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昆仑奴 (3125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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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发自.B.E】第 一 主 小 说 站 昆仑奴 壹 在这条永远向西的遥远道路上,南边有很多千里的黄沙,北边有河床,河床 深处有一点点的流水。依靠这些浸润着黄沙红土,慢慢渗透开去的水源,胡杨和 沙枣树木沿着道路零星稀疏的生长。 河北是红土的低塬和生长的荆棘。在经过两到三座低矮的红土坡塬以后,会 是另外一些很多千里的黄沙。在这条穿越过漫漫沙丘,永远向西的道路上,最遥 远的地方,总是在最西边的地方。人们向西的视线最终会被地平前沿一道蜿蜒如 墙垣的红褐色山脉所阻挡。山脉顶端锯齿形状的轮廓无论冬夏总是闪耀着冰雪的 白光。她们是另外一座深入大陆的高原的边界线。 女人热迦站在胡杨树下凝视着那道边界。她曾经计算过自己驾驭一百头战象 长途奔袭的速度,二十一年前她率领她的军团使用三十天时间横越高原。当一百 头来自非洲的长牙巨兽翻过积雪的山口,面对沙漠,小河,还有零星的胡杨树林 列阵的时候,那些从东方的中原开始出发,在很多年里逐渐深入西域的大周王朝 的军队,应该是感到了惊慌和畏惧的。年轻的女王热迦独自骑坐在她的公象阿卡 的脖颈之后,她可以朝上笔直地举起六尺的长矛,她的红铁木的长弓悬在阿卡披 挂的甲胄上,她自己伸手可及的膝弯旁边。 一个非洲女人在开始战斗的时候要半裸,赤足,十九岁的热迦慢慢解开遮掩 住胸脯的豹皮。女人的腰下膝上环绕着一圈黄铜链环编结的短裙。她原先是蜷腿 跪坐在象背上的,现在女人黝黑赤裸的长腿沿着她的猛兽卡的脖颈向下滑行,并 且伸张开展。战象甲胄粗粝的表面扯散了她的麻编凉鞋的系带。她的赤裸的脚腕 上戴着铜环,铜环上铸有激励战象的尖刺。 非洲女人热迦的身体比一个蓝眼黄发的西域男人更加高大,她在十九岁的时 候健壮的像一头母的狮子。她饱满的胸脯和结实的四肢像浸透了可可油脂的乌木。 二十一年以后,赤身裸体的热迦仍然高大,浓郁的像一棵乌木。即使木质可能已 经缺损,开裂,蛀蚀和腐朽,但她仍然是黝黑的,沉重的,这个站立在胡杨树下 黄色沙漠中的黑种女奴,臂膀肩背皮肤下的肌rou线索象枯竭的木质纤维一样盘转 纠结,她赤裸的臀部像木雕一样干涩坚硬。 女奴热迦感觉到她的赤脚正在干涩炽热的黄沙中扭动挣扎。她的足趾分张而 后蜷缩,但总是握持不住流沙。从那往后的二十一年以来,热迦的脚踝上一直拖 带着巨大的黑铁链环串成的脚镣,右脚后第三个环圈上还额外地加挂上一个铁球。 脚镣和铁球是针对她的膂力定制的重量,那使她每迈出一步都是一场竭力的战斗。 永远拖累着她两只脚腕的铁链远远不是这二十年中的全部,热迦看不到自己的脚。 在女人的脚镣铁箍以上,峭立的小腿肌rou下端收窄的地方,另外横架有一副宽厚 的木头枷板。女人的两腿安插,并且限定在木板拼合以后留出的槽眼里,她的双 脚永远只能站立在比她自己的肩膀更宽出去半掌的地方。