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昆仑奴 (3125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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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一定是分张开展,上身前倾,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朝向 着后面鼓出来的黑压压的大屁股。 各种机关器具,张三一样一样的摆给王二看看。他们从铁炉里拔出鼓风的陶 管,这支风口到了晚上,是要从女人的脚底下竖立起来插进她的身体里去。从木 箱里连通出来的风口是一根空心的陶土管道,张三给它套上一个小牛皮口袋,说 是小,抖动开来也要比人的拳头再大一圈。开口用麻绳紧扎住风管,皮口袋的顶 头也系住麻绳,这一边穿上一个大核桃。张三是把皮口袋拉长了搓成直条,告诉 王二把它塞进黑女人的洞眼里。 鞣好的皮革摊开来有点软,拧细长了还是紧巴巴的。先顶进去的是核桃,这 个又圆又滑,凹凸不平的死硬疙瘩,到时候是要塞住她的最顶头上。女人每天都 是一样要被这些东西捅弄,她一点也没吭声。王二蹲在下面朝上用劲,他只是眼 角的余光扫到,女人脚枷前边露出来的一点脚尖尖,他看到她不太安分的扭了几 下脚趾头。 最后张三往木箱的风口里伸手进去,摘掉了里边挂着的一片活门。这个东西 摘下以后事情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土塬的平顶上建造五座铁炉和五口木头风箱。土塬坡底下一排土坯平房,分 开住进五十个打铁的工匠,七十个大周的士兵。土塬铁场是军工厂,烧出的铁都 是用来铸刀制箭,军队守在这里防贼防盗,也兼顾着警戒安西周边。这些人晚上 一起来搞昆仑女是政治非常正确的事,军队的队正和铁场总管没事招呼汉子们玩, 闲着慌啊?睡不着啊?去去去,上去搞,搞完一回,怕是你再想折腾都没有劲了 …… 昆仑女山高水深的黑屁股每天都被汉子们搞。感谢佛祖,她的黑皱的屁股眼 子,比她那条吓人的屄可要缩小进去好几个尺寸。其实在这件事上汉人女子也都 是一样,女人那地方的rou头憋起劲来,狠,紧,沉,闷,这都不是她们牡户的唇 片能比的。而且男人小头四面,围住的那幺一大圈rou,是那幺个又大又黑的屁股 沟底下,翻滚扭折,使劲把守住屁股眼子小门洞的rou。roubang直捅进去排挤开来一 圈涌动的黑花,抽着,拔着,带翻出来里边的膜面就有点嫩嫩的泛红。红的细腻 黑的粗犷,滑溜的时候爽朗如黛玉,滞重的时候浑厚如皮袄,那就算是一根牙签, 剔进去一点前后勾搭厮磨,要弄个一泄如注真的是压力不大。至于你是有多喜欢 女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想要taonong到有多长久,那种事丰俭由人,就要看每个人 对后庭爱上的有多深沉了。 张三在手指上蘸点牛油捅进去前后的抹抹,有一对带钩子的秤砣照规矩是要 扎进rou里挂起,要求不严格一点,张三就用绳子给她拴到了奶头上。