不再憔悴、不再颓废。「欸!纪言,你说那边那个是不是鹿啊?」艾袁凛突然开口,打断了纪言的思路。而纪言下意识的,连想都没想的便开口喊道:「少爷!那里有只鹿啊!」背著竹篓跑著,纪言高声喊叫著,手还不忘往艾袁凛「看见」鹿的方向指去。随著纪言指的地方看过去,齐麟大概的看了一下距离,他扬起弓来。「好!看我的!」拉紧马鞍,趁马身往上抬起时,齐麟又快又准的朝目标s"/>去,然而听见的不是预期中鹿的悲啼声,而是人的惨叫声……。作家的话:这篇後面就开始会跟此情不假接上轨道了><☆、第二章之二瞬间,齐麟与纪言陷入沉默。「糟糕……」如果艾袁凛此刻有身子,那麽他现在一定是捂著脸,一脸懊恼。「……那似乎不是鹿的叫声。」猛然握紧双拳,心中悔恨自己为什麽不多思考一下再说话。纪言呆站在原地,他的声音明显的在害怕。反观齐麟,他虽然没有浑身发抖却也一脸吃惊。他可从未想过自己狩猎还可以狩到人。握紧弓,齐麟瞥了一眼纪言然後咬牙切齿道:「……那的确是人的声音。」「那、那要怎麽办?」纪言直打哆嗦,他害怕的问道。话,似乎是在叫著眼前为他医治的男人。「别动!」轻轻扶起病人,男人拿起几把药草放在嘴里咬烂後抹在他伤口上。「你的箭伤接近心脏,暂时不要运气也不要再开口。」「嗯。」病人点头已示明白,而後他轻轻靠在男人身上。「需要帮忙吗?」齐麟不由自主的上前,他问著男人。「我说过不用!」撕下自己的衣袖,男人拿来充当绷带的把病人的伤口处理完毕後,背起病人。他怒视著齐麟与纪言。「下次再伤人给我试试看!」瞧著男人少了衣袖遮蔽的白皙纤手,纪言眯起双眼来。如此细嫩的双手很漂亮可是……怎麽隐隐约约的好像有无数被针扎过的痕迹?男人有意无意的瞄了眼纪言与齐麟,他深邃的眼眸意味不明,似乎在注视又似乎没有任何意思。「奴仆也是人。」突然说了这句奇怪的话後,男人便施展著轻功消失在齐麟与纪言面前。呆愣的望著男人离去时的背影,纪言拉拉齐麟的袖襬。「少爷……刚刚发生什麽事?」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光是看刚刚那男人医治患者的样子就可以感觉出──此人善於诊治。说到诊治……纪言挠了挠头,他印象中有人似乎也很擅长诊治。同样也是痴望著男人离去时的身影,齐麟的嘴角微勾。「看来,我们刚刚遇到了很有趣的人了!」听到齐麟的话,纪言满带惊讶,他看向齐麟,发现他的眼神不再暗沉,反而多了种期待与兴奋。这样的眼神纪言不是没有看过。那是齐麟遇到有兴趣的人事物时会露出的眼神,只是……那眼神似乎也没有那麽单纯。「我们回府吧!经历这件事我可没心情打猎了。」转过身去,齐麟脸带微笑,似乎刚刚的见血一点都没有打坏他的好心情。「……春你看到洛旋出现,在吃醋?」「……你认为我会那麽快就放下一段花费我好几年的恋情?」语气平平淡淡冷冷漠漠,纪言似乎很不喜欢艾袁凛这样说自己。「不管梁殷梅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最起码她曾是进驻我心的女人。」「你只想说你不受我吸引,对吧?」笑声变成了一种尴尬奇怪的哼声,艾袁凛道:「可是尽管如此,你却还是因为我的话而脸红、紧张……」「你──」「我并不想和你撕破脸,但是……这几年来我和你如此亲密,难道你真的没有对我产生什麽感情吗?」艾袁凛停顿了下,他继续说道:「纪言,别想骗我,你的心情起伏我感受的到。」「我对你只有友情。」纪言冷著一张脸,他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激动。「也只会有友情。」「……你这样认为……是吗?」艾袁凛的声音变得苦涩。「我觉得你在逃避……像个懦夫。」无谓地耸肩,纪言并不在乎艾袁凛如何形容自己。「你说我懦夫我就是吧!