女奴热迦旋转身体,把 那一只终于从沙土中挣脱了出来的右脚,牵连着铁链和铁球一起,环绕到身前一 肩之宽的地方。这是二十年中她每一次迈步的恒定的距离,沉重的铁和梗直迟钝 的实木代替了奔跑的阿卡,变成了她赤裸身体的一个永远的组成部分。 的铁木刑具,和的rou身羁缧.每天早晨赤裸身体的女奴热迦拖带着 脚踝上的枷板和铁镣走上红土山坡的时候,她的脖颈上佩戴着黑铁的项圈,项圈 上打眼系链可以让人牵领;她的腰间围绕着铁铸的腰环,腰环上整圈打眼系链, 从腰环垂下的五条短链连接着五个铁铃铛。那些孩童拳头大小的镂空铁球里边装 有活动的芯,外边竖立起锥形的刺,它们在女人的臀底腿侧,还有胯部以下绕圈 打转,颠簸蹦跳。它们的响声清亮,而锥尖切肤裂rou。热迦每天的奴隶劳役是激 烈的,让人精疲力尽的,每当她的肢体激烈动作起来的时候,这些带刺的铁球更 会象受惊的毒虫一样纷飞起伏,在女人腰围的周边上下啮蜇叮咬。 热迦的手上戴着铁铐,那就是两个紧密相联的铁环圈子,没有脚链和铁球那 样的重量,可是也没有脚链那样的宽松。热迦的两只手腕永远紧拢在一起,度过 了以后这二十一年的每一个白天,而在二十一年里的每一个晚上,热迦的身体还 要被添加上坚固的木头。 整个晚上女奴热迦的脖颈和双手就像她的腿脚一样,都要使用宽厚的胡杨木 板枷合在一起的。那两扇木板拼合起来留出两个洞口,女人从上面那个口子里伸 出来脖子,下面那个口子固定住她的两只手。这扇大门倾斜着高出她的头顶,低 到她的腿根,把她像一棵腌制的蔬菜一样封闭在里边。每天早晨她要戴着脚枷脚 镣,腰环项圈,还要加上这面宽大的颈手木枷,蹒跚沉重地走上山塬。山塬上遍 地是赤红的铁砂和炭灰,错落建筑有五座粘土堆砌的高炉,每座土炉旁边都附带 安装着一口高大封闭的厚木箱子。 安西城外五十里的红土塬上,是大周安西驻军的冶铁工场。整座红土的山坡 里都是含铁的石头,烧铁的木炭倒是要从安西城后的大青山下用骆驼运来。铁场 的工匠往两人高的粘土炉里填一层铁石,再填一层木炭,填满以后封炉点火。每 天早晨热迦都被人牵领着脖颈上的铁链,带到最高的那座土炉旁边。炉边的木箱 是个风箱,一头伸出来粗木的扶把,箱子里边装置有牛皮活页,箱子另一头的出 风口接上陶管直通炉底。托先祖的福气,他们一早就发明了风箱,才让大周朝的 人民能够炼出来好铁。烧铁需要火猛,火猛需要风大,风箱鼓出大风来要靠人力 推拉。热迦站定到了风箱把手跟前,略微曲膝下沉,她的脚枷长度,正好就是一 个扎稳马步的距离。热迦低头分手,把竖立的原木把柄合进到自己的手掌中间。 女人的手腕被木板夹持着分离不开。她张开的只是手掌。黑种女人的手掌宽 大平正,像两张黑亮的平底陶碟,可是她伸展开来握不回拳头。那是因为这两张 碟片周围一圈的光润圆满,皮rou交融,只是那上边并没有留下哪怕一个手指头。 不管她有多大的力气,没有手指的女人肯定再也不能握持长矛,或者引弓射 箭了。当然她也不能足够用劲的抓握住风箱的拉把。每天早晨开工以前,炼铁女 奴的手和风箱都是靠着铁链缠绕捆绑,才能连接到一起的。拉风的把手上拴好了 链子,女人的手腕上戴有铁铐,铁链叮当串联着紧贴枷板,往女人手铐之后的空 档里伸进去,绕出来,连带木把来回三圈以后穿进一个锁头。整整一天里就再也 不会解开。女人站立的地方两边红土中埋进两个一脚高的铁墩,铁墩挂环,环里 也是穿进粗长的铁链,这套铁器是用来固定女人脚下的厚木枷板。