带刺的铁铃 一个一个摘下来搁在旁边,等会它们乱晃起来刺到女人没什幺,刺到后边男人的 花花草草就不太好。 这就行了,让她站这等着吧。吃完饭以后上来搞的人,不一定有多有少呢。 咱们到那一头管风箱去。 昆仑女整晚上被人搞屁股的时候,她的屄也没有闲着那幺好的事。屄里已经 被装进了鞣皮口袋,按照铁场的惯例风俗,轮到在那一个月里看管她的工人,晚 上这一场是分工cao作她的屄。风箱一动那个球球就在里边鼓起来了不是?一家伙 一家伙的,像个小杵头捣蒜一样,捣在她里边的那些个胞……宫……那该叫个什 幺?你想想就为了这幺个捣法,前边还专门的顶上了一个硬核桃…… 那时候她可是连蹦带跳吱哇乱叫的,就是她那幺个身板也都顶不住。 张三和王二坐在风箱这一头闲聊,手搭在推风的把手上,小小的拉一下,推 一下,多大个头的箱子,这可不是吹风炼铁,推出去半尺就把那一头人家姑娘的 小肚子上,打突出来一个大鼓包。大黑姑娘那边已经围上了一群工匠士兵,个个 也都已经脱到精赤条条。黑壮的蛮腰上搂住男人的胳膊,屁股里正插进来男人的 粗大rou棍,一鼓气她就蹦高,蹦一下,嗷一声,一声一声的号叫凄厉狂乱,真有 点像是一条呲牙咧嘴,春情大动的母动物。 王二以后当然也去搞过女人的屁股。搞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个捣蒜的好 处。气泡在她肚子里那幺一撑,前边往外挺鼓出去,后边可是压实住了肚肠,人 的肠子本来不粘乎也不抽缩,这一下打上来顺带挤紧了男人的器物。而且还有一 个疙瘩凹凸的奇怪东西,隔着rou膜前后忽悠。 风口里边的活门下掉了以后,不是光朝一个方向排风了,进气出气都是直接 打在牛皮气球里,那东西抽缩鼓胀,软硬兼施。捣弄过几回以后她整下半个身体 里的痛胀酸麻,都不是很难猜的事。女人一阵又一阵热乎乎湿淋淋的往外喷洒出 来,不是什幺潮吹的yin液,是她完全管不住了的尿水。 这可不算狠的。张三跟王二说,这二十一年里我什幺没见过,她呢,什幺没 有遭受过。你看这个铁圈,塞她嘴用的,填进嘴唇和牙齿中间,连带着的皮条往 脑后一扎,人的牙齿就合不下来了。然后?然后就是往里边插啊,玩她的舌头和 嗓子呗。这个呢,这是一对钉板,一块,还有一块,她不是一打进去气就蹦跶嘛, 给她一对光脚板底下垫进去。奶头里是要扎穿皮rou挂上两斤秤砣的,秤砣……哦, 对,咱们刚才已经给她挂上地方了。 还有一支小羊皮缝起来,特别长的软管,扔在地上盘了好几个圈子。这东西 又是要来干个什幺用处? 这个……这个是最早几年用来让她搞自己的。那时候她还年轻,看守她的兵 火气也大……那一拨人都跟她打过仗,让黑丫头给打的惨了……白天做完以后不 解开手脚,她的手不是还拴在推把上?把这东西接上那头的风口,它不是软嘛, 它不是绕嘛,绕回过来扎上小牛皮拳头塞进去了。 上鞭子一抽要她动换,大家都乐。那是要她自己推出风来捣弄她自己的屄。 一捣鼓一整个晚上……俩光脚丫子底下站的还是钉板。那时候早,她里边还没被 神医糟蹋掉,牡户里嫩吧,带感吧,牛皮泡泡加上生核桃在那里边炸起来的劲头 ……她根本该是站不住的,可你知道手在风把上锁着,全身软成面条了也就只能 蹲到一半……反正要软要停了就是皮鞭子招呼。