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声,像是太过痛苦,又像是在哭,直听的他心都揪成一团。几个韩门子弟从大厅出来,提剑纵身越上屋顶,数张符篆发着氤氲黄光,越过林云深的头顶又四散开去。白隐从里头出来,林云深慌忙问;“怎样?”“是灵降。”林云深心里一紧:“何人这样歹毒。”所谓灵降,是谶术的一种,民间又称之为降头术,源于暹罗。传说当年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求经,当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罗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的渡船至半潜入河底,想害死三藏,后三藏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分大乘的「经」,另部分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罗,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韩家是玄门世家,这院子遍布五行八卦阵和辟邪之物,若想利用邪祟害人是行不通的,唯有谶术。谶术有蛊降、飞降,咒降等等,而灵降又是谶术中最厉害的一种,可瞬间控制一个人的心神,做出他原本不想做的任何事。灵降对施法者的灵学修为、驾驭野鬼的能力要求极高,需要极其娴熟的养鬼术,一旦下降,对方必定逃生无门,任由降头师予取予求。对施法者而言,灵降也是最危险的一个降头术,因为一旦被破法,必遭反噬,轻则重伤,重则死亡。正是因为其代价之高,所以使用灵降的法师绝不会轻易出手下降。韩秦川也走了出来,脸上竟然有一道抓痕,尚在流血。他疾步而出,怒道:“可找到是何人做法?”屋檐上的韩门子弟纷纷摇头,白隐道:“是谶术。”韩秦川一愣,脸色阴沉,咬紧牙关道:“你可看仔细了?”“宅内无邪无祟,jiejie身上也无蛊无毒,看其症状,必是灵降。”要真是灵降,除非降头师解降,或有高人出手破降,才能逃出生天,脱离对方的掌控,没有其他法子。“慧端从不出门,也不曾得罪什么人,在这夜郎城里,认识的人更少,谁会动她。”林云深道:“凶手的目标或许不是韩夫人。”慧端是韩秦川的夫人,是白隐的堂姐。凶手要对付的人,或许是他们两个。林云深如此一说其他几个人都陷入沉思。白鹇道:“会不会是卢元鹤?今天师叔跟他打了一场,他落了下风,新仇旧恨算上,可又知道不是师叔的对手,所以对大小姐下了手?又或许是他今日见韩门主出手帮了我们的忙,也跟着记恨上了?”韩秦川吩咐道:“去找卢元鹤来。”“不用找,我已经来了。”只见卢元鹤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门口。林云深细看去,就看到卢元鹤身后有个一身黑衣的,面容都隐在袍子里,如鬼似魅,他立即伸手一指:“是他!”白隐闻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那人身旁,伸手去抓那人肩膀,那黑衣人却如一阵烟一般,消散于无形。如此诡异,叫林云深都看的有些呆了。白隐随即转向卢元鹤,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白隐已经拎着卢元鹤到了院子中间。卢元鹤忙道:“你杀了我,韩夫人可就活不成了。”白隐闻言松了手,韩秦川怒道:“卢元鹤,你到底要干什么?”“韩秦川,我知道白隐是你的小舅子,你想帮他一把,虽然不合道义,但我今天给你这个面子。你只把这妖道的两个徒弟交到我手上。”“你要我们两个有什么用?”林云深问:“再者说了,我并不是他的徒弟,不过萍水相逢,结伴而行。”“我管你是谁的徒弟,我只看到这妖道紧张你的很。”这是要用他和白鹇来对付白隐啊。白隐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卢元鹤,你信不信,我要取你性命,连卢门主出手都救不了你?”“我信啊,怎么不信。你们这些妖道的法术阴损诡秘,我爹修的是名门正术,自然解不了。不过我死之前,可以拉一个美人垫背,倒也不赖。”“你找死!”韩秦川一掌就劈了过来,一道黑影过来,瞬间将卢元鹤拉到一边。卢元鹤哈哈大笑起来,说:“果真对付你们这些心术不正的人,就该用些旁门左道。”“什么旁门左道,”林云深冷笑;“你自诩名门正派,竟然也用巫觋。”卢元鹤挑起一双桃花眼:“巫觋又如何,我用来降妖,为的是为玄门除害。”“你既然用了巫觋,知道谶术,那蛊毒你也应该听说一二。不知道卢大公子尝没尝过金蚕蛊的滋味?”卢元鹤一愣,不只是卢元鹤,连旁边的韩秦川也都露出几分吃惊神色。林云深面色不改,眼神却有几分狠毒:“卢元鹤,你身中金蚕蛊毒,难道自己不知道么?”第20章夜郎篇:新生“你说什么?”林云深道:“你若不信,可以试试你的灵力是否还用的出来。”卢元鹤面色略带惊恐,微微将灵力运到指尖,却突然腹内一阵如刀绞一般的疼痛,瞬间让他弯下腰去。他惊恐抬头,正对上林云深的眼睛:“卢元鹤,你被我下了蛊了。”林云深的话刚说完,卢元鹤旁边的那个男觋就冲他而来,白隐以剑相挡,两人就打作一团。那男觋移形换影之术了得,白隐竟然也奈何不了他分毫。林云深忙道:“我也不与你啰嗦,你解了韩夫人身上灵降术,我解了你身上金蚕蛊,如何?”“你何时下的蛊?”“就在你当日杀我之时,”林云深道:“我说了,既然你说我们是妖道,就该知道我们的厉害。我可不比白隐,他念着你父亲情分,不杀你。我可比他阴毒百倍!”韩秦川将剑架在了卢元鹤脖子上:“我与你无冤无仇,且同是玄门之人,又沾亲带故,我喊你一声表弟。不过是今日出手帮了白隐一把,也是为亲戚之故,你何必如此狠毒,要害我夫人?”卢元鹤冷笑,眉眼露出几分戾气:“当初诛杀林云深,你和白隐都脱不了干系!一个用碎魂铃打的他魂飞魄散,一个将他挫骨扬灰。当年他是妖道,你们杀他天经地义,如今你们狼狈为jian,又和妖道有什么区别,那我杀你们,是不是也是天经地义!”林云深闻言一愣,却见卢元鹤已经将韩秦川的剑拨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卢元鹤这些年功力精进,还是韩秦川功力倒退,原来根本不是韩秦川的对手的卢元鹤,竟然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若不是他身边有白鹇护着,那卢元鹤早就将他擒在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