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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藏书多,他又恰好在那工作,倒是个好托词。不过现在,他对于老板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便不好将祸水东引了,万一真被公会的人查出问题怎么办?季长欢果然不信:“你记性这么好,都能记得符咒模样,却不记得记载它的是哪本书?”“我脑容量有限,只能挑些感兴趣的来记。”陆非辞平静地回答。季长欢抱臂看着他,沉默半晌,才又道:“月月跟我说,你说那是‘无间祭魔符’?”“不错。”陆非辞点头承认了。季长欢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我昨晚去查了查资料——你知道无间祭魔符已经消失了三百余年吗?传闻中最后一卷资料,已经被当时的天师陆非辞销毁了。你到底在哪里看到的?”陆非辞心下一惊,这么巧!?自己当年销毁的那卷古书,就是记载无间祭魔符的最后一卷资料了吗?倘若真是如此,世间除了自己和曾被这道符咒召唤出来的梦魔外,便无人识得此符了。那么放出这道符咒的就是梦魔本人?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秋醒怀疑她们在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脑海中一时间涌出千头万绪,近来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彼此之间仿佛有什么关联,可线索不足,又理不清晰。陆非辞蹙眉思索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一点,他抬起头:“您刚刚是想说,无间祭魔符本该无人知晓,只有梦魔才可能记得——所以季队长怀疑我和魔族有关?”季长欢闻言,不置可否地打量了他一眼,却是道:“我看刚刚看了看你的资料,总觉得你这条件,魔人大概看不上。”陆非辞:“……”“而且我跟魔族打过许多交道,某些直觉还是准的。你若真勾结魔族,现在不该是这种态度。”陆非辞叹了一口气,看着季长欢的眼睛说:“既然如此,我不如更坦诚一点。我相信戴月也跟您说过,我通晓许多古符,祭魔符只是其中之一,至于这些东西是在哪里学到的,我实在有我的难言之隐。我身为通灵者,与魔人自然是宿敌。我愿意提供给您我所知道的信息,但也请您不要穷究这些信息到底是从哪来的。我保证,我从哪学到古符这件事与这次的事毫无关系。”季长欢挑了挑眉:“你这会儿又知道祭魔符是哪本书上出现的了?”他朝椅子后面一靠,似笑非笑道:“这符除了魔族应该没人认得,就凭这一点,不管我信不信你,先把你扣押下来都不算冤枉你。你还在这讨价还价?”陆非辞听他这么说,反倒不怕了,开始放□□说:“失传已久,也不代表彻底消失,世间古卷众多,谁能知道它是不是真失传呢?您不如先说说,您还想知道什么。”“呵。”季长欢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你知道魔人此番为什么来A市吗?”陆非辞心头一动:“是在找什么东西?”季长欢突然抬眸:“在找什么?”看来古玩店老板的猜测是正确的,陆非辞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只不过有这种感觉……”“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潜伏多日,为什么突然露面?”陆非辞想起昨夜古玩店老板的说法,问:“狗急跳墙了?”季长欢一挑眉:“你果然知道不少事。”他沉默片刻,开口道:“你和月月发现的少年是祭魔符事件的第一名受害者,然而昨日火中的少女不是第二名,而是第三名。我上午刚接到情报,在她之前,学校里其实已经出现第二位受害者了,只不过没人认得祭魔符,所以也没引起有关部门注意。当时我就在想,魔人放出祭魔符或许别有目的,因为前两次都没有掀起多大水花,所以第三次才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陆非辞愣了愣,心中突然一动,隐约有了种不祥的预感。魔人这么做,有点像引蛇出洞?一时间诸多线索仿佛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联到了一起,却又探不清究竟。“喂,想什么呢?”季长欢看他出神,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一名身穿特卫队队服的队员跑了过来:“队长!”来人快步上前,俯身在季长欢耳边说了几句。季长欢脸色微微一变,立刻起身,转头对陆非辞道:“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但你也是一名通灵者,如今魔族蠢蠢欲动,还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好事,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多说。”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明片,放到了桌上:“我还有事,就先撤了。你如果想起了什么,随时欢迎来电。”陆非辞离开通灵者工会时,下午一点刚过五分钟。骄阳似火,暑气熏蒸,晒得大地几乎冒烟。他站在烈日下,心里却有种别样的不安。一路思绪万千地回到了古玩店,推开店门,狐狸居然不在,只有老板独自一人坐在窗边喝酒。陆非辞走上前问:“老板,九归呢?”“九归?你说那狐狸吗?”秋醒笑了笑,“它回去给你拿衣服了,说不想你穿我的旧衣服。”陆非辞:“……”这家伙,大热天的折腾什么!陆非辞一时间哭笑不得,顿时没了脾气。他干站了半晌,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老板,需要我干点儿什么活吗?”秋醒看了一圈:“也没什么事了,你如果有空,可以去把里面的货架擦一擦。”陆非辞拿上抹布去了。擦到一半,狐狸终于汗涔涔地跑了回来,嘴里叼着他的另一件白T恤。“呼,今天这鬼天气热死了!”狐狸放下衣服抱怨道。秋醒瞥了它一眼:“热你还往外跑。”狐狸没理他,四下张望道:“他人呢?”秋醒伸手一指:“在那边擦货架。”狐狸顿时不乐意了:“这么热的天你还让他擦货架!”秋醒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它:“店里有空调。”“有空调你就可以让他擦货架了吗!?”“吵什么呢?”陆非辞听到声音走了过来,“大热天的,你说你跑这一趟干吗?”狐狸一扬脑袋:“给你拿衣服去啊。”这表情……需要我说声谢谢吗?陆非辞无奈地蹲下身,想揉揉它的毛,却发现狐狸毛都被汗粘到一起了:“怎么出这么多汗?都快馊了。”他小声嘟囔道。“喂!”狐狸气鼓鼓地瞪着他,耳朵却都耷拉下来了,“我为了给你拿衣服才出这么多汗的,你还嫌我馊……”“没嫌弃你。”陆非辞无可奈何地把它抱到怀里,转头对秋醒道:“老板,我先去给它洗个澡行吗?”“行!”狐狸蹭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