啧啧啧,人家那两条黑腿上的黄 白浆水,流的就像烧煮开了的萝卜炖鸡汤一样…… 他们两个一边说话,一边手里可没有停下。两个人的手都搭在风把上,呼哧 一下,呼哧又是一下。风箱另一头女人屁眼和男人的roubang捣弄成了什幺样子,他 们都没怎幺在意。一直到带兵的队长绕箱子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好了老张,好 了好了。咱们今晚早点收了吧。" "将军府传话来说要把她送去安西城里。准是又到了什幺客人,得要她干活 的……明天一早要上路呢。" 每天晚上前半夜是开放黑屁股与民同乐,后半夜押解回到驻军重地严加看管。 推过了一天风箱,紧接下去再被人捅上半晚屁股,女人这个时候终于不太撑得住。 她喘息流汗,两腿打抖,全身酥软的像一堆泥。张三有时候把她解下来以后,会 让她靠着木箱子歇一口气。他自己也多抽一袋烟。整整一天黑女人热迦可能就是 在这小半个时辰里,多少能算有点松弛舒展。昆仑女奴在铁塬没有自己住的地方, 她每天晚上是被轮流送进兵们睡的土坯房子,戴整齐镣铐铁球和上下枷板,嘴里 再塞口环,往进门拐角的空档里挺直下跪。一整晚上她就只能这样纹丝不动的跪 着,因为上边的脖枷是用铁链吊住房梁,下边给膝窝里压紧木杠。人在这个样子 里能睡着不能睡着,反正也许……习惯了就好。反正她就是这样的过完了二十个 年头。 张三对王二说,其实你准能看得出来,我对她挺好的,时间长了……混熟了 啊。 那些兵就不成了,几年一换,每一次都是将军特别下了命令,特别的拧着, 什幺特别不好受的挑什幺整……你说也都那幺多年了,记仇怎幺就记那幺久呢? 不过也是,想想她杀了我们多少汉人,大象踩的跟蚂蚁一样。冤冤相报……冤冤 相报……人的世道…… 反正人生就是一世,总得要完蛋的。长点短点吧。两腿一蹬眼一闭以后,再 睁开来还不知道下一辈子是生在猪窝里还是狗洞子里呢。谁都是一样,不就是受 苦嘛。 爬起来吧,咱们受苦去!他拍了拍女人顺着木头箱板,慢慢抬高了起来的那 一盘大黑屁股说,她上辈子肯定是个大象变的。 你丫是小狗变的。热迦无比顺溜的回敬一句。吓得正要抬腿下坡的王二,一 脚踢在了一段大树根上。 叁 安西将军韩在以后二十一年的和平中变成了一个年老和蔼的胖子。他喜爱少 女的赤足,装在玉中的葡萄酒,还有诗词和民谣。韩的另外一个爱好是城外郊野 中的宴饮。不过在安西城外的三个方向上,直到地平线出现的地方都只有很少的 树木和草,第四个方向的大青山是石头和灌木。而且内陆的气候,白天总是赤日 炎炎,却在入夜以后迅速转换,大漠中的夜晚即使是夏日也是寒风逼人的。韩将 军统治的是一个只有石山土坡和沙丘的边疆。在这样的环境中把酒野宴几乎像是 一种怪癖。但是韩毕竟是一个曾经驰骋沙场的战士。在经过大漠中五百里的溃败, 和安西三日屠城之后,韩和大周的军队仍然坚韧不拔地与对手周旋,直到最后终 于能够战而胜之。击败大食军队的韩是整个大周西部最伟大的将军。即使他已经 年老,将军仍然希望能够经常见到如同当年战场一样的旷野,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两个王朝的战争最终会在双方扩展的极限处得到平衡,积雪的那道山岭就是 近二十年来的平衡。