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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冯易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低沉的磁性,恍若近在眼前。“在下临战前将一丝精血附在了手机上,所幸还能支撑到现在,在下…甚是思念马兄。”他的声音渐渐低微,若有若无的鼻息听得马局长心肝直颤,这怎么越听越像遗言呢。“小冯,你别担心了,我给你想办法,啊,你可得省点力气等着我啊。”“马兄…”冯易似是累极,顿了顿才道,“在下大仇未报,你且将我的衣物烧了,免得沾染上残留的戾气。”“好,啊呸,我不答应。冯易,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出来了?”“在下…这辈子早就没了,更遑论…”嘀的一声,电话里又恢复了寂静,再无声响。马局长红着眼睛,不甘心地看了看手机,仍是没有一格信号。他知道冯易现在就在自己的手里牢牢握着,可他还能坚持多久,还能不能再出来。马局长瞪着李沉风,“你一定有办法救他出来吧。人是你弄成这样的,你可得负责。”“马一新,你这不是为难贫道吗!”李沉风两手一摊,“那张钧阳伤好了肯定要过来寻仇,上清观可是自身都难保了。”“对啊,”马局长一拍大腿,“张钧阳不是压在山底下三百年还能出来吗?他能出来冯易就也能出来。”“哎呀,这不是一码事,他可是修炼邪功,遁入魔道才…”“既然这个功夫这么厉害,那就让冯易也练练呗!哎,他秘籍还能找着吗?”李沉风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菁儿上前一步道,“师傅,张钧阳不是专□□血才功力大增吗?徒儿觉得可以一试。”李沉风瞪他,“你也疯了?也不想想是什么时代,上哪弄那么多人血啊?”“…这人血是弄不到,你看动物血成么?”“…成也是成,可这动物血血质不纯,需求更是巨大。怕是一时之间弄不到那么多啊!”“哈哈哈!”马局长拍着脑门开怀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你忘了咱是干嘛的了吗?”李沉风纳闷,“…你不就是个局长吗?”“错了,我可是畜牧局的局长。”马局长一伙人摸黑下了山,连夜赶回局里。马局长给底下各个检疫站打了通电话,就说是有关部门突然检查,所有鸡鸭猪羊连带着血样都要暂时扣下。一车一车的禽类畜类被拉过来,小陈看着半夜里灯火通明,鸡鸭乱叫的县畜牧局大院,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局长,这是出啥事了啊?”“没啥大事,我这个局长干到头了,找你过来庆祝一下。”“哦…啥?”小陈呆滞地看着马局长,就见他不带一丝犹豫,命令着司机把车都开到中心街的那条支路上。这条路夜里人少,端头往左一拐就到了县里的烈士陵园,冯易的坟墓就在那里。马局长觉得天时地利,就差人和了。“行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吧。”马局长又看了看小陈,“你,去给我找几个宰牛的过来,越多越好。”“局长,您总得告诉我您要干啥啊!”马局长神秘一笑,“老子在这呆的也够久了,今儿个就捅一回篓子。他王见凌不是说老子躲不起他嘛?我倒要看看,这个局长老子不当了,还他妈的怎么管我。”几个屠夫都是住在附近的rou贩子,不一会儿就过来了。李沉风给每人面前放了个一米粗的大缸,“血就滴在缸里,别洒出来。注意要留活血,死了的就算了。”马局长拉过他道,“我问你,这次有后遗症吗?”“哎,悬。”“哎哎哎,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是啊,可上次你不也不信吗?”……那行吧,豁出去了。马局长挽起袖子从车上抓住了一只公鸡。“对不住了。”手中菜刀一带,一股子腥锈味顿时溢了出来。第24章重逢重逢李沉风彻夜未睡,他先是用清净咒将缸里的动物血烧去大半,又将剩下的血液收集到一个贴满符纸的桃木桶内。“要把手机扔里面泡着吗?”马局长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也泛起了感激。这道士贪是贪了点,人其实不赖,关键时候是个靠得住的。“你想淹死他吗?”李沉风把他车上的家伙什儿搬下来,气喘吁吁地摆摆手,“麻烦着呢,还要将血液中的阴气提炼出来才能给冯易用。这是个累活,贫道一人够呛,需另请个帮手。”“谁啊?”李沉风不理他,朝菁儿挥了挥手,“你去给姓谢的打个电话,就说有一笔大生意要他立刻过来。”还没一根烟的功夫,老谢已经吭哧吭哧跑过来了。马局长暗暗惊叹,没想到老谢跟李沉风这身份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私底下关系还挺好。李沉风看了看表,“啧啧,老了,你比上回还慢了三十秒。”“你个老不死的,头发都白了还说我。”老谢往地上一蹲,瞅了瞅四周血腥的场面,皱起了鼻子,“说吧,又骗我来干啥来了”马局长好奇道,“你咋知道是骗你的”老谢指着马局长,“摊上你能有啥好事肯定还是那只鬼。”“还真让你说着了。”那边李沉风鼻孔里哼了一声,“拉倒吧,你就是财迷了心窍,听到有买卖一准得跑。”……得,你俩谁也别说谁。“这次麻烦二位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马局长朝他们点点头,走到一边。俩人也不含糊,拌了几句嘴,就开始冷着脸开始干活了。马局长见这师兄弟俩挺有意思,向一旁的菁儿打听道,“他俩一直这样吗?”“师傅与师叔自幼不和,观里的人都知道的。”“那老谢不好好地在上清宫里当道士,怎么…”马局长本想说怎么跑到火车上招摇撞骗,但一想到人家毕竟还是个师叔,话到嘴边又改成了“怎么沦落到这凡尘受罪了?”菁儿面露难状,“听师兄说他们年轻时不知为何打了一架,师叔一气之下便下山了。师傅后来虽然找到了他,但也一直没让他回来,就这样耗了几十年。”马局长道,“要我说,这两个老头就是倔牛拉秤砣,犟到一块去了。”“你们有所不知。师叔生性散漫,一直就不喜欢山上枯燥的日子,师傅知道留不住他,也就随他去了。”浅儿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会儿罕见地没发牢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