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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分。”“一百四也是一百多,一百零一也是一百多,具体呢?”所有人都看向时星,权当他不好意思开口,不想炫耀,时星顶不住这目光,只得说了:“115……”这个分并不算高,今年的数学题普遍简单,120出头的大有人在,一个总分能过一本线一百多分的人,数学居然还没达到120,有点令人难以置信。闻夏隐约能猜着点原因。时星的那个病,对于记忆类型的题目有帮助,他可以通过记忆错题和课本上大篇的知识点来迅速提分,但是对于比较灵活的数学,反而就有些困难,即便记住了错题,易混题型,公式,也很容易丢分。于虹问:“……那你文综考多少?”“271。”筷子掉落的声音。闻夏也吓了一跳,271,每科加起来扣的分都不到十分,文综的题目有那么简单吗?时星解释了下:“因为前几年考的那个题记忆部分比较多,思考题什么的占分比例不大,就是碰运气而已。”曹燕:“……”几人又说了会儿,自动不再谈这个成绩的话题了。不为什么。提了难过。第五十三章菜上的差不多了,几人便边吃边聊,最后一份菜是疙瘩汤,离时星最近,时星便起身盛了一碗,闻夏忽然走出去,不一会儿回来了,给了时星一个小瓷勺。时星:“……”闻夏说:“我记得你喜欢使勺子来着。”都这么多年了,很多习惯都会改变,时星在北京那个家有点老派的规矩,吃饭不能言,不能迟到,老一辈的动了筷子小辈才能吃等等,没人知道他喜欢用勺子,不太会用筷子这件事。时星也就逐渐淡化了这件事,慢慢学着去用筷子。如今再度提起来,倒又跟自己是小孩子一样。时星接过,冲他笑了笑,鼻子有点酸。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他总觉得闻夏比平常还要好看,就连他那副眼镜,都顺带着好看了不少。忽的,闻夏脊背绷直。时星在饭桌底下捉了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十指相扣在一起,闻夏不敢有大动作,怕被发现,便小声斥他:“都是人,别闹。”时星的手还是很凉,好像永远都暖不热。旁边就是坐着的老师,只要她们稍微低眼,就能看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这整的跟偷情似的。他本以为时星还得再缠一会儿,谁知时星一听这话便立马放开了,那只手扶着碗,低眼喝着疙瘩汤,脸上还带着喝酒引起的红,一声不吭。闻夏一愣。还生气了不成?他居然心里生出点愧疚感来——有些莫名其妙的。时星不是个爱说话的主,吃完饭就听着他们聊天,偶尔跟着笑笑,但似乎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离开的时候,一个男生提议最后喝杯酒,时星迟疑了下,举起了酒杯,灌下肚。冰凉的感觉引起胃的一阵痉挛。时星自从五年前吃了不知道放了几天的蛋糕,又把自己冻了一晚上,发了烧之后,肠胃就不太好,好好吃饭倒是没什么问题,时星也不是经常喝酒,三餐倒也规律吧,偏偏今个儿喝了四盅——这几乎赶得上他一个星期的量。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时星才慢慢蹲下来,垂头深呼吸了下。闻夏见他这样,也蹲**:“喝太多酒肚子不舒服吗?”时星短促的“嗯”了声,额角沁出冷汗。“旁边有家小诊所,我带你去吧,”闻夏搀着他站起来,时星微微弓着身子,步履缓慢的去了诊所,挂了吊针。时星脸色都苍白了些,手捂着肚子,轻轻揉着,说:“你先去上课吧,我打完吊针就去警局。”“我在这儿看着吧,下午的课在三点半以后了,不急。”时星坐在椅子上打吊瓶,没什么力气,只是点点头。“睡会儿吧,我替你看着吊瓶。”闻夏说。睡意寥寥,刚有一点便被疼痛挠醒,时星忽的伸出手,抓住了闻夏的手腕,晃了晃,说:“哥哥。”一会儿叫闻夏,一会儿叫闻老师,一会儿又叫哥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干什么?”闻夏看了眼被他攥住的手腕,有些无奈。时星淡笑:“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他的手慢慢下滑,攥住了他的小拇指——时星的手比他小一些,肤色也比他白,这个小动作跟小孩子一样,莫名给人一种很柔软的感觉。闻夏掀了掀眼皮看他,笑着说:“干什么?”“你在酒店都不让我握着你的手,”时星看着他,居然开始撒娇了,“我不高兴。”第五十四章“……”闻夏说:“人太多了,别人看着了不好解释。”“现在人少了,你会让我攥着你的手吗?”时星微微睁大了眼睛。闻夏心想,你这都攥上了,还装什么白绵羊呢?他刚要开口,让时星先休息,别嘴炮个没玩了,时星便突然拿起他的手。温润的贴在他手腕处的**,轻柔亲了亲——那里能清晰的看见血管,触觉异常敏感,脉搏跳动。闻夏吓了一跳,刚要抽回手,时星却牢牢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放开。“刚才在酒店就放走了,现在无论怎么样,我也不想放开了。”一语双关,闻夏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眼神动了动,忽然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闻夏把外套搭在腿上,叹了口气:“想攥就攥着吧,我先玩会儿手机。”“如果你觉得为难了,”时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就跟着我走就好了,我不想让你太纠结。”闻夏看了眼他,诊所人不多,周遭的白色像是幕布一般,他忽的福至心灵,说:“知道欧文·戈夫曼的*吗?”时星摇摇头。“里面的理论就是说,社会是个大舞台,每个人都是演员,手中有剧本,人根据剧本去演东西,同时设置有剧组,后台,”闻夏声音低沉,像是催眠一般,慢慢的说,“当时学这个时候,觉得这个挺没意思的,太冷冰冰的,看这个社会好像就是一个无机质一般。”“但是有时候好像就是这样,”时星靠着墙,轻声说,“你一个小举动,带来的蝴蝶效应会让以后的生活发生变化。就像当时,如果时浩然没有晚上出门,没有遇到那个女人,没有犯罪,我可能现在还在沼泽里挣扎——这像剧本一样。”“我之前也不信,”闻夏说,“但似乎有的东西,就是命中注定的。”外面的蝉鸣似乎更聒噪了些,缠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