毕竟对於梅儿,我始终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艾袁凛的语气多了愤怒,他不悦道:「你明知道我不想提你对梅儿的感情。」「所以这就像我不想知道你和白洛旋的过去一样。」纪言皱著眉头,他实在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有多麽不喜欢白洛旋,但一看到他本人他却无法真正地讨厌他──尽管他的态度有些高傲。也许这就是白家人的特别所在吧!或许有些轻浮或许有点固执、高傲,但他们却有一种让人不会讨厌的气质。而白洛旋很明显就继承了这点。该死的白洛旋、该死的白家血脉。咬著牙,纪言真得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多麽丑陋难堪,头一次……他会打从心底希望永远也不要和某个人碰头。而那个「某人」很明显得就是白洛旋。「你在吃醋。」死咬著这点不放,艾袁凛很是坚持。「你为什麽就是不肯面对自己的心?」「……不是我不肯面对而是我g"/>本就对你没有那种情感。」感到心烦想要出去散散心,纪言边走边道:「袁凛,就此打住吧!我不想因为这问题而和你闹翻。」「如果你坚持的话……」硬是把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艾於凛闷声道。「谢谢你的体谅……」纪言乾笑著,他伸手打开大门,却被矗立在门口的人给吓了一大跳。站在齐府前的……竟是白洛旋!?作家的话:从这段就可以开始推白洛旋站在齐府时纪言在做什麽了==☆、第二章之五这下子不只是纪言傻了,艾於凛也呆愣住了。似乎不明白为何纪言要这样看著自己,白洛旋投以迷惑不解的眼神。想起自己与白洛旋并未深交,纪言赶紧装出遇见陌生人会有的表情。看著白洛旋澄澈的双眼,他道:「你是……?」为了增加真实x"/>,纪言还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白洛旋一番後才假装想起他是谁,最後纪言故作惊讶的「啊」的一声,让白洛旋知道他想起他是谁了。「冤家路窄……」耳尖地听见白洛旋的自言自语,纪言暗想著自己也很不愿意再见到他。可是著。房里有点昏暗,纪言花了点时间才适应。「你到底什麽意思?」艾袁凛在此时开口了,他吼道:「为什麽要让洛旋见齐麟!?」「……」不想回答艾袁凛的问题。事实上纪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执意要白洛旋和齐麟见面。或许只是单纯认为白洛旋的出现会多少改变现在的齐麟又或许......是因为私心吧。纪言搞不懂他对梅儿是否真是喜欢,连带的他开始感到烦躁,不管是爱情还是其馀的情感,那对他而言,真的是太过烦重。「这个时间我说过不要擅自进来。」没有抬起头来,齐麟仍把视线放在眼前的文件上。「一件不算紧急但又有点重要的事。」纪言说话含糊,他故意要吊齐麟的胃口。「你明知道我的脾气。」放下毛笔,齐麟看向纪言。因为房里没点蜡烛或是灯油,因此视线有点不良,尽管纪言常警告齐麟说这样眼睛会搞坏但齐麟始终把这些话当耳边风。「有话快说,我还有事要处理。」「还记得上次在溪边遇到的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吗?」露出毫无心机地笑,纪言说道:「他是公主派来的侍奴,现在人在门外。」「人……在门外……?」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纪言,齐麟勾起嘴角,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叫他进来吧!然後你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齐麟这眼神很有y"/>谋耶……」叫唤著纪言,艾袁凛的语气多了莫名其妙的担心。