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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荣升为寝室之长,已有多次通过口头表扬的形式鼓励大家常打扫寝室和清洗厕所,效果也觉得甚是明显,没想到程承无形中受了领导的益处却蔑视领导。“领导怎么了,咱寝室不比隔壁,比隔壁的隔壁也要干净好几倍吧,说明领导的眼睛比群众的还要雪亮······”正要好好说教一番,好叫程承明白这其中道理,却被卞渠打断。卞渠倒个性率直,敢在领导训话期间插嘴。卞渠重申自己的观点,“说话就是带刺,这种人就不该理他。”谦超白了卞渠一眼,想继续说教却悬接不上说话的断点,“妈的,有女朋友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们,都不请我们吃饭。”谦超暴露了本来目的,吓大家一跳。都以为谦超是站在宣扬室友情的角度在指责程承,没想到这件外衣下隐藏了阴谋。程承在心里痛骂谦超,现在不谈恋爱了,又可以做回小人了,有失必有得啊,原先想着愿意为许卉做出改变,这改变既然是半路夭折,就让心里的小人再次成长。程承在心里痛骂了谦超一番,心情大为好转,出寝室看见远方的小白,大喊一声:“再见小白!”远方回音:“又见程承!”两头响起笑声,程承高举着手向小白走来,假装深情地握住小白的手,说:“小白,好久不见,日夜思念啊!”“恩,我也是。”“怎么样,这个暑假吃得好睡得好吗?”。小白是聪明人,经过一年的环境熏陶,已是改头换面,由真诚可见变得油滑中模糊可见真诚,“没程承的日子,吃的不好睡得也不好。”“够惨的,我也是啊小白,我们离不开彼此啊!”程承顿觉语塞,想不出妙语作答,憋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抱着小白好一顿“痛哭”。隔壁老王听见哭声,出来拍拍小白的肩膀,“别伤心,都会过去的,未来是美好的。”小白仍沉浸其中,带着哭腔说:“前途并不美好,感觉前途黯淡无光啊,开学都快一星期了,看不进书,还是混沌(馄饨)状态。”程承说:“我也好不到哪去,我还是水饺状态。” 轻松的心情维持不了多久,许卉一走,一切回到革命前,所有努力都白费了。想学谦超、夏丰来个异地恋,奈何许卉远在天边,不愿搭理自己。又感叹夏丰、谦超的本事,对着电话也能谈情说爱维持一整年。谦超称之为真情,程承反驳说是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还说有些时候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解不了近渴。谦超听了心里不爽,骂道:“你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夏丰自从上次称自己的眼睛是雪亮的被程承无情的堵截之后就告诫自己不要参与此种论战,更是秉持“一切关我屁事”的处世态度,只躺在床上与他的“爱妃”传情达意,偶尔从床上爬起来响应一下谦超的“请帮我个忙吧”。程承见夏丰很少搭理自己,想必是上次的误会伤夏丰太深,欲向夏丰赔罪。又不好意思向夏丰直接道歉,遂学习去年的谦超,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夏丰,“你跟你女朋友整天靠电话维持情感能行吗?有信心吗?”见夏丰不回答,程承再接再厉,“你跟你女朋友一年能在一起几次?”,“一两次吧。”夏丰开了金口,“每一次能在一起几天?”“一到两天”“时间这么短两人应该是倍加珍惜吧!”“还行吧。”“一年有365天,一年在一起只有五六天,”程承本想说有意思吗,意识到正在化解夏丰对自己的怨恨,遂将鸡肋改为称赞夏丰,在夏丰面前感叹人间还有真情,叮嘱夏丰不要输给了距离,“此情不该输给距离,好好坚持,还有三年。”程承是只狐狸,同一件事情在夏丰、谦超面前提出了两个角度。夏丰听完很高兴,很想在程承面前彰显一下自己的过人之处,可是程承不信邪,更不信真情,想看看夏丰女朋友的照片以了解其长相,程承说:“让我看看你女朋友的照片吧,我对你女朋友倾慕已久,想一睹芳容。”夏丰其他事可以木讷,但这事必须机灵,“自古美女配英雄,我自认为不是英雄,当然不敢奢望美女相伴。”好一个“美女配英雄”,程承可没这份自知之明,是只狗熊,硬觉得也算带个“熊”(xiong)字,不能认输。 程承不认输,整天在校园里闲晃,不如卞渠淡定。卞渠远看春风得意,爱说人家是寂寞空虚冷,程承自然逃不出此词的修饰。卞渠经过一年的努力耕耘,建立了自己的“地下情人室”,并将班中好几位女生的名字列入“地下情人室”的“人名堂”之内,为作进一步的掩饰,将女生姓名稍作改动。譬如陈思羽改为小羽,陆玲薇唤作小薇等等,诸如此类。深夜从床上爬起来给“情人”唱情歌,并祝她生日快乐。歌声不悠扬却足够响亮,惊醒了夏丰、程承、谦超不算,连隔壁的瞿势都在美梦中被惊醒。第二天赶紧过来询问谦超,“谦超,你们寝室是有喜事还是有怪事,半夜我听到有人唱歌,我细听了一下,有点像卞渠的声音。”“我也听见了,不过这事不好说。”谦超躲躲闪闪,要弄清楚究竟,又要试探卞渠的心情,避开卞渠的眼神,真是难为他了。“是不是你昨晚唱歌卞渠?”瞿势问道。“对对对对,是我。”卞渠嬉笑盈开,“昨晚一妹子过生日,叫我唱首歌给她听,我歌唱的不好,各位莫怪啊。”原以为他会全盘托出,从实招来,没想到竟是半遮半掩。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在搞暧昧,欲同时拿下班上好几位女生,更是了解他那“人名堂”里都有谁,只是卞渠一人仍觉得自己隐藏的深,不知道大家消息灵通,更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以后玩游戏大家不要再诱惑我了,妹子说她不喜欢玩游戏的男生。”卞渠以笑脸迎合试图以玩世不恭的姿态,躲过一劫。谦超见卞渠心情还好,不像是干柴列火般,就想让卞渠说实话,“是班上哪位妹子有这么大魅力,能让卞渠从此放弃游戏,不会是小羽吧?”卞渠被吓一跳,不知在哪露了蛛丝马迹被谦超查到,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是······”,还不待卞渠说完,程承插嘴道:“难道是阿娟?”这回更是吓得卞渠面如土色,突然听到这么多亲切熟悉的昵称,只怕是死皮赖脸也挨不过去,可是不要小看了卞渠脸皮的厚度,卞渠仍哈哈笑道:“是我一老乡,小学妹,不是班上的。”谦超死不放手,自以为聪明,说:“要不是班上的你怎么知道小羽、阿娟说的是班上的女生?”“这······应该知道吧,这肯定知道啊,因为······”最后又是卞渠一番前言不搭后语的阔论解释自己如何知道这些昵称的由来,听得夏丰,谦超等纷纷离开寝室。程承在走之前加了句,“还是卞渠厉害啊!” 卞渠白天受了伤害,一整天心里过不去,想泄愤。谦超看起来无懈可击,找不到入口,况且谦超常常勉为其难的请他吃点零食,这些都是不好下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