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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提到过,大约七千年前,地球上的人类仅余数千人,差点儿灭绝,远不是当下的几十亿数量级。而真正的原因却不是所谓的自然灾害,而是一场前后绵延了数百年不休的六界混战。那一战旷古绝今,天地变色,佛祖重伤金身被毁,天兵覆没帝君战亡,最终是凤凰以身为祭,燃起了涅槃之火才将魔君寂穹封印在无间地狱。这般的惨烈,以至于九重天上心照不宣地将它当做一个禁忌话题,从没有人愿意主动提起。但黑不提白不提不代表问题不存在,眼下七千年即将过去,谁的心头都压着一个秤砣,沉重得好像那封印了无数只大魔的无间地狱。***孔宣起初以为龙渊和金鹏都不会同意带他回人界,毕竟以他目前的状况很有可能一次跨界旅行就咽气了,没曾想龙渊先打发走了金鹏,随后痛快地帮他收拾了行李。行李都是些人界没有的仙药灵石,龙渊边收拾边对孔宣说,“我说了以后一直会陪着你,就不会把你单独丢在这儿自己摆弄那个破石头玩具玩儿。但是到了人界,你就还得乖乖给我当助理,人设不能崩,凡事都要听我的。”“好啊。”孔宣倚在榻上看他忙活,心说,原来还在吃小青的醋。幻海遗珠在龙渊身上,要是他不带上自己,孔宣只能被困在结界内,还是先哄着点儿吧。“好好看家,傻蛋。”龙渊跟自己的石雕像道别,随即化身真龙,用尾巴将孔宣一卷飞出结界。所有人都凑到龙渊的公寓里,将他这不太大的房子变成了异监局驻莲城第二办事处。龙渊将粥碗塞到孔宣手里,“你算旁听,累了就去楼上休息,我们开灵犀阵说话也吵不到你。”孔宣窝在躺椅上不肯走,众人也是一脸“面谈开灵犀阵你莫不是有病”的臭脸,龙渊只好战略性妥协。劳伯斯特仍然习惯性地忙前忙后给诸位端茶递水,他有点怕金鹏,又要躲着安忍,一路畏手畏脚。英令和金鹏占据了双人位沙发,安忍干脆直接盘腿坐在地板上就着茶水吃点心。“我先说说眼下的情况。”英令挥手展开一扇幻镜,有点像高科技的全息显示屏,镜面上展现出一些图片和画面,“这是七夕当天海宁One发生的案件。受害人叫赵福,经我们勘察他是个百分百的正常人类,有被附身的痕迹。根据龙渊提供的情况,附身那家伙可能是蝙蝠之类的精怪,或者能够驱策鬼蝠的魔族。我在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可惜被他逃了。”“他去海宁One的目的是什么?”孔宣问。血璃珠已毁,为什么还有人来打龙渊的主意,巧合还是故意?“打劫。”所有人眉头一抖,嘴角抽搐。龙渊继续道,“他就是这么说的,但是不要钱、不要车、不要表……也不要命,他想要我这颗珠子。”孔宣被一口气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龙渊赶紧给他顺背,“你看你,说不让你听你偏要听,听了就跟着着急,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所有人眉头又是一抖,嘴角持续抽搐。安忍气定神闲地咽下最后一块八宝酥,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怎么知道不要命?”“那长膀的耗子本来有机会将刀捅在我脖子上的,结果只是擦着边儿去割系绳,绳子没割断却破坏掉了上面的符咒。”龙渊转头看向孔宣,用灵犀术问他,“殿下怎么这么狠心,还我神格又封我记忆,就想让我做个快乐的傻瓜?”孔宣没理他,认真思索,“认得这珠子的应该不多。”但也不少。“我就想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你俩谁的!”金鹏一脸困惑。明明之前在孔宣身上,怎么给完别人的东西还带往回要的?“都一样都一样。”安忍打断他,拉住即将跑偏的话题,“这珠子究竟哪里好?很值钱吗?”龙渊:“不值钱,只是能穿越各种结界而已。”安忍顿悟,怪不得那天孔宣像敲碎玻璃罩一样轻松敲碎了假何栋的结界。“所以拿到这颗珠子,便能畅游三界六道?”这事儿就可大可小了,要么是旅游爱好者打算偷渡,要么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幻境上的画面一换,英令继续说,“这三个就是之前在阳明山上求雨仙儿的学生,二男一女,被附身的这个叫何栋。据说是何栋自告奋勇带着另外两个同学趁着雨夜进山搞活动的,另两人并不全信,一多半儿原因是学习压力大,借机出来释放一下青春的小火苗儿。没曾想搞了这么一出,这俩暗搓搓的双箭头成了,现在反倒是求雨仙儿的代言骨干,发展了不少其他同学。”“那个字条就是从他们身上发现的。”安忍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音一顿,“附身的是阿修罗道的魔物,当晚便被孔雀明王一箭射死。不过,很巧合的是,这个女学生,她是七月初七生人。”那天是血璃珠被血符封噬的日子,金鹏和英令的诱捕计划没向任何外人透露,甚至连孔宣也不知道。那么,为何会这么凑巧,偏偏有个七七生辰的血袋也在同一天跑上山来,还好死不死地遇到杀身之祸。金鹏:“你们要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就算当时这个女学生给人杀了,也无非就是诱饵更诱人一些,有区别吗?”“有,”孔宣道,“至阴至纯的七七生辰血,数量足够大,能唤起萧坦无法压制的魔性,比你们俩准备那一碗剩饭管用多了。”金鹏:“那他为什么不在明光寺里动手,偏偏跑出二里地去,酒香不怕巷子深吗?”“也许只是巧合,”英令挠挠下颌,“不是就连我们两个当时也无法判断萧坦的准确位置吗?安忍大师藏得那么深——”安忍轻轻阖眸,捻动手中的佛珠不再说话。幻镜上的画面再变,“这个人叫苟全胜,也是被夺舍的,最终死在了阳明山北麓一块澡泽地里。他应该是被附身时间最长的一个,发现的时候生魂已经没救了,但魔物死因成谜。”英令瞥了一眼安忍,“曾经我们还怀疑他的死跟安忍大师有关。”所以有了阳明山上那次试探。“两种可能,”被列为嫌疑人的安忍并不焦躁,“第一,他是被爆丹之后抛尸在阳明山下的,也就是那里不是第一现场;第二,他的魔丹在接近阳明山时被某种更为巨大的力量压制了,被迫或自愿都有可能。所以我没有更早发现,和你们一样只看到了魔丹碎片。”英令继续罗列了几起夺舍的案例,“无论是加害者还是被害人,彼此都没有特定的关联,所以暂时被定性为是一种随机行为,只是近期案发频率不正常飙高。”细说的话,夺舍是种应用非常不广泛的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