「少爷自有分寸的,你就别c"/>心了。」轻喃著,纪言打开了门。白洛旋还乖乖的站在门外。换上有一点暧昧的笑容,纪言对白洛旋说道:「你自己进去吧,少爷说要单独见你。那我就不陪罗!」临走前还亲切的拍拍白洛旋的肩膀,纪言故意用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可奇了,少爷明明很少和奴仆单独对话的……」走到转角处等确定白洛旋进房後,纪言才放心的倚靠在墙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你这是在推他入火坑!你明知道现在的齐麟是怎样的人!」艾袁凛很是生气纪言这种反常的行为。「齐麟会因他而改变。」尽管纪言不喜欢艾袁凛时时刻刻关心白洛旋的「下意识」行为,但他可还没因此而丧失理智。「就当做是一种利用吧──如果白洛旋对齐麟真具有影响力的话。」「利用他?你要利用他!?」艾袁凛时在无法想像曾经憨厚的纪言竟然也会耍心机。「我宁愿你去设计那个殊儿。」「殊儿再好也不过是暖床的工具罢了。」纪言想了想又补充道:「真要说白洛旋赢殊儿哪点的话,就是他给人的感觉了。」「你这样说我一头雾水。」「这样说好了……」纪言神秘一笑,他道:「白洛旋有种会让人从讨厌变成喜欢的特质。」短暂的沉默後,房内一阵吵闹,没过多久白洛旋就走了出来,一脸怪异。「……病发了……」看著白洛旋熟练的拿出银针为自己施针,艾袁凛说道。「他的病还没好?」纪言皱起眉来。他虽然从艾袁凛口中得知白洛旋自幼体弱多病的事,但他可没料到竟然现在也还没痊愈。「他的病有办法痊愈但……代价极高。」艾袁凛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似乎对白洛旋还有某种程度上的亏欠与爱恋。「代价……」咀嚼著这话的意思,纪言只觉得头昏脑胀。为什麽总有许多事可以烦心呢?不只是他和艾袁凛这种共宿一身的怪异事,就连白洛旋的怪疾都让人烦躁。这世界果然还存在著许多不可探讨的力量,不然的话又怎会有那麽多的怪事呢?纪言和艾袁凛怀著各自的心思,双双望著白洛旋离去。作家的话:感觉真得很奇妙同样一件事不同立场不同人不同地点都会有不同的发展记得有部我妈和我妹看不腻得电影「刺杀据点」这部很特别好像是刺杀总统这「一件事」在不同人物的观点之下另有一番见解不过我没有看就是了(顾著在码字,没有注意到我妈她们在看什麽~~)☆、第二章之六是日。尽管太阳高照,……」「我说我不喜欢!」纪言握紧双拳,他老实说道:「明知道你和白洛旋已经不可能,但我就是不喜欢你在意他、关心他……」「......你在……吃醋?」艾袁凛的语气小心翼翼,他的心情有点忐忑不安。莫非纪言喜欢自己?「才、才没有!」别过脸,纪言担心被艾袁凛察觉到自己现在的紧张。感觉纪言的耳g"/>子都红了,艾袁凛如释重负的轻笑道:「……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纪言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不远处就传来下人的叫唤。有点松了口气,纪言站起身为门外喊道:「怎麽了吗?」「少爷抱著新来的白洛旋回房,要我赶快叫你过去看看。」外头的下人这麽说道,他手里还拿著花盆。刚刚搬花盆经过齐麟时,因为看到白洛旋被抱著所以他连一眼都不敢看只怕会惹来杀生之祸,但没想到走没几步齐麟就唤住他并交代他去请纪言来。搬花盆就叫搬花盆,因为他在齐府的工作就是搬花盆。搬花盆不是忠诚的奴才也不是单纯忠厚的男人,他只是纯粹为了搬花盆而存在的搬花盆。搬花盆通常不怕人威胁的,但直到现在他的手都还在颤抖──因为齐麟的一句话。