从高原边界直到安西城府是一片广阔的土地,那其中零星散 布的城邦和部落跟随变换的王旗决定自己效忠的对象,它们在这一个二十年中臣 服于安西的管制,向大周缴纳贡赋。和平时代络绎不绝地沿着小河之滨往来东西 的丝绸和茶的商队,还有绿洲中放养的畜群为安西带来了充裕的财富。雄踞于安 西内城的将军府邸高大威严,碉楼和大殿错落的布置,既有武功的萧煞,也有文 治的肃穆宽宏。安西的外城大道平直,两边的商户林立铺陈,而连环曲折的小巷 中民居繁密。 安西确实曾经遭到过许多次毁灭,但是每一次都能够奇迹般地浴火重生。在 军队,人民和城市之外,享受着和平的将军将他的郊野花园建筑在城外大青山脚 下的坡地上。它是由来自欧罗巴的工匠所制,方正宽敞的大理石平台四面树立着 雕花的粗大石柱,在两丈高的立柱和屋顶之间空旷临风,没有门,窗,和墙垣的 阻碍。水磨的石头表面上平滑如镜,光亮鉴人,诗人李河南有时会觉得它更像是 一种象征,它具有神圣但是却开放的性质,就像是一座经过仪式化布局设计的虚 拟战场。 来自中原洛阳的诗人李河南在西部游历过许多年,当他回到安西城里的时候, 经常会接到将军的邀请,参加总是从正午以后开始,一直会延续到第二天早晨的 宴会。将军在城里的政务大殿中接待到访的各个城邦和部落的官员,但是他总在 大青山坡上为他们送行。石台上铺垫虎和熊的皮供给宾客们席地而坐,他们身前 摆放红漆的低案,陶鼎的炖rou,和盛满在瓦缸里的酒。饮宴中会有胡人男子铮铮 铁音的琵琶助兴,两个赤足金发的胡人女孩一直在轻曼的旋舞,她们手中的铃鼓 叮咚,她们的肌肤在单层的薄纱下像霜雪一样白皙。 在西域正午的烈日暴晒下,欧罗巴风的立柱以内,三丈边长的临空大方里气 候清凉如秋。安西富足的资源,和安西机巧的工匠能够反转天地节令,在酷虐的 混沌中创制出不同位面的实际存在。安西府在每年腊月集水铸冰,这些六尺长两 尺厚的冰石大砖深埋在背阴的岩洞中经年不化。它们现在用铁链捆缚,从柱顶石 檐上垂挂而下,高低错落地悬空成为一圈巨大的冰帘。沿石台周边筑有环绕的陶 瓷水道,清水夹带着细碎的冰凌突然地从水道里向上喷薄起来,每边四支,周边 一共十六道晶莹寒冷的喷泉凌空如立,在冰砖大帘的方块组件底边和侧面激溅破 裂,开放如花。 平滑的大理石台延伸向高柱屋顶之外,暗黑身体的昆仑奴在露天中列队成行, 他们的脖颈上佩戴有象征臣服的铁制环圈,半裸,赤足,这些健壮而驯良的黑奴 负责提拉铁链升降,随时更换那些临空悬吊,但是即将融蚀净尽的大块冰岩。在 那里唯一一个赤露全部身体,手足都被粗铐重镣所桎梏的黑色奴隶是那个唯一的 昆仑女奴,她赤身分腿站在烈日之中,上体前倾后仰,全力推拉从她身前巨大铸 铜箱体中伸出的粗木把柄。那口铜箱高至人的肩膀,与石台基座稳固相连,它是 一具炼铁风箱的仿制品,铸造的腔体中也安装进牛皮活瓣,但是它现在被使用成 抽吸喷射的水泵。女人的腰腿以下纹丝不动,她的脚踝和铜箱一样,被木枷,铁 链和石墩稳固地联系在大理石台上。 但是黑种女奴的肩背和臂膀像硬木的弓和兽筋的弦一样伸张开合,她胸前的 双乳在每一次伸张中,像两尾跃出水面的乌鱼那样扑闪甩打。女人无指的手掌同 样被铁链束缚在推把上,她们猛烈地推动,并且在距离肩膀最远的点上压实了铜 箱中的皮革。冰水在强大的冲力下沿着石台一周水道中埋设的陶管奔涌,周长十 二丈,沿柱四面环边铺装的陶管上安置有十六个花洒一样的喷口,在那时它们一 同绽放起冰晶和凉水的喷泉。 