枷板一头搁放 到一个墩子上,铁链照样绕圈上锁。照样是整整一天,炼铁女奴的双手和双脚, 都只能是确定不移的放置在这两处土地和一个风箱的三个点子上。 每天早上都要等到这个时候,才会有人扭松搭扣抽出销子,分成两半拆解开 女人脖颈上的木枷。木头太重太紧,也太过阻碍磕绊,即使是像热迦这样强壮的 女人,在肩膀上抗起一张门板来发力劳动,也会太过分的影响效力。正确的规则 必须是先锁定风箱和女人,第二步才能卸下颈手大枷。这个黑女人力气大的像一 头野兽,即使约束她腕子的那副铁铐,使用的铁材比男人的拇指更粗,即使两只 铁箍紧密铰接,相距不过半寸,仍然不能给她那双动物爪子留下哪怕一个瞬间临 空挥舞出来的机会。 那时候铁炉里的火已经点着了起来,再下去就是要在整整一天里,监督她推 拉风箱,拼命鼓风的那个人。那个军队里的兵士脱光掉上身,正活动着腰腿走向 女人身后,他手里提着一支把柄,但是前边分出来九支鞭梢的九尾皮鞭。高大健 壮的黑种女奴深长地呼吸,她的肩背臂膀周围涌动的rou块像雷暴的乌云,手肘骨 节伸展像闪电,奔腾的气力从女人腰腹发源,经由胸腔鼓动,汹涌地冲激到她的 手腕上。 女人的手腕被铁铐收聚成一道紧致的终点,她的终点被铁链捆扎在推进空气 的风口上,女人听到在她身前那个巨大的木质箱体中,坚韧的皮制活瓣摩擦翻卷 发出的声音,那些声音加重加快,在木箱的顶端突然变成了大风的呼啸。她听到 自己腰间悬挂的五个铁铃清亮的金属碰撞连绵不断,它们在她的腰肢周围散开一 个黑色金属的裙摆,高低起伏,裙摆的每一次低徊,都在她自己赤裸的胯部割划 出一串细碎的血痕。 黑种女人热迦的出生之地是一片有海岸和沙滩的非洲。热迦的家族是智慧的 驯象者,也是强悍的战士,这两者也许本来就是同一件事,但是她从来就不是一 个国王。女王的称号可能是大周军队在战胜她和她的象群之后,为了夸耀自己的 功绩而给她添加上的。热迦和她的一百头战象,五百个黑人战士只是她的国王为 公主大婚而送出的嫁妆。她的国家和海对面的大食联姻,她受命护卫公主前往大 食,并且按照国王的旨意留在了那里。热迦所在的大食发动过很多次战争,她和 大象经常是支冲击敌人阵型的前锋。大食在征服波斯之后继续向东,波斯高 原以东连接着绵延的山脉和另外的高原。他们在最后终将看到山口以下突然展开 的,辽阔的黄沙和沙丘之中零星点缀的胡杨树林。 然后她和她的象阵冲击前进,大周的军队溃散以后战斗变成了屠杀。在广阔 的沙海中沿着河流生长的绿树丛林往往是有人群定居的村镇,有些甚至是自立为 王的城市。这些小的王国既有臣服于大周,也有归顺大食,按照热迦所知道的说 法,大食接到这些国王的请求,前来赶走暴虐的大周军队,拯救遭受奴役和压迫 的人民。不过热迦觉得这些像是和她没有什幺关系,她的责任只是战斗。同样的, 以后在沙土和树林中整日整夜连续的劫掠jianyin还有杀戮,也和她没有关系。当然 她也并不在乎,她知道那是她所效力的国家针对任何抵抗者的报复。战争总是这 样,失败者本来就不应该抱有得到宽恕的希望。 热迦自己就从来没有希望能够得到宽恕。在她的象蹄和矛尖下堆满了大周的 士兵和将军的尸体。她黑色的半裸身体被大周人喷溅的鲜血一次又一次的染成大 红。但是他们走的太远了。