「越快越好。」听到「越快越好」四个字,还有谁敢怠忽的?搬花盆或许不够勤劳,但他可还没到不怕死的地步。刚刚齐麟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个发了疯的疯子。而他也相信若他再不快点去请纪言过去,他真的会被疯子给砍头。「白洛旋?」纪言暗叫不好,他知道白洛旋体弱,必是发生了什麽事。「他是不是怎麽了?」「我不知道。」搬花盆含糊答道。实际上他真的不知道。若他真的惧怕齐麟而不敢看他抱白洛旋的话,那他就不会知道白洛旋发生什麽事。而他的「什麽事」当然是指白洛旋的脸色如何、身体状况如何之类的。但他唯一确定的是,今日若他不快点请纪言过去,那明日齐府就会需要一个新的搬花盆。「我知道了,你先去工作吧。」听出下人语气中的慌张,纪言大概的猜出此刻的齐麟正在盛怒之下。他为了谁而怒?他为了什麽事而对下人怒目而视?纪言不敢再想也从没想过要继续想。并非他不八卦,而是他宁可相信自己双眼所见的。齐麟到底对梅儿还有没有情?他和白洛旋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有许多事纪言都不打算自己去推测猜想,因为他迟早会知道答案──用自己的双眼见证。而就是因为如此,他稍早前才会要白洛旋送茶给齐麟。背起医箱,纪言走出房门。冷风袭来,他下意识的拉了拉身上的皮袄。许是风太冷了些,纪言早把刚刚艾袁凛的话全抛在脑後。那句「喜欢」的疑问句迟迟没有解答。又或许它从来就是无解。作家的话:搬花盆和殊儿都是可怜人(叹气)☆、第二章之七还没踏到房内,纪言就闻到了一股清香。「如果我没记错,这似乎不是梅儿喜欢的那种焚香。」没由来的突然这麽说道,艾袁凛的意味深长。「你是想告诉我什麽吗?」「那要看你怎麽想罗!」打算不再理会艾袁凛,纪言抿起嘴,他忘了该先敲门还是其他应有的礼貌,直接粗"/>鲁的把门给推开。纪言很显然被这样不寻常的自己给吓到了,但艾袁凛却痴痴笑道:「你到底在在意什麽啊?梅儿?还是齐麟?」「……」踏进房内,纪言打算把艾袁凛的话当成耳边风。「每次需要你时,你总是不见人影。」齐麟的声音幽幽传来,似乎对於纪言无法立即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不满。轻搔著头,纪言笑道:「我也是个人,怎麽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随传随到?」「……话不多说了,我要你看看他。」指指床上正昏睡著的白洛旋,齐麟面露担心。「我!?」纪言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脸讶异。「不然呢?」「没、没事!」/>/>自己的头,纪言吐了吐舌头,他走到床沿拉过白洛旋的手准备替他把脉。「这般憔悴,也难怪会晕倒了。」艾袁凛突然这麽说道,他语气里的爱怜使得纪言停下动作来。「你有什麽不满吗?」见纪言迟迟未帮白洛旋把脉。齐麟冷声道。明白自己刚刚闪神了下,纪言感紧帮白洛旋把脉。脉搏无力的跳动著。「脉象薄弱呢……」能够感觉到纪言把的脉,艾袁凛叹息似的说道:「洛旋从小就多病,但因为有父母和兄弟当做依靠,加上有好好的调适体质,所以勉强能够让病情不再恶化,但现在看来,噩梦要开始了。」「噩梦?」「洛旋的病情y"/>晴不定,但每次只要发作就会晕眩进而晕倒,你之前也看过了,他会利用施针来减轻自己的痛苦,却无法得到真正的解脱,大概就像是鸦片一样会让他忘却疼痛,但是比较不一样的是,施针这方法固然有用,但久了也会失效。」「失效?」「没错!就好比身体因为习惯而产生抵抗一样,现在的白洛旋已经越来越无法靠施针来撑下去了。」「你的意思是,要尽快g"/>治?」「别无他法。」齐麟听不见艾袁凛说话,他只是奇怪的看著纪言嘴中念念有词。