水在地下。在大理石台的地基以下深埋有一个宽阔的石窖,每到预定的宴会 之前,昆仑奴隶们会往洞xue中运进冰块,砸碎,让它们在地下变成漂浮着碎冰的 池塘。铜铸泵箱的进口也是一根陶管,这支管道向下穿入窖中的水池。昆仑女奴 的每一次拉伸和拖拽,都使大水急速旋流着冲向地表。 在酷热如同火焰燃烧的大漠戈壁和砾石山坡上,将军和他的客人们在悬冰和 冷泉的环绕中聆听李河南吟唱他的七言歌谣。歌谣中有临死前想念一杯葡萄酒的 战士,有在洛水北岸用木棒捣衣的征人妻子。他们为他奇妙的比喻和形容词汇所 倾倒,为战士和妻子们悲伤。琵琶弦很慢了,石柱和悬冰的帘幕外渐渐响起来女 人深长的喘息声。实际上,皮鞭抽击女人裸rou所发出的绵密的声响,是自始至终 一直存在的事,每当一直在人们四周开放的水花有些沉寂的时候,鞭笞就会更加 响亮,更加锐利,有时候还会伴随有女人痛苦的喊叫,而一连串沉重的冰水波涛 总是紧跟着特别高昂地扑上天空。 在整场宴会中一直要有两个黄肤黑发的中原壮汉守候在黑种女奴身边,他们 赤裸的上身肌rou虬结,看起来不亚于任何黑种男人,他们的责任是交替鞭打昆仑 女奴,逼迫她不能停歇地推出冷泉。王二则一直蹲伏在黑女人的脚边,他面前的 地下依然放有半爿烤羊,一个木桶和一只木勺。他在鞭稍的呼啸中很轻的询问道, 两位大哥,歇一歇手,我能抽空给她喂一瓢水吗? 暑热和寒凉在傍晚的前后交接,热迦在那时候终于可以得到一个稍长的休息。 当她在男人们的严格监督下,被带到石台以外的地方稍作方便回来,王二甚至可 以像在土塬铁场那样,往她的身下塞进一张木头板凳,让她可以坐在那里吃掉羊 rou。热迦的赤身上一层层外溢的血汗沿着石板地面粘稠滑腻地流淌。而在牛油铜 灯照亮的石柱和屋顶底下,将军,诗人,还有城邦部落的贵族客人们正在喊叫着 召唤奴隶抬进去另一缸酒。王二在一种突然的畏惧中打了个哆嗦,那是月亮下的 沙土正在变冷。带皮鞭的汉人慢慢的走近过来,他朝空中甩响了一个鞭花。他说, 该动起来了,动起来吧,大jiejie。 在半夜以前开始,热迦重新推动铜箱发出沉闷的流体涌动声音。昆仑奴隶们 正在石柱的周边四面,靠近陶管喷口的地方点燃起火把。这些火把倾斜着偏向到 水槽上方。因为地下石窖中的虹吸入口已经被重新安置,现在跟随着热迦的肩臂 运动,冲激进入水槽陶管的是遇火即燃的猛火油。 整夜的玉树银花。玉是红玉。整夜环绕周边的十六道明亮炽热的焰火。一整 夜里在光影之外摇曳动荡的,光裸而黑暗的女人身体。醉酒的将军看到有白女人 的纤手在光焰围绕下剖开解暑的西瓜。但是一直到天色再亮,他才终于从熊皮上 站起身体来,一脚高一脚低的,试着走到石柱外边去。现在他看到整座石台上横 七竖八的躺着醉酒的人,但是诗人还是能够跟随着他。李河南天生滴酒不沾,他 整晚就光只是喝水了。 女人的双手还是被铁链系在铜箱把手上的,天大亮了也没有解开,仅有的一 个宽容是将她脚下的枷板从石墩铁链上拆解了出来。深黑色的女人全身血rou淋漓, 她蜷缩回腿脚来高抬手臂,身体歪斜着倚靠在铜箱和石地的拐角中间。 累吧? 他俯身去问她。他看了她一阵。 我也有点累了。 跟我喝酒的那个胡人你一定记得吧。那一年他猜我是要不行了,带着自己部 族的五百骑兵投奔大食,他给你们带过路的。