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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毕夏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看看秋锒,到底是忍住了八卦的冲动溜回座位。秋锒抬起头看他,毕夏把水杯往他怀里一扔,秋锒急忙接下。这是怎么了?他出院了,不算病号了,就不照顾他了?秋锒试探着喊了一声:“毕夏?”毕夏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写着:有事?秋锒松了口气,理他就好,他露出个明晃晃的笑:“没事。”毕夏看着他那一口白牙,心头的云翳散了不少。秋锒看他在纸上写下四个字:徐徐图之☆、第78章第78章吃饭问题解决了,还有洗澡问题。石膏不是一点水都碰不得,但是天天洗澡,天天过一次水肯定不行。秋锒现在这情况,最好的办法是洗澡的时候需要在腿上裹保鲜膜,然后坐在椅子上,腿搁另一条椅子上,然后小心控制花洒。学校浴室的淋浴器就是时好时坏的喷嚏,高处落下的水,砸在身上开出水花,溅到哪也全凭运气,显然不太靠谱。梁老师开门看到个拄着拐的人,定了定神,确定自己没看错。把人放进来颇有几分好笑:“打球还是打架?”这年纪的男孩,受伤多半是因为这俩原因。秋锒说:“车祸。”“车祸?”他一脸诧异,上下打量一翻,车祸只伤腿?那这运气该算不错。看这情况,是要长期使用了,梁老师干脆找出来一个备用钥匙给他:“要用就自己过来。”秋锒眉开眼笑:“谢谢老师。”学校禁止学生收快递,毕夏却从校门口拿了包裹回来。秋锒看着他从里头拆出基本半新不旧的书来,也有几分好奇:“谁给你送来的?”“快递。”“……你为什么能拿快递?”毕夏言简意赅:“学生会。”他填了学生会办公室的地址,保安看到行政楼几个字就没拦人。公器私用一点都不心虚。毕夏拆了书封外的报纸,放进抽屉,秋锒隐约看到“风筝”两个字。周六回家秋锒在毕夏桌上发现了那只折了骨架,破了纸面的风筝。这不是他那天来找毕夏时带的吗?他们去医院的时候风筝就扔在原地,他以为不会再看到。毕夏不知道从哪弄了段竹子,从夏老先生书房找了许多宣纸,最后选中和那风筝最相似的纸开始修补。“你还会这个?”毕夏对比另一半没有受损的翅膀画着燕羽:“刚学。”裁纸,绘画都难不倒他,但片竹子是个手艺活,毕夏试了几次没成功。秋锒原本坐在一边看得新奇,见他几次都没成功就更新奇了:“还真是刚学啊?”说了一句还不够,还要摇头晃脑感叹:“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作业写完了?”毕夏没抬头,刚刚这片还有一点厚,磨一磨或许可以用。秋锒:“……”又看了一会,秋锒忍不住开口:“我帮你吧。”毕夏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他。“我跟我爸一起做过灯笼。”秋锒清楚要的厚度之后试了几次,越往后越顺手,连着给他片了十几片差不多的。毕夏看看竹片,能用,既然不是手残就拉来一起干活。毕夏递给他一支蜡烛和胶水,秋锒不明所以。“加热,卷起来然后固定,按这个形状。”竹架做好了,秋兰拿着支破毛笔玩胶水。隔着一支蜡烛,毕夏在桌子的那头画画,他微微侧着头,时不时要看一眼那只旧风筝。昏黄的烛光映在他脸上,眨眼的样子都很好看。忽然,毕夏转过头来,秋锒偷看被抓个正着,于是一咧嘴开始光光明正大地看。风筝修好之后看起来比原先更好看,毕夏把它挂在墙上,秋锒说:“等我好了我们去放风筝。”“好。”昨晚秋锒拄着拐回来把两老吓了一跳,夏老先生说咱们倒是和医院结缘,夏老太太呸了一声,连说家里最近运势不好,要去庙里烧香,去去晦气。夏老太太说的庙很大,其实是个景区,香客多,游客更多。去上香,顺便也能玩一玩,秋锒在游玩和上课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整个寺庙很大,秋锒打算逛一圈,拄着拐这个目标有点难实现,他心安理得地坐在轮椅上要毕夏推他走。夏老太太给他们点了香,要他们好好拜拜,她自己则是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秋锒坐在轮椅上,双手拿着香对着佛像挥了几下,然后开始大量大殿的摆设。镀金的佛像很高,秋锒没看见灯在哪,所有的光似乎都来自他们身后的门。香案上供着瓜果两边放着落了灰的假花,蒲团前是半人高的功德箱,夏老太太往里面塞了点钱。秋锒大量一圈,觉得有点无聊,又盯着同桌看起来,余光扫过香案上的签筒忽然又来了兴致。他轻咳一声引起毕夏注意,然后扬扬下巴示意那签筒。“你要求签?”“玩玩。”摇签也有技巧,秋锒手一抖,掉出来半桶签。第二次他耐着性子慢慢来,掉出来两支。他把一支签往毕夏手里一塞:“你的。”交了二十块钱,解签的大师傅从身后的墙上扯下两张小纸片交给他们,秋锒兴冲冲得问:“什么意思?”毕夏看了一眼签文:“心想事成。”正要说话的大师傅:“……”秋锒拿的是上签,签文也句句吉祥,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秋锒又去看毕夏的签文:“你呢?”“心想事成。”秋锒不信:“你那不是下签吗?”大师傅心想,果然是小孩子,这签往难听了说就是人生低谷,往好听了说就是等待转机,怎么着都跟心想事成没关系,刚刚应该只是碰巧了。却听毕夏说:“时机未到,但我所求必成。”行吧。从大殿出来,夏老先生要去茶亭坐坐,他手术不久,还不能长时间行走,夏老太太陪着他过去。秋锒说要到处转转,毕夏就带着他转,他小时候没少来这里。寺庙不是所有区域都开放,僧舍部分就是封闭的。不远处钟塔上的古钟响起,接着早课开始,寺庙上空环绕着和尚们唱经的声音。晨钟暮鼓涤荡心神,大概是他看起来太虔诚了,一个穿着僧袍,头上冒了层青茬的和尚过来搭话。秋锒仿佛看到了千方百计逃课的自己,为什么这个和尚不用念经?毕夏皱皱眉,准备推着他离开,那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