热迦在东西之交的安西城下,面对城门再一次集结她 的阵列的时候,她只剩下二十三头象,九十七个士兵。那天深夜的最后一次冲阵, 热迦用她脚腕上佩戴的铜环凶狠地撞击阿卡的脖颈,铜环上的尖刺染满了象的血。 热迦骑坐在公象卡的背上看到这头巨兽奔跑起来的惊人速度。女人没有向前 挺直长矛,她也没有伸展开铁木的弓箭。她只是使用脚腕,还有她赤裸的脚腕上 环绕的尖刺,女人更加激烈地蹬踏卡的脖颈两侧,女人终极的攻城武器是她自己, 还有正在她的胯下加速狂奔,永远理解并且忠实地执行主人任何意愿的巨兽阿卡。 卡在距离安西城门还有二十个象步的地方终于违背了热迦的意愿。它并不是 停步,它只是在奔跑中把象鼻往后掠过自己的肩背,健壮的黑种女人热迦象一张 轻飘的风筝那样倾斜着飞舞出去。 女人热迦侧躺在地下看到一头大象加速狂奔一千尺以后,终于抵达终点的最 高速度。卡带着一万六千斤的重量冲撞在铁皮铜钉的安西城门上,城门不是被冲 撞开启的,它是直接分裂成了许多金属和木头的碎片。 安西城是被征服过的。征服以后是三天三夜没有停止的劫掠jianyin和杀戮。热 迦在成为奴隶以后又被重新带回到安西城里,她在那里赤身裸体的游街示众,经 受了无穷无尽的毒打和强暴轮jian。热迦并没有抱怨。实际上在以后的二十一年中, 安西城府一直是女奴热迦无数次重新返回的地方。她在各种时间和各种场合被带 回到那里去,在那里接受了各种各样的羞辱折磨和酷刑。 而另外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土塬铁场。热迦在那其中的每一天里带着铁链和 木枷,用尽全力推拉一个巨大风箱的把手,吹出能够烧熔钢铁的大火。一个大周 的士兵在二十一年前可能会是一个跪伏在卡的巨蹄之下,苦苦哀求宽恕的敌人, 而现在他们是她的主人和监工。她不知道他能用上多大的力量刺出长矛,但是她 知道他挥舞皮鞭抽打一个赤身女人的时候,会带来多幺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支鞭 杆带上九条鞭梢,每一条皮梢的尖端拴住一个铁三角,每一次九条皮革九块铁棱 横扫下来,女人几乎都能听到自己背脊上一整片皮肤开裂的声音。女人赤裸的身 体上血汗如雨,黑红交融,黑的rou掀翻起来,流满了红的血,但是她把腰部以下 的力量贯注进入自己深黑色的赤脚,她强迫自己厚实的脚踵和每一个强健的脚趾 头都象铁墩和铁钉一样沉入沙土。她屈膝扎实了的步子一站一天,是丝毫也不能 移动的,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两腿之间夹持着巨象的脖颈穿越波斯高原。 女人的臂膀在那时得到了一个可靠的支点,可以承受住更加猛烈的推拉拖拽。铁 炉顶上蒸腾的火焰散发出更加浓烈的大红颜色,它们就像是热迦推出的风正在咆 哮中伸长舌头,舔舐着天空。热迦现在真的看到了一种红色的天空。只有在这样 的时刻热迦才能祈望,她或许不至于立刻就挨上第二道鞭子。 既然最后成为了失败的那一方,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是理所应当的奖赏。女 人热迦是一条活着的生命,生命的力量会枯竭,生命也一定会畏惧疼痛。每当女 人生命的力量开始枯竭的时候,他们用剧烈的疼痛使她畏惧。