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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沈朝阳在镜外问。镜中人却不回答,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般,推开了眼前紧闭的门,门内植物翠绿,静谧幽深,与门外的寂寥截然不同。门内的“沈朝阳”关上了大门,他穿过层层叠叠的回廊,推开了木质的房门,门内传来极轻的咳嗽声,却也极熟悉。画面向前推进,露出了咳嗽声的来源,那亦是沈朝阳太过熟稔的人——竟是“王倾”。“王倾”的脸色苍白如纸,卧床躺在了病榻上,“沈朝阳”一步步走进,“王倾”却笑了起来,又温声道:“是饿了么?”画面骤然散开,重新凝聚成白雾,镜中人依旧用那讨打的语气道:“沈先生,你猜,是你杀了墨城人,还是王先生杀了墨城人?你二人中,就有一人,是灾祸的缘由。”沈朝阳神色冷静,道:“莫说只有一人,就是我们两人加在一起,又如何能抵抗得住墨城上百万人?你莫是拿我当傻子?”“你特地来询问我墨城将会发生什么,我给你看,说与你听,你竟不相信了。”“纵使谎言,也应当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错来,”沈朝阳将衣袖向上卷起了两层,伸手覆在了镜子上方,“既然不能从中获悉真相,我要这面镜子,又有何用?”“你想干什么?”那声音先是疑惑,又骤然变成了惊恐,讨饶道,“停、你快停下来……你不能这么做……”沈朝阳反手滑动手指,让白雾迅速聚拢,镜中的画面快速地倒序滑过,一转眼,镜中重新聚拢了白雾。“停手!我让你停手!!!”沈朝阳却充耳不闻,继续用异能倒转这面镜子的时间,这行径是他本能的做法,至于会造成什么后果,从镜中人慌急的阻拦声中,想也不是坏事。“停下来,我告知你想要的一切——”沈朝阳略屈了手指,停下了异能的输出,嘴角微微上挑,轻笑道:“先说些,倘若你说得并不紧要,我便继续。”“你混账!”沈朝阳笑道:“莫要浪费时间。”那声音愤恨道:“墨城那时一半的平民俱会变成丧尸,整座城沦为丧尸的乐园,随后,丧尸汇聚成军队迁徙出城,整座墨城将会沦为死城。”沈朝阳的面上并不见什么惊慌情绪,他又问道:“可有什么征兆,能提前将丧尸化的民众辨认出?”“有啊。”那声音带了几丝幸灾乐祸的味道,“你的好王倾,能看出他人的命运,何人会变成丧尸,何人不会,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譬如你沈朝阳,那可是未来的丧尸王。”沈朝阳闭上了双眼,将所有的情绪收敛,理智上,他知晓镜中人所说的都是上一世的事,这一世什么都没有发生,王倾不必背负如此沉重的异能,而他亦没有被人伤害沦为丧尸。但情感上,他仿佛也体会到了几分上一世的沉重。更何况,他亦明白,镜中人并非无的放矢,他所言的,大概率也是这一世的路。“我有一事,一直不甚明白,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沈朝阳依旧闭着双眼,镜中的白雾凝结成一个人脸模样的事物,竟有几分诡谲。“何事?”“我少年时便失去了味觉,这些年来,无论吃任何食物,都如同嚼蜡一般,”沈朝阳略顿了顿,却依旧逼迫自己,问了下去,“我想知道,为何偏偏王倾做的食物,我能尝出味道。”镜中人却久久没有回答,沈朝阳睁开了双眼,眼见那白雾散去,似惊慌失措。“回答我。”“你不会想知晓答案的。”“回答我。”“……罢了。”镜中的白雾散去,新的画面缓慢凝显。镜中两人相互依偎,宛若爱侣,但“沈朝阳”的唇却覆在了“王倾”的脖颈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沈朝阳”的唇略略抬起,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沾染着艳红的血。沈朝阳此刻才看到,“王倾”的脖子上留着密密麻麻的咬痕,而最新鲜的,正渗着血。“沈朝阳”与“王倾”之间的关系也昭然若揭——一个贪恋血rou的丧尸,一个奉献血rou的异能者,畸形又温存。“那是上一世的事。”沈朝阳漠然道。“嗤——好吧,那就是上一世的事。”※※※※※※※※※※※※※※※※※※※※攒够1万5的存稿,我就入V了,大概在一周内吧2333第六十六章“我问的,是我这一世为何失去味觉。”“你是丧尸——又哪里会有味觉?”镜中人幸灾乐祸,沈朝阳安稳如山。“我是人,并非丧尸。”镜中人不再说话,沈朝阳也不欲再问,他已获得了想要的讯息,其他的逼问不出,便也不必执着。沈朝阳默念一声,便离开了白雾空间,自然也并未听到镜中人极轻的一句——“倘若你最初……”如今刚过新年,距离周方圆记忆中末世爆发的时间,还有不足百日,沈朝阳得了消息,连夜召集尚留在墨城的顾问团,商讨当如何应对,至于讯息的来源,沈朝阳面不改色道:“乃是我梦中所见。”沈朝阳积威已久,加上之前刚刚用过的雷霆手段,至少在明面上,无人对这一讯息产生质疑。但倘若真的以一半一半的比例爆发丧尸潮,这完全不是人力能掌控的,众人商讨了一夜,勉强讨论出几条建议,大多都只能止损,但却并不能破局。沈朝阳以手扶额,叹息道:“只能尽人力,知天命,已努力尝试过,便能立于天地,无愧于心。”众人纷纷夸赞沈朝阳心思纯厚,实为墨城之幸,沈朝阳直言惭愧,又将人一一送走,方才回了房间。他轻轻地推开了门,一眼便看见王倾倚靠在床头,正在缝补什么东西。“在做什么?”沈朝阳合拢了门,踱道王倾的身畔,亦看清了人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一件大氅。“今日翻出这件衣裳,发觉上面被虫子咬出个**,左右也要等你,便试试看缝补。”“你如此贤惠,倒让我心中惭愧。”“惭愧什么?”“我有诸多事隐瞒于你,我每日在外奔波难以时刻陪你,我有康庄大路不走硬在险境求生,连累于你,如何能不惭愧?”“但你真心喜欢我,从未害过我,于我而言,这便足够了。”王倾低头,扯断了丝线,将针线收拢,抖了抖补好的大氅,道:“来试试看?”“好。”王倾帮沈朝阳穿上了这件大氅,又仔细地抚平了上方的褶皱,他略抬起脚,吻上了沈朝阳的脸颊,道:“你如此好看,同你在一起的每一日,都仿佛偷来的,为眼前这片刻欢愉,纵使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