「这是!?纪言突然惊呼。他知道对於白洛旋的病情他不能一脸平静而是应该一脸震撼。「怎麽样了?」齐麟冲上前,他不安地问道。「少爷……」纪言转过身面对齐驎,他的脸是铁青的。「他……似乎没救了!」「这样说会不会太直白了一点?」看到齐麟神色慌张,艾袁凛觉得纪言说的太夸张了──虽然也是事实没错。「没救的意思是……?」齐麟握紧拳,他的脸因为不知该如何表现情绪而扭曲。「其实他的病有办法g"/>治可是……」纪言故意面有难色,他的脸却越来越红。「说下去啊!」不懂纪言为何说话吞吞吐吐的,齐麟凶道。「要结合啊……」纪言虽然跟不太正经的艾袁凛相处久了,但他骨子里还是个纯情的大男孩,一想到床上的事,当然要脸红了。「这样的疾病几乎是百年难得一见!听说患病的人需要与一个真心爱他、愿意为他牺牲的人真正的结合才能g"/>治。」结合?齐麟耸耸肩,他不了解问题的严重x"/>。「这样不是很简单吗?」所谓结合,应该是指床上的那种事吧?他就不相信会有人排斥那种事。「你家少爷这几年玩女人玩太过火了,连价值观都有些许偏差了呢。」艾袁凛说道,语气颇有嘲弄之意。「少爷你不懂!」赞同艾袁凛的话,纪言站起身来,他手叉著腰,怒气冲冲。「结合是、是非常可怕的事耶!」「有很可怕吗?」怎麽他与其他女人「结合」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你这样说他不会知晓严重x"/>的。」艾袁凛的语气带著些许犹豫,他说道:「不如直接把白洛旋的衣物脱了吧!」有些事,只能眼见为凭啊。没有多想艾袁凛这番话的涵义,纪言只是很相信他而开始动手解开白洛旋a"/>前的衣结。「你在做什麽?」抓住纪言解开白洛旋衣结的手,齐麟大惊。「告诉他,那是承受结合後的模样。」脑袋瓜里响起艾袁凛的声音,纪言没有多想,他说道:「做什麽?」纪言看了ㄧ眼自家少爷,他继续脱著白洛旋的上衣。「我给你看看这副身体一旦承受结合後的模样。」白嫩的肌肤慢慢在纪言与齐麟的面前展现,然而使人出惊的是,白洛旋上半身竟然遍布许许多多的伤痕──而那些伤痕,就像是激情过後的痕迹。「真是……惊人……」总觉得可怕,纪言的手微微发颤。「所以我才说,只有亲眼见证才能知道严重x"/>。」似乎对白洛旋身上的伤痕感到习以为常,艾袁凛一派轻松。「这是……?」齐麟把那些伤痕看得一清二楚,他惊呼。「这是结合後的处罚。」叹口气,纪言突然怜悯起了白洛旋。一定……很痛吧?要承受这些痛楚……一定会生不如死吧?他不了解那种感觉是怎样,但他发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g"/>本无法厌恶他。「处罚?」齐麟皱眉,他有些不懂。没有发觉齐麟提出疑问後那多变且古怪的表情,纪言应道:「我刚刚说过,结合是要身、心都愿意为了白洛旋而牺牲、付出,然而这些伤痕出现在这身体而久久不退也就表示……他爱的人……还不够格g"/>治他。」「那怎麽会有那麽多伤痕?」而且还看的出新、旧。「那就表示……白洛旋深信他是唯一能g"/>治自己的人,而这样的下场,就是导致自己的身体无法自行愈合伤口……而且越多也表示自己的身子机能越来越不稳定……最後,会因为伤口无法愈合、结痂而死亡。但是......」纪言停顿下来,他的脸有明显的疑惑。「你没有想错方向……」知道纪言在疑惑、迟疑什麽,艾袁凛沉声说道。「……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吧。」「但是什麽?」齐麟察觉纪言的异色,他问道。「但是……他的伤口却有一点点愈合的迹象……」纪言再看一眼白洛旋身上有些淡淡的、不明显的伤疤。「预估……是神医医的伤。」他猜测道。「神医?」齐麟皱眉,他嗤笑道:「难不成这世上真有所谓的神医?」「有。」