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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渠在心中盘算一番,见程承坐着发呆,于是走过来抖擞一下身子,说:“冷吗?”程承不知卞渠何意,“这南京九月天热的要死,怎么会冷!”“那空虚吗,寂寞吗?”。程承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想他日子过得也着实不易。卞渠自认为将“情人室”里的女生牢牢抓住,凭自己不断在她们面前宣扬自己的聪明才智,不怕她们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更是凭借自身的天然优势,能在她们面前讲解男人的精髓,“男人的话能信吗!!”而信心倍增。然而女生的实力也不容小觑,给卞渠制造愿留“人名堂”这般假象的同时,早和别的男生牵了手。程承厌卞渠也怜悯他不知实情,给卞渠抛了个鄙视的眼神走出了寝室,空留卞渠似阴似阳的笑声在寝室回荡。出了寝室能去的地方只有图书馆。路上想回忆一下许卉的好,想想还是算了,徒增烦恼忧伤。在图书馆各层各室转了一圈回来,途中遇到紧随谦超的瞿势。瞿势把脸别过去,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愿与程承这种伪君子为伍,加紧脚步贴近谦超。谦超洋洋得意,一种生活如此美好的神态。“别靠近我,我农村来的,不喜欢别人靠这么近。”瞿势再次申明他的人生志向,“你要是农村来的我就不认识你了哎呀”!“我真是农村出来的。”“哎呀别装了。”两人欢笑着进了宿舍楼。程承在后面感叹,还好谦超是来自城市的,要不然此生是怕与此知音密友无缘,没机会相识了。 又是美好的一天,艳阳高照。实则星期六星期日最难捱。其它日子去上个课,课间打个盹,时间过的还蛮快。星期六星期日,早上赖床到十一二点容易,接下来的时间就不好过了。谦超一大早号召了一大批他的粉丝去旅游,连足不出户的卞渠今日也不在,关键是卞渠今日并未跟随谦超,而是自己出去的。这可急坏了程承,猜想他定是和“地下情人室”里的某位有约,果不其然的话,单身汉就只剩程承一人了。之前和卞渠联手与夏丰、谦超势均力敌,这下可不好办了。程承坐立难安,左思右想,极为不安,想出去旅游又不想四处走动,嫌累,只能在校园里瞎晃。晃到校园超市门口,一女生张开双臂迎面扑来,程承心中虽不明缘由,却是喜出望外。只见女孩绕过程承,与程承侧边的另一女孩紧紧相拥,“嗨贾茹,好久没见到你了。”“是啊好久不见,干嘛呢你?”“刚买了些东西,”热情的女孩放开贾茹,继续说道:“发现你胸变大了,顶着我了。”“哈哈真的吗,从哪个角度发现的,正面能看得出来吗?”贾茹站直了,还将胸挺了挺。“因为我觉得我的好像又变小了。”女孩说完和叫贾茹的女孩捧腹大笑。程承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没想到女孩们都如此奔放豪情,惭愧自己还带些娘们味,发现两女孩看着她顿觉羞愧,就差脸红了。 程承与名为贾茹的女孩在图书馆再次偶遇,想借鉴里绿子与文中“我”相识的方法与贾茹相识,却没有绿子的勇气,怕一主动会被认为是色狼。心中认为色狼不用来形容女子,所以绿子才无所顾忌,再者这里不是食堂,是图书馆。可这偶遇百年难求,就这么放她走了太过可惜。于是还是那套,死盯着人家不放,吓坏了只是从这过的贾茹。贾茹立马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是个人,心情才有所放松。“同学,我们认识吗?”这句话好耳熟啊,哪个梦里听过吧。“我跟你上过同一门选修课,课上我见过你。”程承真有些佩服自己的机灵程度,怕是不会输给任何人。“哦你好。”原觉得这女孩热情洒脱,没想到见了生人也这么拘泥。“能知道你名字吗?”“嗯······以后吧。”程承空欢喜一场,付出了勇气没得到回报,怀疑自己付出的还不够,就对着贾茹的背影胆大地送媚眼,没想到贾茹头也不回,径直走了。“哼,老天是公平的,总有一天得还给我。”程承在心里默念,输给许卉太多,吃一堑长一智,必须念着回报。 寝室里谦超、夏丰正在设法驱赶今日登山旅游的疲惫,试图借话语将疲惫带走。“今天太累了,走的地方太多了。”谦超说。“真太累了,我要坐着好好歇会儿。”夏丰和道。怎奈这种去疲惫的方法效果不佳,正好这时卞渠在寝室门口长舒一口气,大踏步归来,“妈的,又跑了一个,”卞渠说道,“今天去外面玩,碰到我们班陈思羽,靠,我在那玩她也在那玩。”“不是你约的她吧?”谦超说。“不是,我是一个人出去玩的,在那碰着的,走着走着正好就碰着了。”卞渠将“正好”二字强调突出,深信那是缘分,只可惜,“看见她和一不认识的男的牵着手在那逛。妈的,又跑了一个。”谦超听明白了卞渠的抱怨,他那“地下情人室”里的“人名堂”的名单恐怕得划去一个了,“没事,跑了一个班上还有好几个在那等着,可以把她们列进来。”谦超不再直接喊累,间接发泄出去,立竿见影,立马恢复不少。夏丰仍在座位上瘫坐着,谦超就能站起来在寝室来回走动,效果如此显著。“一个人也出去啊,好孤独啊。”谦超像念诗一样,“当时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啊,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卞渠虽然有时心情不好,给谦超一些眼神上的威慑,但断然是不会与谦超闹不和的,因为卞渠和瞿势一样如此聪明。“我······我比较喜欢自己出去走走。”卞渠使出蛮力,拉拉脸部肌rou,再使喉咙发出几声发动机似的笑声。谦超见卞渠如此服帖,心情大好,疲惫劳累也是烟消云散,对着夏丰伸个懒腰,“还累呢,坐这么久了,我都早好了。”夏丰感谢上苍这次“舌战”没有波及自己,“关我屁事”的处世哲学功劳不小,要是不信奉这一条,中途插个嘴什么的,苦水可能又得咽到自己肚子里。不过有话不说,总觉憋得难受,“只怕以后还得多难为自己。”夏丰自言自语。“走,谦超,洗澡去,我去叫赵藏新、瞿势他们。”瞿势,赵藏新等得到夏丰的传令,立马准备东西,赶赴谦超寝室等着。以为程承也在寝室,瞿势端着他那锃亮的银盆冲进来,还在门口就大吼一声,“程承,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冲进寝室没找到程承,略显尴尬。卞渠提提他那啤酒瓶厚度的眼镜,见是瞿势,刚在谦超面前顺从的脾气在0.1秒内发生骤变,“吵什么,说话不会小点声啊,狗屎。”卞渠早已凭借自己的博学多识和口头禅“狗屎”而扬名于全班,名声甚至不甘于此,还跑到隔壁班闹腾过。瞿势自知不是对手,“谦超,我在外面等你。”出门见一脸失望加失落的程承,兴趣又似无名之火,不知从何而来。“程承,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敢,有啥不敢,你且叫来听听。”“孙子!”只听见瞿势悠扬且响亮的喊声