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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工艺蓝本来源于古早时期的神灵附体。神仙假借凡人的□□指点迷津、拨乱反正,既保护了自身的神秘感,又配合了君权神授的统治思想,往前数千百年的确流行过一段。后来便有妖魔小鬼蹦出来效仿,贬称夺舍。鉴于□□有生魂保护,且灵与rou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对应关系,夺舍实际上很难cao作,真正掌握这种技术的大佬们反而不屑这种下三滥的阴招。那些半瓶子晃荡倒是有一些成功夺舍的案例,但要么被夺的人本就神智不全、魂力薄弱,要么是两方配合的一献一夺。这有点像人类心理学上的催眠术,看似玄乎,但cao作中被催眠者意志上稍微反抗,不予配合,那基本都是成功不了的。连大众媒体不都发声澄清,这世上不存在什么拍花子神术,那些大马路上被随便搭个肩膀聊两句就乖乖听话的,基本都是一时贪小便宜上了当用玄学给自己找借口。所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在场的六人心照不宣,目光齐齐集中到茶几上的那个字条。☆、054龙渊轰走了一干烦人精,回来见孔宣歪在躺椅上,眼睛半合,模样显然是累得够呛还死撑着不肯睡过去。“想什么呢?”龙渊坐下,让孔宣枕在他腿上,拇指一点一点揉他的太阳xue,灵力细流一般从指间灌注进去,“担心我回了东海,潜龙在渊,就再也不回来了?”如今夺舍的事情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蝙蝠找不到,罗睺的弟弟和假苟全胜又死无对证,其余的要么死了要么一问三不知……唯一值得一摸的藤就是求雨仙儿那张字条上记载的咒语。英令那边会以警察的身份详细调查一下民间乱搞这种封建迷信活动的状况和源头,但恐怕手口相传的事情,结果不大会令人满意。他们更希望借助龙渊这重龙族太子的身份,获得海洋一族的襄助,尽快查清那个疑似海鲛语写成的符咒究竟什么来历。孔宣拉住他的手,不要他继续输灵力给自己,“你从小就在雾灵山长大,来人界之前从没出过远门儿,也就在东海边儿上泡泡澡……”龙渊忍不住笑,“哈哈,殿下,你的口气好像一个送闺女去外省读大学的亲妈,担心我被别有用心的人拐跑了吗?”孔宣嘴巴半张,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的确,他在养崽的问题上,有点儿人类的通病,护犊子,恨不得挂在眼皮子底下天天看着才放心。“别忘了,我还是华夏公民龙渊,海悦的总裁,”龙渊低头,压住他的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守在这儿就能逮住我。有你在,我跑不远的。”孔宣梦呓似的自言自语,“你大概不太清楚七千年前那次之战,六界里没有一处不是焦土,连偏居深海不问世事的龙族也没能独善其身。应该就是受了那场大战的波及,你的玉胎被遗失在幽冥幻海边缘,差一点就掉进了无间裂隙。”“龙族,古老而孤傲,向来很少掺和外面的琐事,你们的责任是守护海洋,海洋博大精深,拥有比陆地上更多更美丽的生灵,的确是一个更广阔的王国。”龙渊很认真地听着,这还是孔宣第一次主动同他讲起那个属于他的世界,对他具有与生俱来的吸引和向往。“你知道,海里不仅有龙,还有一种龙族的近亲,叫做‘蛟’。蛟和龙不同,他们不会飞天,只能潜在海里生存,所以他们向来将龙族当做对手,既畏惧于龙族的力量,又企图有一日可以取代龙族称霸四海。”“七千年前的大战,就是蛟族将战火引至了海底,他们想借助三恶道的力量趁乱打败龙族。结果,那场战争到最后超出了所有人的控制和想象,天地间没有赢家,龙族遭遇重创,蛟族几近灭族。”“金鹏能捡到你,就是因为之后的数百年,他代表天道负责清理现场,吞掉作乱的妖蛟和被蛟族蛊惑的恶龙。”龙渊问,“龙族做过与天道为敌的事情吗?”孔宣拍拍他的手继续道,“没有,作乱的只是一小部分,你的父王、叔伯、兄弟姐妹大多是好的,他们只想守护家园,四海升平。”“在我还小的时候,你的父王经常会借水给人界缓解旱灾,是个很英明的龙王。”“你见过,见过我的……父王?”龙渊语气里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他在人世浸润多年,对亲情的依赖要比妖鬼都强烈很多。孔宣点点头,“你父王偶尔会去上天庭见帝君,虽然我们这一族非仙非佛,但也可以自由出入九重天,所以远远看到过。”“我也和你一样,是老龙自己生的吗?”噗,孔宣憋不住笑,“凤凰不是一只鸟,我都给你解释过了。至于老龙王的私生活,我可没兴趣窥探。”龙渊好像有点遗憾,但也没太所谓,跟着孔宣一起笑,“我知道我知道,你那么讨厌水,肯定没有去过海底,除了我,大概你也不认识别的海产品。”他自己对龙族的认知也不比孔宣丰富,大多都是道听途说。龙渊想了想,认真对孔宣说,“既然我是龙族的太子,生来就该为海洋承担一份责任,所以异监局的这个忙我还是要帮。如果那个符咒真的是从海洋一族流传出来的,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不排除有人借机离间天道和龙族,再次让龙族背黑锅。我该查清真相,还海洋一片清净。”“殿下信我吗?我不是去认祖归宗继承四海,也不是去拍‘爸爸去哪儿’。老龙王成精那么多年了,几乎寿与天齐,海里有他镇着就够了,不需要多一个富二代的图腾摆设,我不会留在那儿。”“你问我,九天之下可安否?四海之内愿归否?孔雀,我这一世是个锦鲤命,想来前九百年过得也再好不过,算是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至于后面那个,我这一生的归宿之地只有一个,你在哪我便在哪。”“殿下,信我吗?”孔宣冲他勾勾手指,像是要与他说些私密的耳语。龙渊低下头去,半晌也没听他开口,侧眸看他的眼睛,不想那双眼睛也刚好睁开看回来。孔宣问,“不亲吗?”***孔宣的伤,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沉重,若是没必要,他连多一步路都懒得走,多一个字都懒得说。龙渊无奈地抱起被自己吻晕过去的孔宣,心头苍凉,是我的技术太烂吗?童话里的王子吻醒了公主,现实中的太子吻睡了明王,究竟哪里不对?他将孔宣安置到卧室睡觉,自己跑去隔壁薅着劳伯斯特聊天。“问你个问题。”劳伯斯特还在想海鲛语符咒的事儿,开口便答,“早年我从海里往陆地上移民,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