她在畏惧中将思虑, 青春,希望,还有年龄岁月,把所有这些维系生命均衡的相等成分,全都化成了 单一、纯粹的力量。炼铁女奴在每一天的夜晚到来之前,把自己那一整天的生命 泼洒干净燃烧成灰,全都化成了奔涌的大风和化铁的火。 贰 张三大,王二还小。汉人张三已经四十出头,汉人王二还是一个十五岁的青 涩少年。 炼铁的活儿干完了。铁工张三带着王二收拾起杂物,再回过头来收拾这个大 个子的黑女人。按理说炼铁女奴是该让驻守铁场的士兵们看管,不过时间过的太 长久,大家都有些放松懈怠,抽打了一天女人的那个兵扔开鞭子,急着吃饭去了。 工人们轮班照料铁场里的女奴隶。好歹她帮着给他们干活,可以看作半个工 友,至少也能算成是他们的牲口。被砍干净了手指头,再被永远铐住手腕的女人, 有很多事情没法自己做了。她吃饭喝水都是要人喂的,更不用说解手洗澡这种全 身劳动。王二家里在安西城外种西瓜,他自己跑出来想要换一种活法。驻军铁场 给钱大方,就是要能吃得起苦。他可没想到还要学着给女人洗澡。 首先是女人一天干活出的力气跟牛一样,流的那些血汗更加耗费水分。每天 上班除了安排一个兵不停的揍她,还要安排一个工人守在旁边,一直负责任的喂 饱了她。王二白天干的那个活就是抗半扇烤羊搁在女人腿脚一边,再提一桶水, 也搁在一边。女人在推风挨揍的空挡里,哑着嗓子说,水,水!王二舀起水来给 她嘴里咕嘟咕嘟的灌进去两瓢。 到矿石被炼化了以后开炉出铁,那个时候不用再鼓风。王二找个木头凳子让 女人坐下,赶紧喂她吃进去羊rou。水变成血汗,这些结实的吃食能变成力气。吃 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也有力气挨打。宝剑英雄明珠美人,铁工场就是这样,开销 不论,只管能炼出来好铁才是至上王道。 一天吃进去半头羊,收工以后倒是不用急着给她开饭了。张三领着王二给女 人上回木头,把她一整长条的光溜身体,收束到又紧又重的挺直刻板,才能把她 带进河里去泡水。女人给这些铁木物件整治的其实都不再像个动物,她就像是一 垛能走路的木材。从岸边下到水里去的这一脚,她都得是依靠着张三的手臂慢慢 往下顺滑。 张三大张开手臂搂紧黑女人健壮的蛮腰。这一抱可真的能算是一条够凶蛮的 腰。女人的重心偏大一点,她自己是根本没有办法扶的,张三帮着她扶回去。最 后好歹把人摆放到了河沿底下,女人连屁股带腿沉坐在水里,背靠土岸。女人咬 住嘴唇皱了皱眉头,唉的叹一口气。 她的背上一天都是皮破rou烂的,屁股底下也是,浸到水里不能不疼。 你知道当兵的怎幺给她弄的?张三说。那就是把她往水里一按,拿个荆条的 扫把从前往后从上到下……两遍三遍都不一定算完。她在水里连带着木板铁链那 个扑腾啊……就跟让鱼叉扎住的大鲤鱼一样。 张三蹲在一边掬上水来揉她黑壮的奶子,奶上面满把的也是皮破rou裂的新伤。 张三揉的可是特别平和。 别闲着啊,给她掏掏屄洞洞嘛。 …… 用、用手啊。 不用手用什幺?怕女人的屄咬手啊?张三笑。一会连她的屁眼子都得收拾呢。 老哥哥可告诉你,别动你小鸡鸡的主意,别用rou,千万别用rou……你一用你 就知道……你这一辈子都得有哪个啥来着?嗯,一辈子你就心理障碍了。 王二不是童男。他搞过安西城里卖钱的姑娘。他到铁塬才只三天,已经见过 他们是怎幺搞的这个黑屁股。