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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毕夏剥山竹的手顿了顿,拇指上点红色。“是啊,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他们还争我将来跟谁学,”秋锒翻了个白眼:“这不开玩笑吗?我能记得唐宋元明清,床前明月光就不错了。”他忽然笑了一下:“我小时候还纠结腰要上清华还是北大。”“想好了吗?”毕夏抽了张湿巾擦手。秋锒看着毕夏,毕夏看着他,秋锒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想好了吗,清华还是北大?好像对于他来说,这真的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我们不一样。秋锒迟迟不说话,毕夏迟疑道:“你不想上北清?”秋锒双手垫在脑后,要不是腿上有伤估计能在床上翘个二郎腿。“我这是不能。”“可以。”毕夏语调平缓,却教叫人不自觉地相信。秋锒笑了一声:“那么相信我?我自己都不信。”“我相信我自己。”秋锒摇摇头没再说这个问题,他们才高一,还早。病房门被敲响,秋锒诧异片刻,换班了?这个护士小jiejie查房居然还先敲门?“进来。”进来的却不是护士,秋锒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面上是恰到好处的诧异:“你怎么来了?”刚刚他说嘴巴闲得慌,点了一堆零食,毕夏就去给他买了,现在还没回来,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我听说你出车祸了,过来看看你。”听谁说的?“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出院。”应雅容走到他床边,看着他打着夹板的腿,问了一句:“疼吗?”秋锒被她那眼神看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疼是疼的,但是他哪里敢说。应雅容说完秋锒就不说话了相顾无言,无声的尴尬在室内蔓延。应雅容左右看看:“你吃水果吗?我给你削个苹果。”“我刚吃过饭。”其实他更想说我断的是腿。门再次被推开,毕夏回来了,秋锒松了口气。应雅容见是他,有些不自在,毕竟他是从毕夏那里“听说”的。毕夏倒是一点不意外,秋锒要的零食多,医院里的便利店根本买不齐,他走得远了些,在医院停车场遇到她们母女了。她母亲一直在责怪她。“这么大个人了,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不能吃心里没数吗?本来学习就紧张还请假,累得我也请假。”“mama你工作忙,先回去吧。我开了药就回去……”过敏,还真巧。毕夏收回思绪,冲她点点头,把手上的零食递给秋锒。秋锒全然忘了刚刚自己说的话,拆开一包薯片就开始吃,黄瓜清新的气味散了满室。毕夏给他倒了杯水:“今天要止疼药吗?”秋锒闭着眼似乎是在感受疼痛等级:“不了吧,还能忍。”毕夏点头。应雅容站在一边,插不上话,她忽然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她试图说服自己,这是应该的,秋锒对女生一惯客气,却不亲近。那是他同桌,肯定要熟稔一些。但她依旧嫉妒得发狂,秋锒人缘一直很好,兄弟多,但没有哪一个给他这样的感觉,她第一次这样嫉妒一个男生。她过敏不严重,只请了两个小时假,再不回去班主任会打电话给mama确认情况。她得走了。她出声告别,秋锒随意点点头,说了声再见。应雅容立刻回头看他,却见他已经把视线转向毕夏。她有些不甘地轻咬下唇,毕夏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该怎么说呢?像是什么也没有,又像是洞察一切,她只觉得那点小心思再也藏不住,十分窘迫,落荒而逃。她喜欢秋锒,为了来看他,故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过敏。那又怎样呢?毕夏收回视线,秋锒不会知道,他也没兴趣搭桥牵线,给自己添堵。两天后秋锒终于打了石膏,可以出院了!那越野车的车主找到了,他也不是这个差钱的,派出所电话打过去,很爽快地赔了钱。这事自家儿子也有错,秋妈没揪着不放。毕夏听说了处理结果一言不发,秋锒赔了车,赔了腿换来这么几千块钱。他把钱都给了毕夏。“医药费。”秋妈处理完事昨天就走了,她有自己的工作,如果秋锒需要她可以放一切来陪她,但现在他显然不需要。那她还是要过自己的日子的。秋锒拄着拐杖回学校,备受关注。老班不知道怎么说的,全班都知道他受伤住院了,各方慰问,还很可惜的样子,说本来想去看他,班主任不批假。一般有同学住院班主任确实会带同学探望,但是毕夏全程都在,还找什么人?于是只有那天下午老班一个人去过医院。秋锒觉得出车祸受伤有点丢人,任人怎么问就是不开口。于是大家开始自由发挥想象力,谣言总是越传越离谱,几个版本之后秋锒已经是见义勇为等待表彰的少年英雄秋锒:……打着石膏不必像在医院那样小心翼翼,但还是有许多不方便。最大的问题就是就餐时走的慢,别人可能就让同学帮帮忙带饭了,同学也是这么想的,好几个人说要给他带,都被秋锒拒绝了。他跟老班说,腿脚不方便,但是想吃上热乎的饭,申请就餐前的课提前三分钟走。老班说:“你别跟我说,你去跟任课老师说,他们同意就同意了。”秋锒得寸进尺:“我一个人走不稳,我同桌跟我一起呗。”“你自己说去。”秋锒就真的去说了。第二天中午,快下课时秋锒堂而皇之开了拿起拐杖从后门走离开,还捎上了同桌。其他同学一看,老师那么好说话?秋哥一定是见义勇为没错了!齐嘉乐憋不住,一天问了好几次:“秋哥你到底做啥好事了。”秋锒不耐烦,敷衍他:“救了一只小猫咪。”小猫咪?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喵喵喵?”秋锒嫌弃:“卖什么萌?”“真是猫?”“就是猫。”“哦,”齐嘉乐换了副神情,挤着眼睛,看起来有点猥琐,他放低了音量:“我听说,应雅容去看你了。”秋锒皱起眉:“你听谁说的?”“真去了?”秋锒不咸不淡应了一声:“谁说的?”“我听十三班朋友说的。”“她过敏,顺路,别瞎猜。”“哦~顺路啊。”过敏,顺路去了住院部,真顺。齐嘉乐还想再说,身后毕夏的声音传来:“让让。”他一个激灵转过身讪笑着:“学委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