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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的水花。姜予漾望着手机发呆,看到了屏幕上面的时间,十一点五十五。还有五分钟就要迎来新的一年。她的消息已经有不少人发过来的新年祝福,同事的、在巴黎认识的中国朋友,还有陆朝野。姜予漾一一礼貌地回复过去,又见乔颂给她发过来一堆美食照片。乔颂的语气嘚瑟的要上天的:[漾崽啊,我猜,你现在是不是跟沈弋在一块儿?哎,我真的是为你们的爱情牺牲了太多......]别说,猜的还挺准。姜予漾坦诚说:[我是跟他在一块儿,后海碰面的。]乔颂化身尖叫鸡道:[啊啊啊啊,你明天好好跟我讲,你们今晚的过程,带颜色的我也要听呜呜呜......]带颜色的?不可能的,也就乔颂满脑子这些。姜予漾无奈地笑笑,摁灭了屏幕,没继续回复。迈巴赫在她新家楼下停稳了,沈弋掰正腕表,又坦荡地一笑:“姜予漾,新年快乐。”她内心挺平静,同样郑重地说:“嗯,新年快乐。”喧闹的跨年夜进入高-潮,路边小店放着吵吵闹闹的跨年歌舞节目,酒吧里人群同样一同在喊“新年快乐”,街边火树银花,亮如白昼。车内,她的身边还是沈弋,一如多年前的少年。有人说,看你对一个人的重视程度,就看第一个新年快乐会发给谁。还挺碰巧,这么多年,她的选择都是沈弋。姜予漾说完后,沈弋才注意到,小姑娘发丝半湿不干的,脸色却意外的潮红,像一只甜美多汁的桃子。他心头一动,掰过她下巴,淡淡地问:“脸怎么这么红?”姜予漾一挣脱,下颌从他手指间离开,额头轻扫过他柔软的手心。沈弋眸色一沉,眉心皱起,觉得刚刚一瞬间的触碰,她额头guntang的不行。跟哄小朋友一样,他语气放缓,掌心再次贴过去:“别动,给我摸会儿。”作者有话要说: 不在特定语气下,沈狗这句话是不是挺色-气哈哈哈感谢在2020-05-0615:09:42~2020-05-0801:51: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隐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3939晋江文学城独发——一开始见她脸红,以为是喝酒的后劲儿,沈弋还抱着调侃几句的心思。结果一碰着额头,她就老实了,清浅的眼眸里无辜的很。手心感知到的是额头上guntang的温度,沈弋微眯眸子,带着危险意味的喊她名字:“姜予漾。”她倒是不惧,有点儿不耐烦地拍开他骨节明晰的手。沈弋一点儿不恼,俯身过去,又仔细地问:“家里有感冒药没?”她发烧了,而且度数不低。“不用,被子捂汗就好了。”姜予漾脑子昏沉,回话也是瓮声瓮气的。沈弋的神情里心疼中透着愠怒,在他常识里,生病就要好好吃药,拖着只会让身体更难受。他睨过去一眼,眉宇拧着:“你小孩儿是吧。”潜台词就是,她对自己身体不关心,弄的他挺不爽快的。姜予漾也挺无奈的,两人共同淋了场大雨,她还披了他的外套,可沈弋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浑身舒泰,她倒是先发烧病上了。见她没说话,唇色、脸颊嫣红一片,沈弋没舍得说重话,打了把方向盘说:“娇气。”是挺娇气,娇气的让人想疼爱。时间正好是零点过几分,又是跨年夜,附近根本没药店开门。沈弋松开眉头,眼皮耷拉下,直勾勾看向她:“送你上医院,打一针就好了。”“不用。”她喉头干涸,又强调了句,“真不用,新年第一天去医院,不吉利。”沈弋:“......”连不吉利这种理由都拿的出来,他算是彻底没辙了。怕他不信,姜予漾支棱着脑袋,平复着心情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我妈就是我元旦那天送她上的医院,检查出来是恶性肿瘤。”他神色一怔,又将精力集中到前方的路段上。两人在一起,姜予漾从没在他面前提过那些陈年旧事,对于她而言,这些都是在漫漫时间长河中治愈的伤疤。母亲身体一直不大好,平时在家做做手工活儿,还能靠着绣旗袍维持生计。可是元旦的前一夜,她突发性吐血,丝丝缕缕的血液染红了旗袍的布料。姜予漾吓坏了,在寒冬里,少女顾不得冻手冻脚,联系认识的爷爷送母亲上医院检查。去的是县城的医院,那一晚风很大,到零点时,她隐约看见了天空中盛放的烟花。很美,又在寒风中只维持了一瞬,消逝的无影无踪。反应回来时,少女脸上的泪痕凝结成蜿蜒的纹路,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想了想,沈弋将迈巴赫掉了个头,重新往泛海开。她现在是真的烧糊涂了,眸子里蓄着点点泪珠,眼前光景重叠在一起,还有心思拒绝他的好意:“我不要......不要跟你回家。”沈弋在前面的红灯路口停了车,耐心地哄着说:“乖,回家了就不难受了。”姜予漾像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安静下来,指节泛白的绞在一起。因为发烧,头疼的近乎炸裂,她只能靠在车座假寐,听耳边呼啸而过的狂风。迈巴赫在柏油路上平直行驶着,速度很快。他怎么会舍得看她难受呢?从来就不舍得。到了楼下,她意识尚且不清明,掀开眼皮看了眼他近在咫尺的五官就将眼睫压下,默认还在从前,他在自己身边,所以不需要设防。沈弋亲自给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家里主卧的大床上。他从没伺候过生病的人,只是想到了好多年前,他发烧时,小姑娘冰凉的双手,拿来搭在额头的毛巾......现在,似乎是角色互换了。他欠她的,都应该一一补偿回去。壁灯昏黄,投下一层浅薄的光辉,她被温暖的光线包裹着,睡得很沉。男人难得眉眼柔和,半蹲下身,给她褪下高跟鞋跟和半潮的外套,又让她夹好电子体温计,将厚实的被子扯过来盖牢。这个家不住人,就丝毫生活气都没有。沈弋去中岛台烧了一壶水,在烧水的过程中又洗了条未启封的干净毛巾,浸泡了足够的冷水,搭在她光洁的额头。姜予漾秀气的眉毛拧着,两条胳膊不安分地伸了出来,压在被子上头。他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