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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衣袍衬着苍白的脸色,莫名的骇人。顾相被唬得一下子搂住了夫人,指着他说:“你是何人!为何闯入相府!”“我的儿子,我的贞观,我儿啊!”顾夫人一下子就挣脱了顾相,瞪大了眼睛扑到了呆坐在冰冷的地上的唐季惟。顾相皱眉,夫人如此失态他也有点不满了,这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绝不是他的儿子。‘“夫人,您看清楚,他和贞观不是同一个人,他们甚至没有一点想象的,你不要随便拉着人就说他是观儿!”顾相伸手去拽夫人,被夫人一把甩开。顾夫人颤抖着双手捧上了唐季惟的脸庞,颤颤巍巍的流着泪说:“你是贞观吧?我知道你是,你父亲认不出你我却不会不记得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我的观儿,是你吗!”唐季惟呆呆的,回不过神来以至于在第一时间没有选择逃跑,他目瞪口呆的和母亲对视,心里的委屈和不舍立刻汹涌着扑灭了他的理智。“娘!”唐季惟轻轻的叫了一声,眼泪顺着还未干涸的眼角就下来了。顾夫人一下子崩溃,把唐季惟抱在胸前失了风度嚎啕大哭,那些伤心欲绝的日子,那些在远处见不得儿子得来死讯的悲伤绝望,那些在每个日夜都会哭着醒过来叫着儿子的小名的儿子,全部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全部。顾夫人把唐季惟死死的抱在了胸前,即使这是一抹孤魂是贞观留下的一缕魂魄,她也要固执的把他守护回来,她再也不要在丈夫和儿子之间艰难的选择,她无须再找寻不到儿子的尸身骨灰而跪求满殿神佛怕他们不让他投胎转世了。顾相还存在理智,他不信鬼神自然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儿子,即使宠信夫人也由不得她乱认一个闯入府中的贼人做儿子。“夫人,你看清一点,他不是观儿!观儿已经过身多年了,怎么还会留在尘世呢!”顾相蹲下来安慰着夫人说。“顾贞观!”一声突兀的声音划破黑夜,踏着月色和希望铿锵落地!三人回望过去,黑色大麾让来人完全堙没在了黑暗之中,但他们都无比熟悉这个声音。“皇上!”=======================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催更的爱妃们别说没看到哟!字数虽少,可这是高氵朝点啊!肿么样,激不激动?这是被认出来了耶!好吧,简略了.....不要以为我不虐渣攻,那是不可能滴!江山皇位和他的人通通都要偿还回来,观观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PS:好怀念留言一串一串的日子~【怨妇脸,星星眼.....☆、55顾相惊诧的拉着夫人给皇上请安,“罪臣携内人顾李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顾夫人伸手去拉儿子,唐季惟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都起来!”韩缜的脚步停下来,和三人隔开了一段距离,神色激动的沉声说道。唐季惟站起来和他对视,目光磊落而没有一丝畏惧,掀开袍子跪在地上,低头弯腰的说:“臣唐季惟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韩缜像是被鱼刺卡主了喉咙,听到“唐季惟”三字觉得刺耳不已,看着他瘦弱的身形匍匐在地上,又恼恨又心疼。“贞观,起来吧!”韩缜语调梗塞,声音轻柔。唐季惟没有丝毫动作,伏在地上恭敬的说:“臣想皇上定是误会了,臣是叫了夫人一声娘亲,可那是许久以前认了夫人为义母,连顾相也是不知的,这里没有顾贞观,只有臣和顾相夫妇三人罢了!”顾夫人心急的去拉唐季惟,遇见韩缜的锐利的眼光又不得不收回来了,低下头敛下心神,她只要知道那是她儿子就足够了。韩缜身形晃动,几乎站立不稳。一股血气直冲大脑,李昇跑过来伸手搭扶被他给拂开。“把他搀起来!”韩缜指着伏在地上的唐季惟,觉得心窝的地方疼痛难忍,不忍直视地上的身影。李昇匆匆的走过去,轻声的说:“大人,皇上让您起身!”说着又伸手把他给扶起来,唐季惟抬头起身,轻声道谢。李昇惭愧的退回一边去,心里自知受不起他的礼遇,毕竟当时皇帝被妒意冲昏头脑的时候,他是可以冒死一劝的。韩缜说:“朕知道你是顾贞观,你不必再掩饰或者不承认,即使你是他朕也不会再对你做出任何危害你的事情,你大可放心,只要你承认你是贞观,朕马上就把府邸归还给你父母。”唐季惟的眼里似古井深潭,没有一丝波动也找不出来情绪的更迭,只是面上淡淡的一笑,说:“皇上这是强人所难呐,臣不是他怎么能贸然承认呢?皇上想把府邸还给顾家尽管下旨,把一切都推在臣身上,让臣背负着重担,这恐怕不是为君之道吧!”唐季惟语调缓和带着笑意,好似还是那个和皇上一起谋划一起坐在书房谈天论地的臣子,不是他听到的那个让他心痛难忍却千肠百回的顾贞观。韩缜脸色沉下来,看着对面的三人不发一语。顾相站出来了,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罪臣谋逆罪该万死,罪臣的儿子也已命丧九泉,这位黑衣男子并不是罪臣的儿子贞观,还请皇上明示!既然他以往认了拙荆做干娘,没有罪臣在场承认也是不作数的,故而顾家的一切罪名跟他无关,这一点也请皇上查明!罪臣儿子贞观,三年前就已经被皇上下令赐死,父债子还是罪臣对不起他,还请皇上如今放过他一马,让他九泉之下得个清净安宁吧!”“起来吧,朕既然没有杀你就不会再算后账,朕要单独跟他谈谈,你们都下去吧!”顾相言之凿凿入情入理,韩缜不能光靠自己对顾贞观的熟悉和顾夫人的一面之词而确认唐季惟就是那个死去的顾侯爷。顾夫人知道现在并不是认亲的时候,顾家的罪名太大不能再次连累了她儿,留念的看了几眼站在那里沉静如水的儿子,陌生又熟悉,却不得不带着不安的心和顾相一起退下了。韩缜先一步进了顾家的书房,唐季惟随后跟上。韩缜站在书房中间看着正在掩门的身影,手中的拳头咯吱作响,目眦俱裂的盯着那一抹光晕。唐季惟回过身来,看到韩缜的神情被吓了一跳,这是从未看到的韩缜,暴戾而狠辣。“说!你到底是不是他,你最好在朕动手前承认!”韩缜眼圈泛红,声音大的惊人,唐季惟耳膜震动像是要被洞穿。唐季惟轻笑一声,看着韩缜的暴怒和失态。“你笑什么!”唐季惟叹了一口气,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点血色,屋子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他的身体在渐渐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