知道齐麟不信,纪言沉下脸来,他说道:「在祖国里,有个人叫白蚀,他是真正的神医。」眼中带有崇拜,纪言闭起眼来,彷佛在为谁而感伤。「那为何不请他彻底医治?」怎麽会有人只治好一半的?「因为白蚀四年前死於自家府里,被他们大王所杀……。」纪言望向白洛旋,他的语气之中含有激动与兴奋之情。他见过白蚀并且得过白家的帮助。「而且,这些伤口有些是四年前医好的,但有部分却是这四年间才缓缓愈合的。」「所以你到底想说什麽?」开始不耐烦,齐麟看著纪言。「我想……洛旋他……也是白家的人。」纪言的表情越来越古怪,他看向白洛旋,似乎不怎麽高兴遇到他。不管是身为白家之子的他还是艾袁凛的旧情人。「他是白蚀之子又如何?」齐麟不懂关於白家的任何事,他只在乎眼前这躺在床上的男人是否还有救。不然,可可惜了他难得对一个人有兴趣的兴致。嘴角微勾,纪言看著齐麟的眼里还多了算计。「有救是有救,只要洛旋爱的那个人终於也爱著他的话……那他的病就能g"/>治。」「你的意思是……」齐麟不悦的跨下脸来,他可还没忘记当初白洛旋失去意识前唤的那个「大哥」。「少爷,如果公主殿下知道她送你的奴仆就这样死了的话,想必也会大发雷霆的吧,不如这样吧,少爷您就大发慈悲,帮洛旋找找他的心、上、人!」纪言眯起狭长的黑眸,他看著齐麟。「何必呢?」齐麟握紧拳头,他转过身去,没有发现纪言微微发抖的身子。「小小一个奴仆,g"/>本不值得我去救他……他的命……下贱到不值得让我去……救他。」像他这样卑微低贱的人,活在这世上有何用处?只不过是浪费米粮罢了……。「少爷不救也好,反正白洛旋也没有什麽生存下去的意志。」从腰间拔起长剑,纪言冰冷的眼眸使人不寒而栗。「纪言!?」多少感应的出纪言要做什麽,艾袁凛的声音听起来慌恐不安。嘴角微勾了起来,纪言明白这是一种苦笑。他痛恨艾袁凛永远关心白洛旋的举动。他讨厌!「那就让属下我先行让他解脱吧。」语毕,纪言果然毫不留情的高举长剑,不顾齐麟的错愕不管艾袁凛的惊呼,纪言彷佛早就这麽打算的……挥下剑……。☆、第二章之八然而,剑砍著的不是白洛旋的身躯,而是半空中伸出的,齐麟的手臂。血……沿著刀身流下。一滴、两滴……。空气彷佛在两人之间凝结。「少爷?」早预料到齐麟会这麽做,纪言轻轻一笑,但他仍是故意露出惊讶的样子。齐麟以极快的速度反手抢过纪言手中锋利的剑,然後把剑抵在纪言颈部。「你要做什麽?」颈部出现一道血痕,纪言知道齐麟正在瞪他。「我问你要做什麽?」没有得到纪言的回应,齐麟怒了。微笑依旧,纪言轻轻拍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他走向齐麟,抬起他被自己砍著的左手。「少爷会不懂吗?我要……杀了白洛旋。」开始为齐麟止血,纪言毫不在乎眼前正怒视他的主子。「我有说你可以这样做吗?」齐麟略微失控的大吼,他似乎也没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但其实纪言更在意的,是齐麟一反常态的原因。「没有。」从腰间拿出随身携带的绷带,纪言熟练的包覆著齐麟的伤口。「不过白洛旋希望。」「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这样吓人吧!」艾袁凛也处在惊慌之中,他刚刚真的以为纪言要做掉白洛旋。「你自己明明也知道他的状况,既然他有想死的念头,我为何不给他个痛快?」纪言这样与艾袁凛沟通著,他低著头不想让齐麟看见他不悦的表情。救人是大夫的天职,但若病人没有求生意志呢?即使救活了也是行尸走r"/>痛苦一生吧!「那也得等那个云寒过来才能杀了他。」齐麟可听不见艾袁凛与纪言的对话,他为自己找藉口,然後别过脸不愿看纪言,骨子里尽是高傲与冷漠。「真不老实……」真不老实。同时和艾袁凛这样评论著齐麟,纪言突然觉得好笑。冷漠的齐麟终於要变回原先和蔼可亲的他了吗?