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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耐心解释道,“师叔是里闲云野鹤般的人物,我长大了也要像他一样,下山修炼,劫富济贫!”这孩子是看多了,马局长想起他和冯易刚去上清宫被他猛宰那会儿的事,压住心里的急躁强笑道,“你啊,不打家劫舍就行。”不出意外地得到少年的一记白眼。马局长嘴上嬉笑着,眼睛却没离开过桌台。那部成精的手机就静静地躺在铺着黄色绸缎的托盘里,李沉风和老谢一前一后,随着两人变化的手诀,不断有淡淡的黑烟从桶里飘出来,径直钻进机体内,仿佛那里躺的是一个排气扇。马局长站在那里,从夜半一直站到黎明,种种过往不可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冯易在短信里写的那八个字,缠绕在马局长心头上挥之不去。昨天夜里,马局长梦见自己和冯易站在一片月季花田里。日头明晃晃地挂在天上,照得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他抬起胳膊挡住光线想瞧个清楚,这时冯易轻轻说出来那句话。一瞬间凉爽的风刮起来,花瓣纷纷扬扬地洒在空中,好看极了。太阳也隐了下去,他看见了冯易带笑的脸。那是张眼神清亮,富有朝气的脸,鬓间的青丝在风里飞扬,微微弯起的嘴角红润而柔软。他靠近来,又说了一遍,“马兄,你在这里。”他握着马局长的手腕贴在左胸,那里有一颗温暖的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两人的呼吸交缠在夏风里,轻抚过一场美梦。马局长的生日刚过去一月,他难以想象自己与冯易才认识了这么短的时间。这一月里他们有一大半时间都寸步不离,上次分别没几天冯易便性情大变,这次有十天没见,还不知道再次相逢他又会是怎么个姿态。天微微泛白的时候,王主任过来了。他看了看这条异常热闹的街,头疼道,“你这是想做什么?”马局长站着不动,沉默地抗拒着。他已下定决心,此事一过就带着冯易离开这个小地方,离开这个呆了三年的畜牧局,和戴了三年的官帽。“不管你怎么样都要想清楚后果,我不是万事都可以帮你扛过去。”王主任隐隐有一丝怒气,他已经猜到这件事跟谁有关,而那个人,不,那只鬼是他此时最不想提到的。“王主任,”马局长转了个身,牢牢看向他,“你可以向上面举报我滥用权力,甚至可以报警把我抓起来。养殖场的损失我会按市价赔偿,但这件事,不能停。”“你威胁我?”王主任额角冒起了青筋,不可置信地对马局长说道,“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而你认识冯易才不过一个月,你却为了他连前程都不要了…你分明就是被他弄得魔障了!”“哈哈哈,前程?”马局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乱了大半夜的思绪渐渐理清了。“老子兢兢业业窝在这三年了,就是石头也暖化了。几次上面有口风把我调出去,结果都是不了了之,是不是你在私底下拦着?真当老子是你喂的一条狗吗,任你耍着玩?”王主任有些惊诧,随即皱眉道,“官高是非多。你还年轻,等根基稳下了,我自然可以帮你铺出一条路。”马局长苦笑着打断他,“我知道你打的啥算盘,你在外面那家公司这几年还在干吧,想把我也调到那里继续当个傻子,还要受你控制承你的情?哈,老子就不信了,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吗!”“你误会了!”王主任正慌着解释,就听祭台那边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的炸裂声。马局长睁大了眼睛,看到那部手机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了似的,竟然从中间“噼啪”一声裂开成了两半。李沉风哎呀一声,指责老谢道,“你看你,这么多年了还是不稳当。”“明明是你没好好配合,反倒赖起我来了。”两个人还在斗嘴,这边马局长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他颤抖着抓住两截手机的残骸,怎么也拼不到一块去。看着黑漆漆的屏幕,马局长的眼泪啪叽就掉了下来,他没想到忙了这么久,却还是这么个下场。“冯易,你在哪啊?”马局长哑着嗓子干嚎了一声,强支了一夜的身子瘫软下来。“马兄,我在这。”冯易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马局长悲愤的心情还没转过弯来,两行泪珠仍挂在下巴上。他红着眼睛刚想回头,就被冯易从后面抱了个满怀。熟悉的冰凉的温度包围了他,让他浑身发颤,几乎说不出一个字。冯易将他扳过来,正如梦中般柔软但一点都不温暖的嘴唇贴上了他带着泪痕的脸,“在下回来了,马兄。”第25章情话冯易也不管在场的几人怎么看,嘴上安慰着累惨的马局长,一双黑梭梭的眼睛大大方方地扫视了一圈,特意还在气急的王主任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他朝李沉风稍稍点个头,便跟怀中之人一起消失了。马局长只觉得像坐上了一台超速的电梯,眨眼间的天旋地转过后,眼前景色一变,自己已经又回到了家里。“嘿!”他不可思议地推开冯易,“我咋觉得你比以前又变厉害了”冯易轻笑起来,眼里的柔光几乎能溺死人。“多亏了马兄的cao劳,在下该如何报答你才好。”“瞧你说的,啥报答不报答的,”马局长乐呵呵地看着冯易柔软富有光泽的脸庞,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虽然还是冰手,可触感已经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甚至…马局长又捏了捏自己的,感叹起来,“还是年轻好啊!”冯易的喉结动了动,伸手盖了上去,只觉马局长的那只手骨感分明,微突的关节在手心里噌得痒痒的,他眼底一暗,低下脖子就想亲过来。“哎,你想干啥?”马局长想起刚才冯易在众人面前亲了自己的脸,这会儿那里还在发烫。他一把挣开冯易的手,不可察觉地挺了挺脊背。“两个大男人,叫人家看见像什么样子。”声音是严肃得像下乡巡视的科员,耳尖却红得跟喝过酒一样。马局长活了三十四年,还没正儿八经地谈过一回恋爱。他年轻的时候只知道一门心思读书,后来跟霍霞相好,也是门当户对,水到渠成的事,那种平淡的夫妻生活也都过去了三年,哪里还受得住这种亲亲我我,腻腻歪歪的小动作。听到冯易低沉的情话,只觉得从耳朵到四肢像过电一样麻酥酥的,心尖都痒起来。“马兄。在下早已发誓,若是此去还能相见,便再不与你分开。”冯易说得很慢,两眼像是要把马局长盯出一个窟窿来,“这几日在下想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