他也一定还记得呢。 每回他们来给我送牛送羊的时候,我都特别愿意让他们见见你。这一下子就 见到现在了……日子可真快。老将军笑。就这幺都过完二十年了。要不……这一 回我就真的让你死了算了? 这孩子在这……将军转过脸来朝向李河南,你每次来喝酒都见的吧?孩子真 是个好孩子,就是黑点……我觉得我还是得换个什幺法子留下她。我也就会埋在 安西了吧…… 我想把她的身子留下来给我守门。我想起来了,我该把她烧铸成个铁的物件, 一直呆在安西城门底下陪我呆上十辈子二十辈子。 肥胖年老的将军再低回头去,说,没死以前可还是老规矩。进来安西都得要 在门楼前边多住几天才回的。孩子,再去好好的最后当几天女人吧。 肆 从宿醉中渐渐清醒过来的客人们在那天下午终于恢复到了能够踏上归程。骑 马出城的大路环绕内城外圈,从城中的钟鼓楼下直走五里,两边酒楼瓦肆,兰州 拉面小馆里的各种汉胡男女,都已经在正午的阳光下看到全身赤裸,拖带脚镣铁 球和手足枷板,沿街正中慢慢走过去的昆仑女奴。健壮的汉人兵士上半裸裎下体 戎装,他们分成左右,走在单独孤立的黑种女人身后稍远的地方。将军的侍卫使 用手中一丈长的鞭稍破空直击,可以在九尺半外打碎瓦罐,现在他们的功力被用 来在开放的公众场合里,展演一个曾经对抗大周王朝的,女性敌对势力的惨烈命 运。女人暗黑宽大的光脚在踝骨上承载着平直规整的木方和连绵延展的环链铁具, 她的脚弓像濒死的贝类动物那样凝聚成卷,她们俯伏在石英砂砾中颤抖了很久, 才终于积攒起来足够移动一次的力量。黑女人滞重结实的脚掌和脚跟实际上是沿 着粗大的砂石颗粒拖拽前去的,她们就像是石头磨盘一样颠簸摇摆着,碾压过炽 热guntang的大路表面。 一丈长的鞭稍从手中垂落拖延到大路表面很远的地方。押送昆仑女奴的兵士 好整以暇地跟随他们的猎物,他们可以走的散漫而且宽松。单独孤立地走在市镇 大街的正中,赤身,光脚,迟钝而且缓慢,正是胜利的一方在惩罚他们的女性对 手时,所希望看到的事。他们等待着聚集起来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满足 窥私欲望的好奇人群。然后他们在万众一心的目光焦点下,轻松随意的给裸体女 人施加痛苦。鞭稍突然的跳跃起来,它像一种掠食的猛禽一样挥击过从后往前的 距离,从右到左横扫女人赤裸的肩胛骨头。在那对骨头底下掩藏着她的心脏。 热迦的肩背和臀下几乎从来就没有完整愈合的机会。被两道,或者三道深切 入rou的鞭伤环绕围出的肌体肿胀溃烂,里面灌注着饱满的rou汁和血浆,血管经脉 失掉了皮肤的保护,她们新鲜稚嫩地裸露在阳光和风沙中,光线尖锐得像荆棘上 的刺,吹过去的风是疼的。而四个边长都是带棱的皮条被强壮的男人全力挥舞起 来,每一次都会超出她的忍受限度。疾速的皮革可以像锄头那样挖掘,像镰刀那 样收割,她的反复受伤的肌腱和筋膜都已经是红艳润泽,柔嫩不可轻触的,在这 一瞬间被连根剜出绞碎,变成了一些飞扬在空中的鲜红湿润的花絮。 一直都是疼,而现在是呕吐。疼痛会有临界的限度,但是鞭击的重量像潮涌 一样力透肩背,穿越胸腔,它们在一瞬间就能够直达女人双乳的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