他等了很久了……自从梅儿走後他就一直在等待那个「少爷」回来。如今白洛旋的出现,是否真会有什麽改变?收起长剑,纪言点头道:「是!纪言一定会等到那时候。」只怕……到时候是你不愿让人家离开……。没有看穿纪言的想法,齐麟冷哼一声,他转身就要走人。「别给我搞怪!」跨出门槛时,他还不忘如此命令道。微微颔首,纪言知道就算是玩火也要小心以免自焚。「是!我知道了!」有点不放心的再看了ㄧ眼白洛旋,齐麟走出房内。房门关上的刹那,纪言露出微笑。「白洛旋……白家的血脉。」走到床沿,手轻轻覆上白洛旋光裸的上身,纪言既暧昧又诡谲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这白家……是不是真会被灭绝!」自从那场灭门行动後,除了白洛旋还有人活著吗?当初让他认识白翎的白枫旋是否还健在呢?纪言不愿再多想,事实上若他更狠,他可以现在就通知祖国的人,然後眼睁睁看白洛旋就这样被抓去……杀掉,可他没这麽做……或许,是因为齐麟的怪异吧?纪言很清楚,即使是周旋於女人甚至是玺倩公主身边的齐麟也从没为谁露出如此惊慌的表情……。那种神情,是无意识的……他想看,想看齐麟为情所苦的样子。「为什麽会不想活呢?」问著沉睡中的白洛旋,纪言温柔的问道:「那麽辛苦从祖国活著出来,又见著白琦为你们四人牺牲,如果白蚀知道你不想活了,真不知道他会如何作想?」那个为了白家而尽心尽力,而後被世人尊称为神医的白蚀,如果他知道今日的白家会是这样一幕幕的惨样……那他还会毫不隐瞒自己的医术而医治各国的伤患吗?「白蚀是无情的。」没由来的突然说了这麽一句,艾袁凛的声音恢复以往的沉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纪言想起那个风度翩翩的白家神医,他道:「就算他再铁石心肠,也不会不为妻儿著想。」「那你又真的知道白蚀深爱他的妻儿?」艾袁凛质问,话中带话。「我不懂你在说什麽。」「就算是白蚀也很有可能同时爱上第二人,那你呢?我呢?我们都曾经心有所属,可是这些年来,难道你真那麽痴心从来就没有二意?」「我不知道。」「你在逃避。」艾袁凛的声音保含蕴怒,他一语道破纪言最不愿面对的事实。「你不敢坦承对我的感情。你在迷惑!」「我不在乎爱上的人是男是女。」纪言蹙起眉来,他不懂为何艾袁凛要这样逼问他。「我也没有在逃避。」「因为对象是我所以你退缩了?因为你以为我还深爱白洛旋?」「够了!」表示不愿再多谈,纪言看向白洛旋,他突然俯下身吻了他。「你!」艾袁凛看见白洛旋身上出现象瘀青的痕迹,他怒道:「你明知道他的状况还……!」漠视艾袁凛,纪言喃喃对著白洛旋道:「在齐府只怕你会因为爱上齐麟而绝望。」嘴角往上扬,纪言感到痛苦。他不知道要露出什麽样的表情,因为白洛旋的出现、艾袁凛的逼问以及齐麟的转变,他现在只觉得疲惫不堪。艾袁凛爱著白洛旋。纪言握起拳头。心里顿时有了奇怪的念头,纪言突然想知道,若他碰触了白洛旋,若他早先齐麟一步得到白洛旋,那这样……事情的走想是不是就会变的很有趣?从艾袁凛那里听过:白家,被称为神医的ㄧ家,世世代代的正统继承人除了拥有高超的医术外,其实还多了足以惊世的特质。白家有四个继承人,传言中老大以气质出众、老二以冷静出众、老三以美貌出众、而么子则是以生动鲜明的个x"/>较为出众。简单来说,只要是正常人,很难讨厌白家人的……除了敌人。而他──纪言,对白洛旋来说既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而是,威胁!一个可以改变很多人命运的威胁。作家的话:这段为了要和此情不假一样我整个快疯了==下次提醒我不要写同时段进行的文那太可怕了是说,我今天毕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