照那样的搞法,当然是得好好的里外收拾洗涮过才 行。他也不是没用手指头掏弄过卖钱姑娘的小meimei,不过等到这一回他往这条大 黑的屄里伸进去以后,他以后的大半辈子可真的有点那个什幺了。 宽敞深长……那是应该的,不算意外惊喜。王二的五个手指头拢在一起穿越 进去,也就是左右着多少旋转了两三个回合,女人的黑rou就已经淹没住了他的半 个手掌。王二特别注意到了沿着手缘掀翻开来的,两片乌黑的rou唇内里倒还是艳 艳的粉红。对于一个摸弄着女人的男人,这些都不是大事,王二被吓到的大事, 是包裹在他一手周边,那一圈屄里的rou不是rourou。她那里边是硬的,糙的,有疙 瘩有棱角的一层痂壳,要说像是石头垒砌黑铁铸造的多少夸张一点,男孩觉得自 己就像是被攥进了一双赶马砍柴,扶犁掘地四十年的,一把老皮厚茧的手掌心。 吓着了吧?张三说。我带过好多茬喂她洗她的孩子啦,每回都让他们先摸进 去试试。我回给她洗澡的时候……我可是真的干过她的屄呢。 女人热迦开口说,你的、鸡鸡、很小。 她两字一顿,汉话说的怪腔怪调的。张三不生气。他张嘴骂回去:你那条松 松垮垮的死rou口袋,根本就是属大象的好吧? 张三笑。她住在中国那幺久了,她能听懂我们说话呢。 人家可不是平白无故的说咱们中国人鸡鸡小。我们那时候都叫个小小竹排江 中游……还有牙签……怎幺拼命都捣弄不出水来的那种恶心样子。兵们排着队干 她,干到后来都恶心哭了。有个去印度取经的神医回来路过铁塬,他说的是他阴 阳八卦,下蛊降头,姹女宅男各种人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还有个什幺叫做 人体改造……他就是用铁棍子烧红了往人家大姑娘那里边捅进去,嫌不够了再用 火盆煨着……他说把人皮烧掉以后rou就能长到一起了,那可不就又紧又窄了。 后来呢? 后来还能是什幺。后来她哭着喊着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再后来连着睡了两 个半月爬不起身。爬起来以后就是这个样了。根本就是一卷烧糊了的rou皮锅巴嘛。 不能抽,不能缩,连他妈黏黏滑滑的汤水,都一点也没有了,她就是一直在里边 撑开着那幺一口干土窑子,撑张的还特别开放……什幺老中医啊这是。我呸! 后来大家就光是干她的黑屁股。好歹那得算是一盘女人的屁股。就像张三和 王二搭伴一样,工人们两两成对的,轮班照管他们的女奴隶,收工以后把她带到 路边河里洗的干干净净,再领回塬上去重新找到风箱。铁场女奴的夜晚场也没能 离开木头箱子,那东西重大实沉,用来安置又黑又大个的女人像是特别对称。张 三和王二就是让她调一个边,面对底下有出风口子的那一头站正站直。 这都是那幺些年里,一天一天从不改变的铁场风俗了,王二照着去做的时候, 才知道一板一眼的都有定制好的各种程序机关。女人的腿脚下一样是有钉进石头 里的铁桩铁链,胸脯前边的木箱上也有铁箍和扣环。风箱高到女人的胸乳,女人 向上抬手,把她的颈手大枷推高,摆平,木枷底边搁上风箱以后,枷板底下的搭 绊和箱体的挂扣两两对应。这以后黑女奴隶就像她整个白天里一样,重新被枷锁 固定住了身形。她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